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坏笑道:“**的无敌功夫,糟老头子想学吗?”言罢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老道,径自回房去了。
林双城和风三娘互望一眼,脸上羞红的同时各“啐”一口,风三娘道:“这小子的几招散手,确实能让那老家伙吃不消!”
林双城苦笑不语,云天的放浪形骸,在她所知的武林大家中确实是独树一帜,不多见矣,让她多年古井无波的心中竟起了一丝涟漪。
另有某种目的的她,决心不惜一切地去笼络这个在当前江湖上影响力巨大的“神刀”。
是夜一更刚过,盼星星盼月亮盼白头麻雀似地终于盼来了卫护,他先对外面的两个侍女道:“今夜你俩另觅别处睡去,我有话要与云爷长谈。”
百灵她俩不敢吱声,卫护是无双门的刑堂堂主,手中掌握着生杀大权,是仅次于门主的实权人物,别说她俩,既使整个无双城也很少有不遵他命令之人。
待两人走后,云天强抑心中激**,点头道:“大恩不言谢,容当后报。”
卫护淡淡地摆了一下手,反道:“但你切记不可长时间贪欢,二更过来,五更就得由我的人把她送走。反正在家师未出关前,你们还有机会再见。”
云天即道:“你放心,我懂得分寸。”
“如此最好。”卫护说完即去。
云天亲彻了一壶茶来平复自己的心情,近三年没见,他闭目想象云姬可能在容貌和身体上的一些细微的变化之处。
门终于开了,他屏住呼吸看着那令他刻骨铭心的身影流着泪慢慢向自己靠近,直至她抱着自己腰部痛哭时,才意识到这一切不是梦境。。。。。。
春宵苦短,两人在这几个更次之间说的少做得也少,大部分时间都紧紧抱着对方,生怕一丢手就成永别,尤其是云姬一会也不愿离开相公的怀抱。
直至卫护亲自来催,云天才劝死死抱着他不愿松手的云姬道:“你安心等待吧,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接你回家。”云姬始含泪点头。
待目送云姬犹自哽咽着出屋后,云天仰天长啸一声,暗自发下誓言,纵然粉身碎骨也要救她出无双城,而只要自己活着,就有这个希望。
次日云天起得很晚,正应了明太祖皇帝描写江南富翁的那句“日上三杆犹拥被。”夜里几乎没有合眼!直至林双城、风三娘、铁冠道人三人一齐来拍门,才不情愿地穿衣开门。
张中进来便恨恨地道:“今早黎明前你突然鬼哭狼嚎什么?害得我再也睡不成了。”
云天反唇相讥道:“觉睡不成还好,怕你连饭也吃下去,就离蹬腿不远了。”
俗话说:习惯成自然。早已对云天的诅咒有免疫性的老道根本不以为意,阴笑道:“老道今活了近百,死也值了。反倒是你年纪轻轻的就整天愁眉不展,这样下去会夭折的。”
风三娘笑骂道:“你们两个老少疯子,一见面就互相咬架,不怕真的折寿啊!”
云天灵机一动,挑拨道:“夫人好意在下心领,但只怕某个人暗地里不高兴了,他自负地说过:好男不与女斗,更何况是怨妇。”
“真的吗?”风三娘未等云天话落地,就朝张中逼来。
“云天,你是什么玩意?怎敢乱讲。。。”老道急了。
云天即插言道:“是直说,就知你敢说不敢认。”
“既使我说过,你也不能当面撂出来啊。”张中愈想愈来气,挽起袖子就要上来动粗。
风三娘这回没用丰胸挡之,而是突起一记撩阴腿踢了过去。
大吃一惊,张中顾不得伤敌,忙并腿后蹦,气愤地指着风三娘道:“真是胸大无脑,被人挑拨也看不出来,怪不得我师弟不喜欢你。。。”
话没敢说完扭头就跑,因为他看见人家的阴山十八抓上下翻飞地攻了过来,被挠中哪个位置都不好看,只有暂且跑开。
然而风三娘被他后一句激得杀机大起,不依不饶地又追了过去,必欲抓破他的老脸才善罢甘休。
而张中在院子里跑了两圈后仍见她穷追不舍,不由气急败坏地问:“你今天怎么回事?莫让我真恼了。”
风三娘恨他揭自己伤处,历声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娘要撕烂你的臭嘴。”
张中大怒,欲痛斥什么,不防云天在门口大叫道:“大家都出来看啊,铁冠道人欺负他兄弟媳妇了。”
张中大恨,“嗖”地一声蹿进自己的屋中,顶死门窗再也不出。
林双城笑得直不起腰,捶了云天一下,道:“你真有本事啊!”
云天笑道:“对付这样的死要面子的绝世高人,最简单的亦是最有效果的。”
两人又见风三娘不肯罢休地上去踹门,林双城对云天道:“你只顾挑事,却不知风三娘被叶门主禁足后精神上出了些问题,忧郁偏执,若因此而闹大,看你怎么收场。”
这可不是云天能预料得到的,忙向林双城请教。而林双城则眨了眨眼睛,问道:“帮你解围可以,但你如何谢姐姐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