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骂完自己也震惊不已,八十年的修为,竞被对方一小青年激得动了真怒,这在近三十多年从未有过,不禁暗自叫愧。
云天不仅没被他吓住,反而大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没做亏心事,那么激动干什么?不怕损了近百年道行?”
张中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坐了下来,垂下头却恨恨地道:“从你冤枉人的份上来看,你就不是个正人君子!”
云天闻言再笑,道:“我若是个正人君子,岂会让你这糟老头子进门找茬?”
“不错,不错。”张中又哈哈大笑起来,道:“这些日子来这大院子里只住着两个妇人,一个冷若冰霜,一个**得要命。。。”
话出口忙警觉地向门边看了看,待确认无人偷听始又接着道:“害得我整天闷得心里发慌,正准备出山溜溜呢,没想到来你个愣头青陪我解闷!”
“日!”云天头一次见人这么“夸”他。
复咬牙切齿地瞪着老道骂:“滚出去,不然惹急了我,把你的那没用的东西打到腚沟子里去。”
“怎么打法?”老道张中听着新鲜,边问边把袖子撸了上去,想先教训教训这个满嘴粗口的家伙。
“大师伯想干啥?”卫护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没事,我正准备教他学读《道德经》呢!”张中说完便起身走了。
“听说你这两天情绪不好?”卫护坐了下来。
云天冷笑道:“你也来看我笑话?”
“不”屏退外屋的两个侍女。
重新坐下后,卫护正色地道:“我来是想和你做笔交易。”
“噢”云天即感兴趣地道:“不会是来劝降,或替我复功的吧?”
卫护摇头道:“你降或不降对我来说意义不大,至于我师傅的截脉手法,当世之中能解者绝无几人,你想也别想。”
“那你手里有什么能打动于我?”云天大是好奇。
卫护不紧不慢地道:“我只说出两字就能让你乖乖就范。”
“呸。。。”云天谑笑。正要破口大骂时,卫护耐人寻味的微笑,立让云天似明白了什么,忙把要骂的话给咽了回去!
聪明人不需细说,急问道:“你是不是想说云姬两字?”
卫护点头笑道:“云姬入城后一直与我师妹住在一起,没有受到丝毫委屈。”
言此稍顿复看着他道:“如你能将突破大周天的心法感受不吝赐教,我会想办法让你们夫妻见上一面。”
云天压抑住心中的狂喜,反问道:“你师傅学究天人,为何不帮你冲关?”
卫护答道:“他常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一切都要靠自己领悟。”
云天点头,不再矫情地道:“我知卫兄为我们夫妻好,我交你这个朋友。”
卫护苦笑道:“做你的朋友何其不易也!我真不想与你为敌。”
四只手握在一起,两人以微笑表达双方真心交往的愿望,由争斗到彼此欣赏,他俩皆非俗人,故能成为知己。
卫护沉吟会又对云天道:“还有一件事需要向兄弟说明,令女自一岁起就被家师接去亲自抚养在内城。。。”
没等他说完,云天急急地问:“叶辰要小孩子干什么?”
卫护道:“家师无所出,自见了你女儿后惊为神童,当着大家的面收她为义孙,并言待其长大后可承其衣钵。”
云天犹自不满地道:“我的女儿要别人抚养吗?”
卫护劝道:“兄弟还是暂息雷霆之怒,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天下!”云天始无语。。。。。。。
待卫护走后,云天心情大好之下,走出屋门来到院子里。见院中大树下有两个中年女人在手谈围棋,旁边站着张中在聚精会神地观看,不由也信步走了过去。
两女一穿湖蓝一穿大红,蓝衣丽人蒙面,外露肌肤莹白,身材曼妙,有一种空谷幽兰的孤洁气质,让云天暗自惊奇。红衣贵妇珠光宝气却也是一个难得的大美人,此时掂着一枚棋子正犹豫不
决,看眼下局势已大大不利。
余光扫见云天走近,便投子道:“有人来扰,这盘棋自是再难下下去了。”
蓝衣丽人微微一笑,也不与她纠缠。抬头看向云天道:“小友今天看来气色不错,可是想通了?”
声音绵中含磁,更让云天奇之,可未等他回话,红衣夫人撇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致使二、三天不出房门?跟个怨妇似的。”
刚才的好心情被这妇人一句话而转为羞惭,云天不由“哼”了声,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