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织长叹一声,说:“唉,真可惜,我去长崎时,曾一度受天主教武士包围。他不像盲人,武艺高强,霎时间,刺倒了两三个人。当时,他笑着说,纳年贡的时候已到了。”
武藏点头说:“像他那样的人,这一切早已想到。否则,他不会取下面具。”
“父亲!森都终究不是盲人吧?”
“眼睛即使看得见,只要闭上也可说是盲人了。不过,据与市的来函,他最后张开眼睛望着公主的脸,现出森都式的笑容去世。人只与恶战斗并不能获救,至少在最后希望见到真和美。对森都而言,公主是他的救赎,当然这不仅是公主的容姿,也是公主美丽的心灵。森都为公主的心灵所吸引,而脱下面具。但这仅仅在死的时候,森都也知道这一点。”
伊织颔首倾听,但表情很快又回到忧心忡忡的样子。
“父亲,公主之事,愿闻其详!”
“公主在寮里养护的孤儿全部被夺走,不过,公主平安无恙。当晚,奉行神尾又闯进去,说是奉老中的指示,要公主撤离长崎。”
“撤离……”
“不出当初所料。公主不断进展的心境,奉行能跟到几时?”
“父亲,公主此后有何打算?”
“我也不知道。”武藏无助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