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锋利才去磨刀的。磨刀师的水平不就是体现在能否让刀剑好用吗?
武藏不可思议地望着耕介,耕介摇了摇头。
“我无法磨这把刀。请您去其他地方吧!”
真是个不知就里的男人,怎么能说不能磨。被拒绝了的武藏,稍稍露出一些不悦的神情。
见武藏不再说什么了,耕介又恢复了冷冷淡淡的样子,不再出声。
这时,门口那里传来一声:“老耕介——”
一个仿佛也是住在附近的男人正在朝屋里面张望着——
“你这里有没有钓鱼竿,借我一下吧——这会儿想去河边,趁着涨潮多捉点鱼。应该能捉到不少呢,晚上会分你些的。要是有鱼竿的话,我先用一下吧。”
听到这些,耕介似乎不是太高兴,喝道:“我家里没有杀生的工具。去别处借吧!”
来借东西的这个男人,吃了一惊,走开了——耕介极其不悦的样子彻底暴露在武藏面前。
武藏由此发觉了这个耕介有趣的一面。这种有趣并不是来自才智方面的。如果将他比作陶器的话,他应该是那种被去除了毫无精巧和外观可言的泥胎,也可以直接说他是唐津德利那种感觉的男人。
仔细看来,耕介的侧面鬓发还有些微秃,有块像被老鼠啃了一样的脓肿地方上贴着膏药,这些又使得他像是在窑里受了伤的陶器,也增加这个男人的男性风情。
武藏继续压抑下内心涌上来的疑惑,显得很平静地叫了声:“店主大人——”
过了一会儿。
“是。”
一个很不情愿再有什么对话似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