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府当家的弟子,北条新藏,因为出了点事,现在正在磨刀师耕介的家里疗伤,我是受耕介所托,前来报信的。”
“北条新藏复仇不成,反被打伤了吗?”
年轻人十分惊愕,稍沉了口气继续说道。
“失礼了,我是小幡勘兵卫景宪的儿子,小幡余五郎。非常感谢您的通报。先到近门的房间来休息一会儿吧!”
“不了不了,我就是来传个消息,没关系的。”
“那,新藏的性命……”
“今天早晨已经好些了。不过您即使去接,恐怕他现在也动不了,所以可以暂时先安置在耕介家里。”
“那就拜托跟耕介说声拜托了。”
“好的。”
“因我父亲勘兵卫生病,而承担老师一职的北条新藏,从去年秋天起便不见了踪影,讲堂也不得不因此关闭了,现在府里没什么人手,请您见谅。”
“和佐佐木小次郎有什么宿怨吗?”
“我当时在外面,所以也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说因佐佐木小次郎羞辱了病中的父亲,惹恼了弟子们,他们几次想讨伐佐佐木小次郎,可是每次都是反而被他所伤。北条新藏应该也是一直都在伺机找小次郎报复。”
“原来如此,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我觉得还是不要再和佐佐木小次郎争斗了吧。他不论是刀法,还是策略都要胜人一筹——总之,不要轻易和这样一个刀法、口才、计谋皆不简单的人去争斗。”
听到武藏这样夸赞小次郎,余五郎的眼中明显露出不快。武藏见状,更加不放心,再次劝道:“骄傲的人尽管自鸣得意。不过切不可因为小小的宿怨而招致大祸。北条新藏虽然已经败了,但是切不可因为这件事,更添新仇。已经有前车之鉴了,再重蹈覆辙就太愚蠢了,太愚蠢了。”
说罢,武藏便从玄关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