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向往起常人所向往的那种安逸的生活。
阿通在哪儿?
若是想和阿通过一种安逸的生活,应该不是难事。找一份一百石、两百石俸禄的工作应该也不难。
可是,再想想,他又会反问自己:这样真的好吗?
自己真的能甘心过那种生活吗?
“懦夫!你在想什么?”
武藏骂起自己,仰望那难以攀登的高峰,内心挣扎万分。
就这样,武藏时而陷入可怜肤浅的烦恼中,时而头脑清醒,怀有如峰间明月般的孤高清洁的心境——一早一晚,时而混沌时而清醒,清醒复混沌,他那颗年轻的心太过于多情多恨,太过于躁动。
就如同他心中明暗不断的各种心像一般,他展现出来的剑术也远远未达到他觉得可以的境地。这条道路的漫长,自己的不成熟,武藏非常清楚,也正因为如此,那份迷惘与苦闷才会强烈地冲击他。
进入山中,越是想静心,越是思念故乡,想念阿通,年轻沸腾的热血越是难以平静。纵然吃树木之实,沐瀑布之浴,受尽肉体之辛,也难挡睡梦中的辗转反侧与阿通的出现。
仅仅两个月,他便下山了。在藤泽的游行寺待了数日,又来到了镰仓,并在镰仓禅寺与比自己更受煎熬的旧友又八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