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泥人还有三分性呢,李景隆听这腐儒要拿他的头祭旗不由大怒,一扬手立摔他个“仰八叉”。
这下闯祸了,李景隆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可未等他自辩,眼前一黑,一物正砸在他左眼上,登时淌泪难睁。
原来是户部侍郎练子宁见他“欺负人”,把手中的芴板当暗器飞出,这在技击中叫“封眼”,一目受袭双眼难开,而且心神大乱。
李景隆捂眼之际,方大学士“麻利”地爬了起来就是一记撩阴脚,李景隆被踢的惨叫一声弯下腰去。
事情还没完,又抢出了邹公瑾等十七八个文臣,抱腰的抱腰、拽腿的拽腿、还有扯头发的、捏阴囊的,齐力把曹国公掀翻在地。
随即各举起朝板劈头盖脸的一通乱砸,直打得曾经的太子太师、大将军、曹国公李景隆头破血流。
建文帝慌忙喝止,但或许是他声音不大抑或是一般硕儒重臣轻易逮不到这种发泄的机会,都听不见似的继续“干活”。
还是徐辉祖顾念同殿为臣的情份,上来替李景隆解了围。
建文帝见这帮一向把修身明德挂在嘴边的“君子”此时哪还有一点风度和体统?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但更多的是无奈!
待看见“大表哥”缓过劲来,想他毕竟了解燕王并对过战阵,遂问道:“你有什么良策没有?”
李景隆唔囔半天,始说出两个字:“议和。”
建文帝苦笑,心道:“燕王士气正盛,哪会同意!”
方孝孺眼前一亮,即道:“可用此计缓之,遣人许以割地,来拖延他的时间。只要招募的重兵到了,我们就在这长江天堑上与他决战,而北兵不善水战,胜败之数未可知也。”
建文帝本就是个没主见的皇帝,点头后,急问:“何人可以担当此任呢?”
方孝孺答道:“最好派庆城郡主去。”
庆城郡主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哥哥“蒙城王”的长女,是燕王的叔伯大姐、建文帝的堂姑母。
于是,建文帝以“吕太后”的懿旨,即命她出使燕营,与燕王议和。
姐弟一见面就落泪,随后抱头痛哭,十多年未见,岁月的风尘早已在他们额头、眼角刻下深深的烙痕。
燕王动了真情,涕泪道:“不想今日与老姐相见,犹如再世!”
庆城郡主在朱氏家族第二代中排行最长,可以说是看着朱标、朱棣他们长大的,闻言更心酸不已,半天说不出话来。
燕王问:“周,齐二王安在?”
庆城郡主答道:“周王已招还,但未复爵位,齐王还在天牢。”
见朱棣更是不平,长时间无语,庆城郡主道:“皇帝的意思是割地议和,划江而治,请王弟答应吧。”
燕王听了,即正色的道:“吾受命皇考,封建茅土,尚不能自保,还要其它的何用?割地议和岂是他的本心,一定是奸臣的毒计,欲以见欺罢了。”
庆城郡主沉吟会,道:“来前,弟弟妹妹都让我捎话说,这几年死的军士和百姓太多了,都是一家人嘛,军马就不要过江了。。。”
燕王不悦,截断她的话,道:“累年以来,奸臣矫诏大发天下兵马去杀我,幸天地祖宗神灵的佑护,才累战累胜。现在,孝陵未祭扫,父皇之仇未报,奸恶还未伏法,以姐姐之心度之,孝子
之心果安在?如朝廷知我忠孝之心,能行“周成王”故事,我当效周公辅佐。”
话说到这里,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庆城郡主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苦笑。她也不愿在这里多待,未几便告辞回京复命去了。
庆城郡主的回报让建文帝更加忧心如焚,他把齐泰召进御书房直问:“你上次说的那事,进展得如何了?”
齐泰答道:“李谷主派来的高手已经在路上了,而且她还用飞鸽传书说: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后,会亲自带着很多绝顶高手来勤王的。”
建文帝脸色稍缓,再问:“她们真有那么厉害?”
齐泰即点头,道:“李谷主可谓是当今武林的第一人,而她这次派过来的人,武艺不在她之下,只要到了京城,就是燕贼授首之日。”
闻言,建文帝大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