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说中了吧,这小子的皮就是嫩点。”身后又传来红贵妇刺耳的笑声。
云天苦笑着回头道:“自少至今,夫人是第一个夸在下脸皮薄的人,我真得谢谢你才对。”
红衣妇人向他抛个媚眼,道:“这才象个男人模样嘛,对了,你叫啥名啊?因何被抓在这里禁足?”
云天淡淡地道:“我的名字夫人一定没听说过,而关于我的故事,夫人更不会有兴趣聆听。”说完就走,且步子很快。
红衣贵妇闻言一呆,她乃门主三夫人,位自经高,平日里哪个敢对她不敬?今日竞吃了闭门羹,心情可想而知!有心想追上去大声呵斥他几句,可人家已回屋去了。
刚躺下不久,耳听脚步声响,那蓝衣丽人竟在他卧房里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迎着他疑问的目光,只听她道:“当代神刀果然不同凡响,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威武不屈。”
云天奇道:“你怎知我就是神刀?”
蓝衣妇人笑道:“当世之中能入无双居士法眼的没有几人,更何况从未有年轻人够资格住进这听涛院来,你不是云天还能是谁?”
云天不再否认,直视着她道:“你呢?莫非你就是那个曾经主持过无双门的女令主?”
蓝衣丽人亦没否认,道:“姐姐姓林名双城,云大侠愿意结交我这个朋友吗?”
“当然。”云天点头。
又道:“看你亦被姓叶的封住了功力,我俩应是同病相怜!以后的日子还长,不妨抱团取暖吧。”
林双城虽觉他比喻不怎地恰当,却也没有刻意在乎,脸色微红地道:“谢谢兄弟能看得起姐姐,相信以我俩的智慧能渡过此劫的。”
“一定。”云天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
“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以后再聊。”林双城知不能交浅而言深,说完便告辞而去。
而就在她刚走不久,张中亦来凑热闹,进门先笑道:“我猜出你小子是谁了,当今武林中也只有你云天敢对我不敬。”
“既知我爱揭穿伪君子的面目,你还敢露头?”云天谑笑。
张中嘻笑道:“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你现在没有了内力等于废人一个,不怕我修理你吗?”边说边沉下脸来,老道**裸地威胁。
云天则不屑地道:“你老小子不怕我把你的丑事给抖露出来?”
“笑话,老道在江湖上身正不怕影子歪,有什么丑事?”张中大义凛然。
言刚落地,有人冷笑道:“不对吧,既然无事,何以这么多年赖着不走?”却是红衣贵妇风三娘到了。
张中皱眉不语,他还真有些忌惮人家。
云天笑道:“修了大几十年的道德,仍开口闭口打打杀杀,岂是道门中人?你铁冠道人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竖子敢尔!”张中大怒,欲一掌劈了云天,不防风三娘挺胸而出,护在云天身前,他扬起的手掌就停在了离风三娘高耸的胸部不远处。
云天却**似地道:“摸下去,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回干这事了。”
张中脸都绿了,但迈不过师弟媳妇这道坎啊!遂大吼一声,跺脚转身而去。
“小兄弟放心,此老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记仇,天大的事情过夜就忘,明天照样来找你说话。”风三娘吃透了张中的脾气。
云天称谢道:“小弟谢夫人维护之情,不然真抵挡不了那牛鼻子的一掌。”
风三娘媚笑道:“弟弟放心,有姐姐照应于你,谁也不敢再找你麻烦。”
云天哭的心都有,堂堂“神刀”竞沦落到靠女人来保护的地步!
见云天神色不愉,风三娘亦不愿一见面就表现得过于亲热,道:“姐姐无他意,只想提醒兄弟别被林双城给迷住了,她可不是个简单人物。”
云天即点头称是,但心里却对迷一样的“令主”起了莫大的兴趣。
接下来两日,云天就在期待中等待卫护的消息,他知这事急不得的。期间与林双城和风三娘交谈几次,双方也能和平相处,不涉交浅言深的话语。
唯对张中没好脸色,不时出言讥讽,然而张中却决定似地不与他一般见识,有事没事照样跑来找他聊天、论道。
这日早饭后,他见云天在大树下沉思,便偎上来道:“咱俩手谈一局如何?”
“我压根就不会那玩意。”云天倒没说谎。
纵横十九道,劳心费智,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睡会呢!
张中却不相信地道:“沈家父子皆是此道高手,沈复的棋艺称得上大家两字。。。”
没等他说完,云天截断,道:“他们会的,我一定要学吗?反倒是我有几手绝活,他们亦望尘莫及呢。”
“你有绝活?什么?”三人竟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