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耕介将膝盖向后移,邀请武藏坐上去。
“那么,就不客气了。”
武藏也没有推辞。
刀是要加工的,可是说起到这里来的真正原因,是因为看见这里的看板上写着本阿弥门流,推测这家肯定是京都出的磨刀师,恐怕还是本阿弥家的弟子。一直音信全无的光悦是否还好呢——还有,曾承蒙照顾的光悦的母亲妙秀也还健康平安吧——觉得应该能从这里打听到一些状况,武藏于是装作磨刀的样子过来了。
耕介哪儿能知道武藏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的,只管像对待一般顾客一样招待着他。在看过武藏的腰刀后,耕介突然变得态度端正起来,恭敬地问道:“这把刀是您祖传的刀吧?”
武藏回答说这并不是一把有特别来历的刀。耕介接着又问,那么是用在战场上的刀,还是平时使用的刀。武藏解释道:“没有在战场上使用过。只是觉得拿着把刀总比不拿强,才随身带着它。是把没有名头、没有来历普通的刀。”
“嗯……”
耕介凝视着武藏,继续说道:“您打算怎样研磨这把刀呢?”
“怎样研磨指的是……”
“是想磨到能砍东西的程度,还是不用到那种程度就行?”
“当然最好是能砍东西了。”
耕介显出惊叹的样子。
“啊,其实……”
由于实在惊叹不已,耕介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