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缓缓闭上眼睛。
“不知由利小姐怎样?”
“也许会一直浪游下去。她似乎天生就是一个不顾世俗、独来独往的人。”
“跟武藏先生一样。”
“嗯,在这一点上是一样。只是她所追求的是绝对无刀的和平世界。以理想而言尚可,但她欲求之于现世,所以连栖身于世,都不容易。”
“却也了不起。”
“是的,确实了不起。”
“武藏先生,你也很了不起。全无来由痛责武藏先生的秀山,反令人觉得可恶。”
武藏轻轻摇头。
“不,不,秀山所骂的亦非全无道理,因为我又踏进霸道了。松小姐,我一定要胜利。”
阿松把赞叹的目光投向武藏的侧脸。
“一定会胜利,因为春山先生跟着你。”
“嗯,真感谢春山。春山教我坐禅之法。不过,松小姐,我只接纳其法,并没投靠在佛法的力量上。我不像年轻时候那样,以佛为敌。那时,我认为佛阻碍了我的兵法之道,所以与之乱斗一场,有如以佐佐木小次郎为对手一般。松小姐,于今思之,我敌视的并非佛本身,佛之本体是真理,叫真如,松小姐,懂吗?”
阿松边倾耳细听,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