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色忧郁,铁冠道人调侃道:“怎么,怕狡兔死走狗烹?”
云天眨了眨眼,谑笑道:“假道人别得意,晚上就弄几条‘长虫’捣你被窝里去,让你搂着蛇美人睡觉。”
“咳咳,那个、龙大,走,陪我手谈几局去。”老道拉着龙大先生就走,这家伙不可理喻,而惹不起咱就躲得起!
萧湘女笑后,安慰云天:“别担心了,三年之约尚早呢,皇帝不可能忽然变卦的。”
吴畏也道:“不错,当今皇上也是个一诺千金的人,当然不会失信与人。”
云天则道:“你们说得都不错,永乐帝的确是个守信的人,但是我怕的是他赏赐太重,消受不起啊!”
他的预测果然很准,没大会,老熟人马三宝领着几个锦衣卫在洛阳知府的陪同下进了“无忧苑”。
“要不要设案焚香?”云天急问,他实在没这方面的经验。
马三宝摇头,微笑道:“陛下知云师最不喜俗礼,特准你不必跪听。”
洛阳府宋景本是个极其稳重的中年,闻言亦动容,羡慕的道:“陛下如此的恩宠,可谓天下第一家啊!”
“宋大人请喝茶!”云天最不喜欢听这个。
不言宋景尴尬苦笑,马三宝没有让云天久等,就宣读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原氏云天忠勇无敌,数次救朕于危难之中,特赐免死金牌一面,以示奖励。钦此。”
待云天拉着三个妻子谢恩后,马三宝把一面正面有“奉天靖难”的金牌交到云天手里,同时道:“好让云师得知,这种金牌只制作三面,而成国公朱能、淇国公丘福的含金量远没有您的足。
可见陛下对您的恩宠和苦心。”
云天不接这话茬,即问:“道衍大和尚呢,他应该是靖难第一功臣,怎么没有?”
马三宝微笑,反问道:“道衍大师要它何用呢?”
云天脸一红,自嘲道:“怪我没脑子,是啊,他一个和尚要它何用,圆寂涅槃都对他是一种解脱呢!”
马三宝道:“大师也是刚到京城,我临来前,他特意嘱咐我道:‘莫忘提醒云师三年之期,到时会有许多事非他则不能解决。”
“去他这个老秃驴的,想起他就没好事!”云天没好声气。
复谑笑道:“替我谢谢皇帝,另外。。。。。。”言此凑近马三宝的耳边神神秘秘地说了一通。
马三宝听后苦笑,道:“这个么,我可以一字不落的说给皇上听,至于成不成吗,小的就不敢多想了。”
“你只管这样给皇帝说,成不成的不会怪你。”云天倒是信心满满的。
随后,安排丰盛的午宴招待他们一行人,让马三宝的心里十分温馨。
待送走钦差们后,洛阳知府却留了下来,对云天道:“下官有一事想求助您们,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天下了一大跳,人家是正四品朝廷命官,整个洛阳地区的父母官,何以对自己如此谦卑?
忙道:“宋大人切莫如此,我本布衣,即使皇帝赐了金牌,我也不一定日后就在朝廷供职。您还是我们的父母官大人,有事只管吩咐就是了。”
宋景连称:“不敢、不敢,原大侠太客气了。”
随后沉吟着道:“年后本地出现一个怪案,一大户人家的小姐将要出嫁时竟然悬梁自尽了。男方不愿意呀,便找上门来,死要见尸,却发现她腹部隆起,已有了身孕。”
旁边的纪燕然即不屑道:“依我看,不过是寻常的私通罢了,而她怕事情败露出去使家族蒙羞,只能一死了之了。”
宋景摇头,道:“死者年方十七,家教甚严,平常很少出门,而且也没有与其他少年交往的经历呀。”
“这就了不得了,本家人干的好事!”陈良玉惊呼。
宋景不受他们的“引导”,仍按自己的思路道:“谁知最近又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三起类似的案件,但好在其中两个富家小姐自杀未遂,却都哭哭啼啼拒不开口。”
稍顿,复道:“本来这样的是都自然由本府的刑案方面的来处理,但此事已惊动河南府按察司,定为非破不可的案件。我亲自审问其中一个贴身丫鬟,得知他们的小姐是被一个高来高去的蒙
面人玷污的,但奇怪的是,小姐本人任死也不要她说出去。”
吴畏接口奇道:“古来女子大都信奉:生命为小失节事大。但也非绝对呀,是什么原因让她们宁死维护伤害她们的人呢?”
宋景苦笑,道:“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人是个轻功很好的武林高手,所以求原大侠帮忙。”
洛阳府大都知云天姓氏,已无再掩饰的必要,但本文仍沿用云天来称呼与他。
云天不接话,却问大家:“你们如何看轻功?”
纪燕然即道:“铁冠道人最有发言权,我去把他叫来。”
老道和龙大先生下围棋呢,而且一下就是半天,一般人还真叫不起来。
吴畏道:“不得不说的是,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所谓上天入地的轻功只是个传说。我少时按照古籍苦练过,但除了比别人跳得稍高一些外,并没有身轻如燕。”
陈良玉点头赞同,道:“在场的除师弟外,恐怕都直上直下跳不过丈(现在的两米三多一点)高,而那些所谓的蹿房越脊的高手,只是借助飞爪之类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