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尾新太郎被召唤到主公忠兴面前,受到重重的申斥。佐渡却从旁安慰着说:“新太郎,你不肯偷袭而向武藏堂堂挑战,其志可嘉。但你要晓得,连师傅小次郎都不堪一击,你们怎是武藏的对手!现在你该懂得主公的心意了吧?”
待新太郎垂头丧气悄然离去之后,忠兴便说:“我要见武藏,立刻宣他上来!”
佐渡劝告他说:“不,殿下!这样做对小次郎会显得太过薄情,给别人也不好看。往后再等机会……”
话虽不错,但佐渡不肯把武藏引见给忠兴是另有理由的——是怕武藏那一身奇装异服和怪相会引起忠兴的反感,留下不良的印象。
幸好忠兴接受了佐渡的意见。
辞别主公后,佐渡在另一室里召见寺尾新太郎等五个青年:山东、和田、宫肋、野田,都是佐佐木的高足,而且都是肩负细川家重任的峥峥青年。
新太郎受了主公的申斥,对武藏的决斗虽断了念头,但心里并不服气。佐渡看穿了这一点,便对青年们说:“现在我给你们引见武藏,随我来吧。”
他偕同五个青年,径回自己的府邸。
武藏仍端坐在客厅中。
“武藏,把年轻人带来了。寺尾、山东、和田、宫肋、野田——都是小次郎的高足。有什么兵法上的话,说点给他们见识见识吧。”
“真难得,幸会幸会,我就是武藏。”
武藏虽尽量温柔地环视了青年们一周,但武藏的这一瞥像箭一般把青年们火一样燃烧着的敌对心一瞬之间消于无形了。
只有新太郎一人,仍支撑着不为所屈。
“我就是向先生请求比武的寺尾新太郎,可是主公不答应,不许我如愿以偿。”新太郎挺着胸,昂然说。
“唉,那真可惜。”
武藏把视线投注在新太郎的脸上,突然说道:“不过,难得你有此愿望,就在这里比画比画吧。”
佐渡和青年们,都不觉愕然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