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是明察啊!”
安房守点头感叹,泽庵向外面喊道:“不错,就是但马守大人。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你已经暴露了。过来吧!”
那边传来了爽朗的笑声。柳生宗矩走了过来,他和武藏是初次见面。
武藏虽然在此之前已经让出壁龛处的上座,退居下座,可是但马守却没有过去坐,而是径直走到武藏面前,向他打招呼。
“我是右卫门宗矩,很高兴相识!”
武藏道:“初次见面。我是作州的流浪武士,宫本武藏。今后拜托多指教了!”
“前段时间,家臣木村助九郎曾向我提过你,只是不凑巧,恰逢家乡父亲病重。”
“石舟斋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也是到年纪了,总是……”
但马守不再说下去,转而说:“我通过父亲的信,还有泽庵先生了解了许多关于你的事。特别是对你刚刚的判断力深感钦佩。虽然有些不成体统,可以说,这次算是一场我所期待已久的比试了。请你不要介意!”
但马守温厚地礼遇穿着上稍显穷酸的武藏。武藏动容,但马守果然名不虚传,是个聪明的高手。
“真是不敢当,在下诚惶诚恐。”
武藏低下身子答道。
但马守领饷一万石,也位列诸侯,从家世上来说,自天庆年间便是闻名于世的柳生庄的豪族了,而且又是将军家的老师。武藏则只是一介草民。
因此,在当时的观念中,武藏与他身份地位相差悬殊,是无法与他同席而语的。不过,还好有旗本兵学家安房守、僧人泽庵在场,大家都没有过多顾忌所谓的阶层,气氛融洽,武藏也就稍许安心了。
觥筹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