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交手,两人都是重兵刃,碰在一起火花四溅。本来雷开不过五旬,正是能打能跳的年纪,但他内力平平,招数上亦寻常之极,如何能挡住勇武的纪老头手中的宝刀,三招未过胸前便
挨了一记。
虽伤口不深,但也吓得他魂飞天外,忙连蹦带跳极力闪避,而纪燕然不愿收手,追赶着要取他性命。
两人在场上一逃一追,倒也耐看,云天见雷开逃跑的功夫真有一套,便故意大声道:“这老头没把八荒刀法学全吗?”
纪燕然猛地醒悟过来,那里面可有不少追长及远的招式啊!遂使一式“长风万里”瞬间跳至雷开身前劈下封死他所有退路的一刀。
亡魂之下,雷洪拚死打出暗扣的毒镖,即被劈成两半,而一心伤敌的纪老头的右臂亦没躲过上有见血封喉之毒的暗器。
纪燕然落地后站立不稳,脸色泛青,摇摇欲倒,云天适时扶住了他,急急地道:“凝神静气,逼住伤处,我助你把毒逼出来。”
言罢两人即盘腿而坐,云天在其身后出双掌抵其背后命门丶大椎要穴源源不断地把真气输进已不能说出声的纪燕然身体里面。
与此同时陈良玉不顾雷开残尸的恐怖,伸手在他怀中摸索,冀希望能找到解药,但令他失望的是见血封喉之毒从未听有人能解,雷开身上什么解药也没有,无果之下,他抓起师兄的伤臂用口
猛吸伤处。
吴畏也没闲着,抓着纪燕然的另一条胳膊帮他用内力逼毒。
他们为朋友的努力似感动了刑放,他取出一粒丹药,对连秋生道:“此丹为解毒圣药,虽不一定完全能解见血封喉之毒,但仍有效用。”
连秋生毫不犹豫地接过来,放进纪燕然的口中。
见血封喉之毒,世上无对症的药可解,但云天不以为然,他自己就中过流星的此毒不也没死吗?他相信内家高手可以把它逼出来,是以不惜冒着油尽灯枯的危险,也要长时间的催逼真气,不
然真应了那句“我拿什么赔给老嫂子?”话了!
随着一刻多钟时间的流失,云天和吴畏亦包括纪老头都是全身上下没一处干的地方,均感无力之时,纪燕然在连吐几口紫血后,竟说出:“好了,好了。”的话来了。
没人在意究竟是他们的真气把毒给逼了出来,抑惑是刑放赠的丹药起了效用,反证纪老头的伤处流的血已经纯红,亦能张口了。
而云天却只能在连秋生的搀扶之下才能起来,吴畏则比他好些,但也只能靠陈良玉扶持下才能走路。
在纪良背走其叔去休息后,刑放来到云天身前,道:“我方已经认输,刑某等候处置。”
“好汉子!”云天赞了声。
复道:“你没看见他们都跑了个干干浄净吗?那事不用再提。反过来我等欠了刑英雄一个大大的人情,容当后报。”
刑放点了点头,也不言语,转身而去。
吴畏望其背影道:“这人不似宵小之辈啊?”
云天苦笑道:“卫家父子的仇人中正派人士多的是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贞正在他身边,脸色一红,忙抱其一条胳膊道:“走吧,我与令徒一同送您去休息。”
云天立感异样,她丰满的胸部贴得他异常难受,他可不是懵懂的小男生啊!竞难得的脸红起来,走路更加小心翼翼,让看见的人大是稀罕。
好不容易来到卧室,云天吩咐连秋生道:“你守在外间,切不可让任何人打扰我行功。”
连秋生不敢多问,在外边掩好门后,搬来椅子堵在门口静坐,无论是谁,一律挡架。
将自己脱了个精光,云天躺在**行功,知刚才消耗太大,如不找回真力,怕是后患无穷,遂致虚极,守静笃,提气游走于七经八脉十二络,进入忘我之境。
其实他八脉已通,只不过还未融会贯通,这次长时间不间断的行气,恰使他百脉在极度的劳累下而俱都开张,当气流又一次通过命门至大椎的中间地带时,他感到两肋都澎胀起来,不由大骇
,难道要走火入魔不成?
忙欲收功,但此时忽然感到真气已不受其控制。
几乎所有气流都向脊椎处汇集,而后形成一股强劲的热流开始扩张着经脉,所经之处如针刺刀挖般的巨痛,而与上次冲小周天不同的是,他对这股气流已无能为力,只能任其在经脉中折腾。
气流再一次通过百会时,云天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就此神智全无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