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似已打定,新太郎匆忙换装,去访城里的长冈佐渡。
“爵爷,今天主水要求主上为他向由利公主提亲。主上拒绝了,当时主水的气色非常难看,主上便交代我去刺探主水的情形,于是我派仆人市助……”新太郎说。
“呵,这件事,我已听主上说过,正有点儿放心不下。主水的情形如何?”佐渡也很挂心的样子。
“据说,主水仍旧豪饮,并且痛斥厨子传次,无意间说出意想不到的事。”
“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是的,爵爷!”新太郎降低了声音道,“前年岛原之后,萨摩营房曾经失火。当时说是怪火,终以炊事人员不慎失火了事。其实,刚才主水自己放言说,这是主水支使传次纵放的。”
佐渡也吓了一跳。
“什么,是主水?”
“而且,他说,由利公主也与此有关……”
“公主与此有关?”
“公主暂且不言,当天晚上,城兵以萨摩营房的火为信号而出击。而且,乘这混乱,以前长崎所养护的孤儿也因主水的引导离开城堡。”
“真的?”
佐渡面容沉痛。新太郎继续说:“不过,爵爷,我想这是主水为逢迎公主而设下重重计谋。那晚,城兵的目的是靠主水内应纵火,来夺取幕军的粮秣。也许,主水要求城兵用这内应来换取孤儿。而且,在这之前,主水曾向伊豆守殿下预报城兵将出击。主水的策略真惊人……”
“嗯,说得有理。那么,公主呢?”
“爵爷!公主怎会知道这些?无论多爱孤儿,一听到纵火,她一定不会答应。”新太郎加强语气说。
“嗯,一定如此。”佐渡深深颔首,表示同意,但立即亮着眼睛促膝说道,“不过,新太郎,事情不能这样就算了。如果谣言一旦传出去,便是本藩的重要大事。我藩既有人通敌,而且放火烧萨摩营房,事态是非常严重的呀。”
“是,的确如此。”
新太郎脸色变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