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段玉楼却并未去寻楚思远他们,而是蹲在外头的屋檐下,想着最近的事。刚刚那个青衣人怕是知晓江陵在天龙寨,且性命垂危。
他是在春江潮碰到那人的,他与他做了个交易,五百两银子只不过需要他去落个锁而已。
当时他并未多想,只想着楚思远那些人武功高强,定然能轻易将锁匙打开,却没想到锁匙竟然是毁灭水下城的机关。
但既然他做了,青衣若一宣扬出去,所有人必定会认定是他故意想让几人死,师父必定会大发雷霆,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他只能不断被他牵着鼻子走,但是他又何尝甘心!待一寻到机会,定然让那人永远闭嘴!
另一方面,江陵和邓灵菡为何会双双被掳上天龙寨,邓灵菡何时惹上了龙霸天?
明明那时候龙霸天还大张旗鼓的过来寻他,险些令他当了替死鬼,若不是那油头粉面的小子的把柄在他这里,怕是那小子也胆子小的不敢帮他作证。
想着此事,段玉楼便十分的生气,不知道是谁如此黑心,竟然将此事推到他的身上!
若是被他知晓,定然一血前仇,让其好好吃吃苦头。
但现下要想的是如何将邓灵菡困在此处,平日里她对江陵一向不满,这时候怎么就对她如此上心了?
段玉楼可不认为大小姐良心发现,心疼江陵的小命。那么只能是江陵那女子使了什么法子,让邓灵菡必须要三日内将人带上孤鹜山。
段玉楼一想,阴测测一笑,既然如此,他更不可能去寻楚思远众人了。不若让这位大小姐好好吃吃苦头,知晓知晓这众生疾苦。
正想着,雨中忽地出现一人,此人一身白衣,身姿挺拔,撑着油伞左右四顾,一打眼看到蹲着将要起来的段玉楼,立即唤道:“段玉楼!”
段玉楼面色微变,忙上前道:“原来是傅师兄,你······”
傅玉泽青白的脸上尽是焦急,“可见到灵菡了?”
段玉楼踌躇道:“这······”
傅玉泽没在意段玉楼的犹豫,直接抢着继续说道:“我刚刚听一个赶路的老伯说瞧见个粉衫女子,身量和相貌和灵菡很像,你刚刚在此处寻觅,可碰到她了?”
段玉楼眼睛提溜一转,道:“碰到了,师妹此时正在客栈歇息,我正要去寻你们,你便赶来了。”
傅玉泽见邓灵菡安全,松了口气,马上又立即道:“我去寻楚师兄告诉他这件事。”
段玉楼一见,立即拦下傅玉楼道:“师兄,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傅玉泽听着,紧拧俊眉不悦道:“你什么意思?”
段玉楼苦口婆心道:“师妹如今刚寻回来,你便将楚师兄找来,你是不喜欢师妹吗?”
傅玉泽眉尖拧的更深,道:“何意?”
段玉楼蛊惑道:“师妹如今刚刚从危险之地回来,需要的自然是呵护。我师妹是看不上,但是师兄你芝兰玉树,仪表堂堂,若不趁此机会将师妹拿下,难不成还让师妹在楚师兄怀里哭吗?”
傅玉泽退了一步,不赞同道:“你是让我趁人之危?”
“非也。”段玉楼摇了摇头,“不过是不要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傅玉泽面上略有松动,不过仍是犹豫道:“但楚师兄他们······”
段玉楼将傅玉泽推进驿站之内,道:“我去说,你好生看顾师妹,先在此处歇息两日,我会让楚师兄他们迟些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