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皇帝,我怎么知道他去云州干什么。”云白谷心中微动,却还是开口随意说道。
“皇帝的儿子,叫什么李懿,年纪比阿轩应该大了几岁,当时就在云州,而且更巧的是,还跟阿轩认识,这些年,的亏有那小子护着阿轩,也没让阿轩遭罪太多。”江羽低声解释。
“皇子?”云白谷眉头挑起,心中却更加疑惑,要说自己当初离开紫恒天是因为形势所迫,加上老道士嘴里的命数,那出生在皇宫内阁的皇帝为什么也会离开长安城,而落在小城之中呢。
“谷子,之所以跟你说这件事,不是想着因为这件事就让你放下跟那皇帝间的仇恨,只是以后真正撕破脸,看在阿轩的面子上,别让这俩人见面,我怕到时候……”江羽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可云白谷却明白,随即点了点头。
“都是兄弟,不说这些,我都明白,这是是不是跟皇帝是家仇,说真的,我现在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关于我爹到底是不是死在老皇帝手里,随着现在手里的牌越多,却觉得离真相越来越远。”云白谷叹了口气,江羽也有些惊讶,看样子这件事还有更深一层的秘密是他们这些人不知道的。
“好了,你陪着阿轩随处走走吧,我去一趟灵堂上柱香。”云白谷拍了拍江羽的肩头,走向灵堂方向,江羽看着云白谷的身影许久后,才转身朝江轩的方向走去。
灵堂中,云白谷手持三柱清香,神色恭敬的拜了三拜,将三炷香插在香炉之中,灵台一旁,那个随着云青莲一并回来的五台山僧人,只是一手拨动佛珠,一手轻轻敲打木鱼,口中则是低声念诵佛经。
“有劳。”云白谷朝着僧人抱了抱拳。
僧人缓缓睁眼,朝着云白谷点头一笑,停下手中动作,双手合十,佛唱一声后,说道:“云施主有如此善举,当有大福报。”
“只是为了心中好受一点罢了。”云白谷苦笑说道,那僧人也不再开口,而是继续念诵佛经。
而此刻的皇城之中,从云州接回皇子李懿的皇帝陛下,正与李凤山在御书房中议事,而议事的内容则是,何时立李懿为太子。
身为皇帝的李玉泉对此颇为头疼,原本是想着再过两年再接回李懿,毕竟李懿如今的年纪坐上太子之位,免不了被大皇子等人埋怨。
但李凤山却只是说此事越早越好,至于那些皇帝间的流言蜚语,那该是太子自己解决的事儿,若是连这些事儿李懿都解决不了,那且不说是不是真的适合坐在太子的位置,这些年的苦头,那也算是白吃了。
而且李凤山还特地点名,这件事身为皇帝的李凤山不能去管,他这个帝师也不会去管,任由太子李懿与那群皇子暗中争斗,只要皇宫内不乱,皇帝就不许插手其中。
之所以如此做,李凤山还是想看看,从云州吃了好些年苦回来的李懿如今心性是否还会跟最初那般,若还是那般心慈手软,处处忍让,那只能怪他李凤山看走了眼。
李玉泉闻言也只能叹息一声,随即下了圣旨,立李懿为太子的消息几乎在一夜之间传遍京城,而此番消息一经传出,便有无数早已站队的大臣往御书房送了不少折子。
大多数都是再请皇帝三思,立太子之事不可如此草率,虽李懿贵为皇子,但毕竟年纪履历都不足以坐在这个位置,诸多等等,但毕竟有了李凤山的叮嘱,皇帝对此选择视而不见,任由这种折子在手边堆成小山。
而皇帝膝下的几位皇子在收到消息之后,暗中聚在一起商议对策,只是最后似乎没谈拢,不了了之。
一夜之间,原本还算是风平浪静的长安城一时间暗流涌动,原本各个官员还能维持表面功夫做足样子,可自大皇帝立下太子之位后,原本平静祥和的皇宫氛围直接被大乱。
不过皇帝毕竟还是有些心优,私下将所有皇子都叫到一起吃了个家宴,具体内筒只是让这些皇子不服气的自然可以用手段将李懿赶下位子,但要是对自家人捅刀子,那就别怪他这个当皇帝的翻脸不认人,也算是借着家宴的名头变相敲打了皇子中几个准备下刀子的主。
家宴散去后,皇帝独留下新太子李懿谈话,纵然那些皇子心中不爽,可在皇帝面前,却还是毕恭毕敬的退下。
待众人散去,皇帝李玉泉看着这个与自己样子最像,性子却完全不一样的儿子开口问道:“你打算如何破局。”
“孩儿在回答父皇这个问题前,可否先问父皇一个问题。”不过李懿却没有开口回答,反而是反问李玉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