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见他突然发神经似的喊了句后,就昏迷不醒,都慌了神,但也不敢动呀,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没了主意!
好在没过多久云天就醒来了,但不理会众女的询问,只摆手示意她们不要打扰,然后自古用意念内视着“小人”交流道:“你怎么是红色的,而且身上还穿着甲胄?”
小人顽皮地向他眨了眨眼,“告诉”他道:“修炼的法门不同,所以元婴亦不相同。九劫真气是世间最具攻击力的法门,所以你我的形状也和绝大多数的元婴有所区别,可以称之为战婴。”
“原来如此!”云天心中大定,不再有什么疑虑。
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浴,而地下室的浴池太小,他们就一起走了出来。既然出来了,就算出关了。于是,无忧苑上下都知道了,都过来祝贺。
而中国人祝贺的重要方式就是设宴喝酒,主厅里摆设了三桌,连一直很少抛头露面的苏云、云姬也坐在相公身边。
铁冠道人看了他和封灵几眼,道:“这要在以前,没人相信不到而立之年的年轻人就修到婴立境界,这家伙称得上武林中的怪才。。。”
云天不让他说完就谑笑道:“心里酸溜溜的吧?咱们差了近一甲子的岁数,却都处在同一水平线上了。看来你白活这么大了,虚度八十多个春秋,不如去跳河算了。”
“怎么说话的,而世上只有竖子不敬老人!”老道很是不满。
“咦,还敢骂人,信不信我打得你哭得像老猫似地?”云天嘴里从来好话不多。
又悻悻的道:“在听涛院时,没少受你欺负,现在该哥哥扬眉吐气一回了。。。”
“你别没良心,我那时根本没向你动过手。”老道忙申辩。
“好了,好啦,你们俩别一没事就斗嘴了!”萧湘女忙打圆场。
卫护问云天:“门面房子已经开始动工了,你有什么建议没有或要求没有?”
云天立刻摇头,道:“这事别问我,今后无忧苑里所有的事情都有萧湘女和苏云做主。”
“你这叫不负责任,只想当个甩手掌柜。”萧湘女苦笑。
纪燕然笑道:“这绝对是他明智的选择,两个弟妹不仅有能力,而且做事公正无欺,大家无不心服口服。”
“不错,正是这样。”吴畏、卫护等人都齐声赞同。
云天瞪眼,道:“我连这个甩手掌柜也不想当。什么金银钱财、锦绣前程、出人头地等等,都与我一点不相干。惹急了我,就撒丫子跑人,让你们找都找不到。”
萧湘女忙柔声相劝:“好好好,以后我们大家一定唯你是从,你叫正东不敢正西,你叫揍狗不敢撵鸡,这总行了吧?”。。。。。。
随后的日子非常顺心,镖局和钱庄挨个开张,而且还都门庭若市,让众人忙得不可开交。
转眼到了四月中旬,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这日中午,云天正在厅中与吴畏他们闲聊,一个故人来了,是多年不见的古人、原苏州锦衣卫镇抚司千户李诚。而看他的衣着打扮,怕已削职为民了
。
见礼过后,云天看他一脸焦急,便直接问道:“李大人似乎很着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李诚长叹一声,道:“家岳父被苏州府抓了,而且是满门收押在大牢,只等待秋后问斩呢!”
众人都吃了一惊,王大顺生平谨慎,又有古长者之风,怎遭此弥天大祸?
李诚叙述道:“肇事者是我那岳母,前帝滞留苏州时,她听了姚善的蛊惑,瞒着大家去拜见建文帝并奉上了千金,不想被有心人告发了!”
说完就垂目静等,对于对方是否伸出援手,他心里没一点把握,如今的天下,再无比跟前帝有牵连的罪更大的了。恐怕连当朝的王侯将相,也不敢轻言帮这个忙的!
不想云天很快的道:“王掌柜对我有知遇之恩,这件事不能不问,也可以说是义不容辞。待我把家里的事安排一下,明天一早就动身赶往苏州。”
李诚大喜,拱手谢道:“家岳父当年慧眼识英雄,种下了善因。而有云爷相助,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
云天苦笑,道:“你别高兴太早,王家触犯的毕竟不是小罪,能否成功搭救他们一家,还是未知之数。”
与王大顺是姑表的苏云却忧郁的道:“当今天子穷究建文旧党,不会轻易赦免王家的,咱们心里得有个准备,以免到时接受不了坏的结果。”
李诚即点头,叹道:“其实他们自己也早有心理准备,尽人事听天命吧!”
云天不语,但目光很坚定,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是他的座右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