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会后,云天道:“看在姝儿的面子上,我放你们回南海,去向你们的掌门晓以祸福,希望他能幡然悔悟。另外告诉他,明年或后年,来这里找我,我亲自陪他去看望姝儿。”
不意是这个结果,二女大喜过望,一同深施一礼,一言不发的匆匆离去。
“你怎么就这样放走她们?”封灵即刻表达不满。
云天不悦地瞪了她一眼,道:“我刚才倒忘了让她们把你带走了。”说完拂袖而去。
封灵愣在当场,半晌始带着哭腔向萧湘女道:“姐姐帮我,他还不肯原谅于我,让我怎么办呢?”
萧湘女苦笑,叹道:“我当然要劝他,但解铃还须系铃人,还得你自己努力才行啊!”
云姬也抚其肩,道:“别怕,相公的心肠其实是最软的。”
苏云也听说过他们之间的故事,微笑道:“聪慧如妹妹,应能找到让相公原谅你的办法的。而我们大家都不反对多一个姐妹的。”
“谢谢姐姐们。”封灵总算得到些安慰。但那冤家的冷漠还是让她心里没底,想以前自己又是大闹又是下蛊的,一定伤了他的心,要化解可不容易啊!
宋景亲自带人来了,但证人已被放跑了呀,云天只有硬着头皮把这事大致的说了个大概。
宋景皱眉,道:“此事非同小可,但无论是一统盟还是麦家、南海剑派都不在咱们的治下呀,只能上奏朝廷了。”
“慢着。”云天吃了一惊。暗悔自己画蛇添足,有违背江湖道义之嫌。
复沉吟着道:“麦家为富不仁死有余辜,但南海剑派和一统盟罪行未现,恐有被冤枉的嫌疑。宋大人不妨这样上奏朝廷:听从广东那边回来的商人说,麦家欲挟持前废帝,联合南海周边一些
岛国的力量准备闹事。”
宋景点头,道:“我明白大侠的心意,能不扩大就不扩大,真是有悲天悯人之胸怀。。。”
“咳咳咳,宋大人说笑了。”云天有点脸红。
他的真正想法是:麦家不知死活的硬往刀口上撞,也就罢了,南海剑派和一统盟则涉及很多人的利益。前者是姝儿的至亲,后者则更牵扯太多,弄不好会波及整个江湖,实是他不愿看到的。
他哪里想到宋景的奏书引起了永乐帝高度的重视,不仅让广州的官府抄了麦家满门,而且穷究这件事,永乐三年“郑和首次下西洋”以及随后的数次中华最大的船队在南洋的后续活动,或多
或少都与这件事有所牵连。
“留下来喝两杯吧。”云天也不好意思让人家跑了个空。
“哈哈,愚兄敢不遵命。”宋景自是一口答应。谁不想与皇帝倚重的大侠攀关系呢?
当下大摆宴席,铁冠道人和卫护当然在场,半酣过后,卫护向宋景道:“我有几个朋友,想在洛阳开一堂口做押镖的生意,还望大人成全。”
宋景知能在无忧苑居住的皆非“常人”,而且与云天的关系不浅,自然是一口答应。
云天暗自皱眉,他们这是铁了心地要搬来啊,连干啥营生都想好了,而镖局用的人多呀!
便有意无意地提醒道:“中原腹地的治安一向良好,洛阳府更在宋大人的治下路不遗拾夜不闭户,你们可要守本分。”
“那是当然,和气生财嘛。”卫护忙点头。
萧湘女也趁机把准备开低利钱庄的事说了出来,宋景感动地起身向她深施一躬,道:“夫人真乃活菩萨啊,我一定上奏朝廷,表彰这个惠及广大百姓的义举。”
“咳咳,你千万别让皇帝知道这事,不仅如此,而且也不能大肆宣扬,不然还让人过不过平静日子!”云天忙拦下。
铁冠道人撺凉腔道:“你是个爱清静的人?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云天谑笑,对大家道:“这老家伙号称千杯不倒,从没喝醉过,你们相信吗?而不叫他撂倒一回,则显得天下无能人了。大家齐力弄反他,我重重有赏。”
老道笑了,鄙视他道:“重赏之下也未必有勇夫,今天给你们露一手,也好让你小子死了这份心。”
说着拿过来一只空碗,把右手放在上面,即见五根手指尖上均有**渗出,不一会就淌满一碗。
“假道人作弊,以后我断了你的酒。”云天愤愤不平。但也无奈,人家功力通玄,恐怕不止这一招。
“真神仙也!”宋景知道老道的一些传说,自是大拍马屁。
酒宴结束的很晚,一直到申时末才散场,云天也喝了不少,脑袋昏昏沉沉地回卧室大睡,醒来已是初更时分。披上衣服下床出外小解,忽然有琴音传来,不由好奇地寻声去看是谁,因为云
姬和萧湘女都是此道的大家。
只见凉亭里一人抚琴作歌: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
悬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于洞房。援雅琴以变调兮,奏愁思之不可长。。。。。。忽寝寐而梦想兮,魄若君之在旁。惕寤觉而无见兮,魂迋迋若有亡。。。。。。
云天没听完就有点愠怒,他以前听过云姬弹奏过这曲《长门赋》,岂不知里面的含义,即上前斥道:“我不是刘彻,你也没资格成为皇后阿娇。再在大半夜里作这样的怨曲,就立马赶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