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谷与耶律连夜两人眨眼间便来到彼此身前,同时抬手一拳递出,云白谷一拳锤向耶律连夜**战马的马头,而耶律连夜却是以手中佩刀朝云白谷头颅斩去。
耶律连夜手中佩刀还没碰倒云白谷发丝,就被云白谷矮身闪过的同时,云白谷的那一拳虽没能落在战马的马头之上,但仍旧是落在了战马身上,一拳之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耶律连夜仍旧是连人带马被云白谷这一拳给打退出去。
战马哀嚎一声,几乎是横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时,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在战马横飞的一瞬间,耶律连夜高高跃起,手中佩刀如离弦之箭一般朝云白谷投射而去,云白谷偏闪躲不急,被一刀划伤脸颊,不过也只是皮外伤。
耶律连夜却没有就此收手,半空之中踏空大踏步朝云白谷前冲而去,身子猛然下坠,抬手一拳朝云白谷心口而去,云白谷身形站定,一瞬间架起拳架,面对耶律连夜从上至下的一拳,只是冷哼一声,一记借力打力,接住耶律连夜这一拳的同时,反手将其余力道悉数奉还,导致落地还问能站稳的耶律连夜不断后退。
“几日不见,云天主的实力倒是有精进不少。”落地站定的两人终于能借此说上几句话,耶律连夜嘴角噙着冷笑,目光落在云白谷身上时,心中暗暗吃惊。
“哪里,倒是耶律将军,上一次切磋过后,没少恶补,至少这回,没吃亏,反而占了便宜。”云白谷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嗤笑一声。
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让两边的士卒骑军看蒙了,刚刚两人还处处下死手,恨不得指对方对死地的,怎么刚刚一停手,两人就跟好些年不见的至交好友一样相互奉承起来了?若不是提前知道这两人一个是南楚禹州的镇远大将军兼紫恒天天主,更是促使冀州提前开战的罪魁挥手,一个则是北辽功高盖主的大将军,北辽武道第一人的,都以为这俩人刚刚只是小打小闹呢。
“云天主,这些天要不在考虑考虑我朝的条件,毕竟现在还不算太晚,如果不满意,云天主大可直接跟我朝女帝亲自谈谈,可要是等本将军打进紫恒天,那可就没有什么谈条件的必要了。”耶律连夜依旧噙着冷笑说道,不过言语间并不像商量而是满是威胁之意。
云白谷看着耶律连夜耸了耸肩说道:“大将军,之前本天主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先来后到,就算是先来给的价钱没你们给的高,但人家就仗着一个先来的,本天主也没办法,再说了,大将军就这么肯定能打进我紫恒天?本天主怎么就有些不相信呢?”
耶律连夜脸上冷笑不见,目光深邃的看着云白谷继续说道:“云天主,看样子你是在江湖里厮混太久,真不知道如何带兵打仗,你我兵力之悬殊,打进紫恒天也只是时间问题,还是说云天主是想仰仗着那座建造了大半得到城池就能反攻,若是云天主这如此执迷不悟,那本将军的那点爱才之心,就大可不必浪费在你这种身上了。”
云白谷依旧无所谓的态度,瞥了一眼耶律连夜说道:“大将军说了这么多,不还是想着不战而胜,顺带着把本天主的紫恒天也收入麾下,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那本天主要是说,如果大将军愿意加入南楚,价钱什么的都是可以谈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这番话无意识让耶律连夜里外不是人,当即嘴角的冷笑也不见了,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双手握拳,不在说话,只是下一刻,身形消失在原地,再出现已经是来到了云白谷身前,一拳朝着云白谷眉心砸去。
云白谷抬手接住这一拳后,朝身后一拽,抬腿就是一记膝撞,不过却被耶律连夜另一手按住膝盖,顺势朝着云白谷下颚就是一肘击。
两人身形交错,云白谷被耶律连夜一肘击击退,但耶律连夜同样被云白谷一拳打在太阳穴处,两人身形几乎都是轻微摇晃一瞬后,瞬间站定,同时出拳,两拳对撞,真气对阵之下,掀起一阵飞沙走石,让远处观战的所有士卒都看不真切,只觉得以两人为中心的而形成的砂石风暴越来越大,迫使两军不得不撤出平原,以保证不被殃及池鱼。
风暴中心的两人并且有僵持天就,在一切错身分开之后,几乎同时翻身又是一拳朝对方打去,两人拳风刚猛,皆是用力打力的手段,故而周围以两个人真气形成的砂石风暴并不见衰弱半分,反倒是在不断膨胀,拳拳相撞,不多时两人其实都已经被对方打了个鼻青脸肿,可却都没有受到什么打的伤害,相互僵持,谁也不退。
远处骑军军阵之中,陆兆白刚刚洗去脸上血污,来到军伍最前往,抬眼看向那座庞大的砂石风暴一阵咋舌,身边陈玖安也重新换上一副铠甲,之前的那一副已经被毁坏大半,穿在身上抵御不了刀剑不说,只会是一身的累赘。
“你瞅瞅,这家伙的实力,是不是又往上走了,这真气碰撞的壮观场面,想来也只有咱们亲眼目睹之后才会相信吗?”陆兆白蹲在地上,笑眯眯的问道。
“怪物啊。”陈玖安忍不住吐槽,当初他师父,也就是曾经的那位天下魁首,楚云天,魂飞魄散之际,以自身武运真气凝结而成了两颗本命珠子,一颗在他陈玖安这里,最后汇聚成了真气,再加上二师父陈师的可以引导,最后其实陈玖安说到底道法要比武夫境界还要高出一截。
而飞向云白谷的身上的那颗紫色珠子,则是包含了楚云天这位纯粹武夫的所有武运,原本的云白谷是道法上玉京占据主导,在接受了楚云天的那份武运馈赠之后,虽然说不上是为纯粹武夫,但其实也差不多,又因为其上玉京的磅礴道法,云白谷的这个天下第一,还真是当之无愧。
陆兆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这些天没日没夜的练刀,早些年在北辽陆家的时候先后拜访北辽内所有练刀名师,后来又跟着鸿敬言学刀,一路走来,吃的苦头不少,不然也不会这么年轻就早早成了一位刀法大家,可面对云白谷这种完全可以用怪物来称呼的人,陆兆白觉得幸好是朋友,不然那得多头疼啊,强如继楚云天之后的武夫耶律连夜,似乎也在这位最年轻的天下第一身上没淘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