“呸”封灵只能用女人惯用的手段泄恨!
赵贞在他两人脸上扫来扫去,劝封灵道:“云爷乃大丈夫奇男子,当以温柔待之。。。”
话没说完即被封灵打断,道:“他除了会占女人便宜外,一无是处。。。”
欲尽情数落,陡见云天脸色一变,忙再次躲到赵贞身后,惹得另两人大笑起来。
而笑后云天又拉下脸,训斥封灵:“我现在要休息,你们不能再大声喧哗。听见没有?”
封灵即嗤之以鼻:“谁愿搭理你?睡死都没有人愿叫你。”
云天也懒得继续与她拌嘴,扯过被褥背朝她们睡下。心里却暗叹:携美同行未必都是得意之事呀!
封灵在与赵贞聊了会话后,问她道:“卫武已有六个妻妾犹不满足,姐姐你心里就不生气吗?”
赵贞苦涩地道:“哪个女人愿意与人分享丈夫的关爱!开始我也受不了卫武的花心,也与他大吵大闹过,但见那么多女人宁愿飞蛾扑火,也就麻木了。”
言此叹息一声,复道:“其实他并非一无是处,体贴入微,从不对女人使用暴力,是以让她们甘愿与人分享,我们之间尚算融恰的。”
封灵哼了声,道:“我虽不否认有些女子爱慕虚荣,贪图享受甘愿做小,但始终认为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花心男人该杀,仗着有点能耐追求多妻和权力,让女人成为他们炫耀的资本。。。”
言未了,就听云天不耐地道:“你给我小点声,再把我惊醒了,有你好受的。”
说完即把被子扯来,闭上眼睛休息。
封灵本想反唇相讥,但考虑到此人的不可理喻性,咬牙将要骂的话咽了下去,对赵贞道:“姐姐知道我为什么不问青鸾的下落吗?”
赵贞不语,只看着她,等她开口。封灵脸现痛苦之色,道:“我与她二十多年的姐妹感情,且从未把她当下人看待,直到现在还不能谅解她竟为了一个刚认识不到十几天的花花公子而对我下如此重手!”
言此落泪,恨恨地又道:“我一点也不想见她和听到有关她的消息,就让她在惶恐中和卫武的遗弃下自生自灭吧。”
云天睁开眼,道:“所谓情生,不需要理由。或许她已把卫武当成值得她托付一生的倚靠。”
封灵闻说更加悻悻地道:“事实已证明卫武不仅不能给她全部的爱,更保护不了她的安全,虽说是两情相悦可让她抛下一切跟他走,但也得看对方值不值她为之奉献一切啊。”
赵贞更不能接,只有苦笑。
云天正色地道:“感情上的事谁也说不准确,有许多夫妻一辈子也形成不了默契,而有的只需看上一眼便能托付终生,且共生死。”
言此见封灵不服的脸色,他微笑道:“我的两个妻子皆是如此,尤其是苏云认识我时我已是钦犯身份,她能义无反顾地带着巨财千里迢迢投奔我这个不仅花心,而又是众矢之地的人,连我亦认为她傻啊!故让我以生命为代价也要维护她俩的安全。”
“这就是云爷值得女人为您效命之处。”赵贞终于找到话题。
又道:“做为男人就应有所担当。”
云天微笑,闭目不再说话,他只希望这次借机前去,能有个好的结果来。
这时的大明禁宫之中,建文帝这两天正为一个叫翠红的宫嫔投环自尽而伤感,她姓王,临潼人,十八岁入宫,年二十得帝临幸,生得婀娜多姿,明艳动人,且才智过人,深为建文帝欣赏。
怎奈后宫争宠甚烈,得帝宠幸的她自然遭众人忌恨,屡以谗言抵毁,翠红不堪忍受一时想不开就上吊自尽。建文帝痛惜不已,命人把她厚葬在水门外的万岁岗上。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前线夹河、藁城的败报相继传来,建文帝登时六神无主。
这日下午,他在御书房内对侍中黄观,侍讲大学士方孝孺两人道:“卿家可有良策?”
黄观虽与燕王有旧,还不时传递些重要讯息,但也不能说在他心里一定反对建文帝,当下沉吟着道:“燕王声称为奸臣所逼,不得己起兵靖难。陛下何不顺推舟,暗使黄侍卿齐尚书两人出外募兵选将,公则称为放逐,以消燕王口实,且又有缓兵之妙呢。”
“妙计。”方孝孺大赞。
又道:“可遣使臣通报燕王,想他必有说辞,书报往返逾月不止,定能使其将士心懈。燕军久屯大名,天暑热多雨,久不战必自疲,陛下当急令辽东诸将入山海关攻永平,德州真定之军则过卢沟桥直取北平,彼定归救,我大军蹑其后,可以擒燕贼矣。”
建文帝大喜,即让方孝孺代他起草赦免燕王父子及所属诸将罪行的诏书,让大理寺少卿薛嵒出使北平报送燕王。笔者读史至此,始知建文帝的气数将尽矣!
为争取时间竞不惜拿祖宗的基业当儿戏,置朝廷的信用于何地?而方孝孺号称大儒,却昏招尽出,不仅将陷建文帝不义,而且更对前线官军将士大大不利。
这时燕军的实力已超过前线官军,除德州真定外已抽不出多少大军了,冒然进兵,只会给朝廷带来灭顶之灾。不懂军事的参与军国大计,只能害人害己矣!
然而方大学士技不止此,在薛嵒临行前,他草拟了一封朝廷宣谕燕军将士的诏令,用小黄纸印了数千份,要薛嵒秘密地在燕军营中散发,以期能策反燕军中“忠义之士”,涣散其军心。薛嵒大惊,这可不是好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