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小姐,为什么这样郁郁寡欢呢?你的短铳称雄之日,已迫近眉睫了。”
甚内看铃姑消沉,眨着眼问。
“甚内哥,我恨,我恨,我恨死了!前天给武藏……”
“什,什么?”
甚内一愣。
“我照直给你说了吧,甚内哥。前天我偷偷地去窥探武藏,他刚从浴槽里出来,赤身露背朝着我。我心中暗喜,以为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可惜,假如马上发铳便好。临时我想看他一看,不,我想让他知道是我铃姑杀死他。没有这一耽搁,我早已报了仇了。甚内哥,我怎么不恨?”
“那倒是的,真是可惜。”
“就在我这一踌躇间,武藏突然回过身来。这下糟了,他那可怕的目光直射着我,任你怎么挣扎也没用,全身无力,两手只是发抖,好不容易逃得性命。”
甚内沉吟着说:“所以说哪,铃小姐!我只看到他的影子,便身不由己地拼命跑了。面对面怎么也没用,我只有怂恿别人去斗他,而你也只能用短铳偷袭。”
“偷袭!我才不来呢!”
“嘻嘻,铃小姐,你简直像爱上武藏了哪。”
铃姑铁青着脸,大喝着说:“甚内哥!你说什么?再说一次看!”
她那气焰,简直想同人家拼命似的。这时,岸孙六气势汹汹地从楼梯上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