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月剑谷外,十里之遥的一座独栋小院内,徐淮安有些拘谨的看着院子中的人,神色有些慌乱,前些日子,他被一个中年武夫带到这个院子后,便一直被软禁在其中,本来打算跟自家小师弟求救的。
可得到的反馈却是,这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安排,说到时候,会在这建一个熟人,在之后就会离开北辽,去往南楚那边,虽然徐淮安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谁,但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想。
“公子,徐淮安在屋中,已经等了三天了。”忽然,院墙之外传来一阵恭敬言语,徐淮安心中一紧,赶紧起身走到窗前,透过窗棂看到院门被推开,一位身着白袍的俊俏公子哥走了进来,赫然就是他所想的那位,云白谷。
见到云白谷,徐淮安赶忙拉开房门迎了出去,原本有些七上八下的心,也正算是平静下来,来此之前的云白谷早已知道是徐淮安在这,只是让他没想到是,那个其貌不扬的老头,竟然是徐淮安的师父。
“徐先生,好久不见。”云白谷拱手微微作揖行礼。
“云公子,你可让我等的好苦,我还以为是谁家的歹人,正要跟我那不成器的师弟求救呢。”徐淮安满脸的苦笑,一挥袖,示意两人坐下说话。
“徐先生还请见谅,是云某招待不周,惊扰了先生,徐先生之后先随恒叔回紫恒天,北辽这里,云某仍有些要紧事还未解决,徐先生若是留在这里,可能会殃及池鱼。”云白谷略带歉意的解释一番。
徐淮安默然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云白谷说道:“这是家师托小师弟让我转交给公子的,里面内容只等公子看后便知,既然是公子安排,必然有其深意在其中,我便先随恒侠士先走一步,公子还望小心为妙。”
“先生大可放心,云某的命是出了名的硬,至少在北辽,我若不想死,还真不一定死的了,事不宜迟,徐先生即可动身,到时候会有死士暗中相送。”云白谷点了点头。
徐淮安闻言起身朝云白谷作揖行礼后,转身回到屋内,取出自己所带的行礼,不过是几本师父随手丢给自己的典籍而已,院门口,紫恒亲自驾车早已等候多时,几人也顾不得相互寒暄,各自点头示意后,徐淮安上车远行。
直到看不见背影后,云白谷这才打开手中信封,信中除却一些吐槽絮叨之外,给云白谷指明一条离开西京道的小路,直达燕隆州只需六天时间,事不宜迟,云白谷震碎手中信件之后,朝着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去。
与此同时的托月剑谷也对云白谷下达追杀令,且是不死不休,由托月剑谷月字门大师兄邓东来亲自带队,无异于表明,要将云白谷的性命留在西京道的决心。
“嘿,你们应该都听说了吧,托月剑谷之前门内发生大事,死了不少弟子,听说都是因为南楚那边一个叫紫恒天的实力谋划的,本来是想让咱们北辽的托月剑谷乱成一锅粥,他们好从中取利,没曾想玩脱手了,现在那紫恒天的少主子都被困在西京道了。”西京道的某座小城中的酒馆里头,有桌客人正高声谈论一件最近风头最盛的江湖事。
“咋没听说啊,外面都传疯了,也是那紫恒天少主子该死,没事想在北辽捞好处,现在好了,命都得留在这。”有客人接过话茬,嗤笑道。
“你们这都烂大街的消息,我有个小道消息,这回负责这件事的人你们知道是谁吗?托月剑谷月字门的大师兄,咱们北辽最年轻的剑客,更是有望成为最年轻剑仙的邓东来。”有人似乎是刻意压低声音,却依旧让邻桌都听得清楚。
而坐在二楼雅间,作为本次事件漩涡的主人公正慢饮一杯从南楚那边带过来的临春酒,至于楼下嘈杂,他全当没听见,自顾自的饮酒,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托月剑谷的那帮人找到自己。
“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坐在这喝酒?真不怕被托月剑谷的人抓住?”云白谷雅间门口,之前在唻华城帮了云白谷一把的韩小子依靠在墙壁上,满眼不解的问道。
韩小子是两天前主动找上云白谷的,说是他师父让他过来找他的,云白谷也有猜测,韩小子和徐淮安的师父应该就是那天跟自己谈生意的老人,可这个老人到底是谁,云白谷却没有任何印象。
“韩延,我说你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都缠着我两天了,到底你师父让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云白谷抬头看着这个名叫韩延的少年,嘴一撇,翻了个白眼。
“保护你呗,难不成我吃饱了撑的找你聊天解闷?”韩延也是一股子针锋相对的意思。
“可得了吧,你打得过邓东来?”云白谷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他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