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就走,但一出门即把银票赏给两个随行的属下,二百两,太看不起本千户了,到时让你吐出更多!而他自认为奉旨搞株连,这种送上门来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萧湘女在人家走后即提醒相公道:“小心了,那家伙分明不怀好意。。。”
云天不让她说下去,道:“他不就是想请君入瓮吗?哥哥却正愁找不到他们滥施权利的把柄呢。当趁机把事扩大一些,最好弄到皇帝面前,由他亲自下旨约束这帮子无法无天的家伙。这样,也算哥哥对天下百姓做了件好事。”
萧湘女顿悟,微笑道:“若如此,则能使许多人免于株连的刑罚,可谓无上功德啊。”
镇抚司有独立的监狱,洪武年间的“诏狱”出名的很呢,几乎让所有的文武大臣害怕得要死,联手上奏了多少次才被朱元璋下旨给撤了!
而由于苏州是大明朝最富庶的几个府县之一,且是建文旧党活跃的地方,所以镇抚司关押人的院子比苏州府还大。
占地几十亩的大院建有五六排房子,每排不下三十间,而头一排自然是镇抚司的人办公的地方,收拾得十分豪华。
“请房大人带我们去吧,怕饭菜一会就凉了。”云天他们一到大厅就直奔主题。
来时带了不少酒菜,看犯人当然不能空手啊!
房兵表达了谢意,冷笑道:“我正愁晚饭吃什么呢,你们就给送来了。”
云天没听懂似地“不解”道:“房大人想喝酒么?等我们探视过王家人,就请你到大酒楼喝个尽兴。”
房兵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后脸色猛然冷了下来,鄙夷的看着他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实话告诉你,除了我们的自己人外,走进镇抚司的绝大多数都是从这里上刑场时才能出去。”
云天故作大惊失色,道:“可、可是,我们是你、那个请进来的呀。并且还花了银子了。。。”
房兵不等他说完即轻蔑的道:“区区二百两就想打发我们了?做你的大头梦吧。免费告诉你,你们这些建文余孽必须得斩尽杀绝。。。”
萧湘女插话驳斥他道:“谁说我们是建文旧党?你不能任意株连无辜。”
房兵冷笑连连,道:“就算我搞你们的株连有如何?认命吧。”
云天“焦急”地问道:“别别别,有话好说呀。直说吧,房大人要怎样才能放了我们?”
房兵好整以暇地在太师椅子上坐了下来,沉吟会,道:“好让你们明白,当今皇上最恨的就是建文旧党,而他们被株连三族的比比皆是,根本没有翻案的机会。”
言此一顿,复道:“要想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们,而后献出大部分家产,我就网开一面,放你们回去。”
云天长叹一声,对萧湘女和连秋生道:“看见没有?这就是污吏的真正嘴脸,也是洪武帝为什么重手杀贪官污吏的原因。这点子货的贪婪无耻,会激起民愤的啊!”
这话岂止难听,房兵的脸色沉了下来,命令左右:把他们押走,关到最黑暗的地方,看他还说风凉话不。”
“慢着,咱再商量商量。”萧湘女出声了。
挥手让属下退后,房兵上下打量她几眼,色眯眯道:“好俊俏的夫人,说实话,你是我活这么大见过的最齐整的女人。这样吧,只要你肯陪我几晚,我就让你们少受点罪。”
萧湘女皱眉,不悦的斥道:“你也算朝廷官员,怎么这般无耻。不怕色字头上一把刀么?”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房兵边“嘿嘿”笑着边伸手去摸她的脸蛋。在他认为,自己就是这里掌握生杀大权的土皇帝,什么事都可做得。
云天他们无不相顾骇然,还有这么不怕死的?同时都在心里感叹这些杂碎真的什么都敢做,而无所不用其极的予取予求,根本看平民百姓如无物!
萧湘女是谁?当然不会让他达到目的。房兵的手还离人家的脸颊三寸时,忽然多了个东西,一把玉簪贯穿了他伸出的手掌。
房兵的惨嚎可想而知,跟疼傻了似的只顾抱着手干嚎,而忘了该做的事情。
听人家冷冷的道:“已经告诉你了,色字头上一把刀。想你这种杂碎也敢调戏你姑奶奶,做梦去吧。”说着又是狠狠一脚踢在房兵的裆部,立刻让他萎顿倒地,不知今夕何夕了。
“大胆。”房兵的两个手下拔刀扑了上来。因为他们知道房兵已经发不出命令了,而是不是被踢死了也未可知呢!只好先制伏对方再说了。
但也仅仅是刚一起步,就一起倒了下去,连秋生当然不会让他们靠近师母身边。
“来人啊,杀人啦。。。”倒地的两个人大声招呼外边的同伴。宅心仁厚的连秋生不愿抽刀杀人,只把他们踢倒了事。
不想外边却传来阵阵比他们的声音凄厉的惨叫声:“救命啊。”“杀人啦。”“啊。。。”
“咋回事?”里面的人包括云天夫妇都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