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从练武场隐退,和弥五郎入道一刀斋一样入山求道,期待晚年能有所大悟。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忠明对弟子们说。
他拜托弟子,也是自己外甥的伊藤孙兵卫监护幼子忠也,并表示会向幕府陈情,表明自己出家遁世的愿望。
“还有一点就是,你们不要因为我这次输给小次郎了,就怨恨于他。像他这样的后起之秀,相信还有很多。可是看看这位年轻俊杰,再想想自己的门人,我真是觉得不堪。我们门下很多世袭的幕士,动不动就觉得自己很威风,稍学些武艺,便自夸是无敌一刀流,如今这般落后,也有你们太易自满的缘故。”
“哎呀,先生。恕我说一句,我们绝对没有像您说的那样每天傲慢怠惰地混日子。”
龟井兵助在下面用颤抖的声音说。
“住嘴——”
忠明瞪着他,厉色道:“弟子的懈怠便是为师的懈怠。我是在为自己感到羞愧,在反省自己,不能说你们都很骄惰。可是,确实有人是这样的,我看得很清楚。若这个恶风不能一扫的话,小野练武场就不能算是顺应这个时代的,充满朝气的苗田。那么,我忠明的隐退、改革,这些都将毫无意义。”
忠明痛心疾首的诚意,总算是渗入了弟子们的肺腑。
下面在座的,都开始低着头回味师傅的话,反省自己。
“滨田——”
忠明唤道。
滨田寅之助听到自己突然被指名,赶紧望向师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