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十郎师傅!”
“请您振作一点!”
“是我们哪!”
“我们是您的弟子呀!”
清十郎的颈骨好像断了,被众人抱起之后,头依然无力地垂着。
他头上的白布条,一滴血迹也没有。此外,他上身的衣袖、下身的和服裤子,乃至附近的草丛也没看到一丝血迹。但从清十郎的面部表情可知,他已是痛苦万分,就连嘴唇也变成了紫黑色。
“小师傅,还有呼吸吗?”
“呼吸很微弱了。”
“喂!你们赶紧过来,把小师傅送回去!”
“需要抬回去吧?”
“对!”
其中一个弟子背对清十郎蹲下身,把他的右手放到自己肩上,正要站起来,清十郎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痛死我了……”
“门板!找块门板来!”清十郎声音微弱。
三四个弟子立刻跑去找。不一会儿工夫,他们就从附近百姓那里要来一块防雨门板。
众人让清十郎仰面躺在门板上,可是他每呼吸一下就痛苦难当,在板子上乱踢乱滚。出于无奈,弟子们只好解下腰带,把清十郎绑在门板上,由四个人各抬一角。这些人仿佛送葬队伍一样,默默地抬着门板前行。
清十郎的两脚拼命踢着门板,简直快把门板踢碎了。
“武藏……武藏走了吗……哎哟,好痛啊!右肩到手腕的骨头是不是都碎了,快疼死我了……啊!受不了了!徒弟们,快把我的右胳膊砍下来——快点!哪一个快把我的胳膊砍下来!”
清十郎呼天抢地,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