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人能通过这个透气孔离开密洞,因为那个孔太小了,即便缩骨术的高手也不可能做到。
这个人既然没有离开秘洞,会在里面干什么呢?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将脸贴在透气孔,呼吸外面的空气。
然而那个透气孔在洞窟顶端的中央,距地面约有两丈高。
洞内的东西早已搬走,没有垫脚的物品,根本就无法将脸凑到透气孔。
如果他轻功高超,能够通过攀爬吸附在洞顶。
但是当初建造这个洞窟之时,就想到这一隐患,所以通风孔附近打磨得非常平滑,没有可以伸手抓附的地方。
所以无论轻功多么高的人,即便能暂时吸附在上面,但绝对坚持不了多久。
朗冲实在想不出那个假庄主能避开吸入迷药的可能。
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他觉得差不多了,每人发给一粒药丸,让他们服下,他自己也服了一颗——那是迷药的解药。
他让庄丁将通道机关的开关关上,然后让两名庄丁守在门口,他则带着四名庄丁,举着火把,通过通道,来到内洞门前。
门一推开,一片烟雾劈面涌来。
朗冲让在一旁,待烟雾稍稍散尽,他站在门口,向内看去。
火把的照耀下,朦胧之中,对面石台旁蜷伏着一人。
那人穿着正是庄主的衣服,耷拉着脑袋,一动也不动。
朗冲哈哈一笑,道:“傅轻鸿,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当先向那人走了过去。
身后的庄丁们也跟着鱼贯而入。
待走到秘洞的中央,离那蜷伏之人约有七八尺的时候,朗冲却听到身后“嘭”的一声响,一团浓浓地烟雾随及在洞中弥漫开来。
朗冲一回头,发现众庄丁已被烟雾所包围,烟雾正向他滚滚而来。
他大惊道:“掩住口鼻,马上退出去。”
他左手捂住了嘴,身子向外急退。
在退出的过程中,仍没有忘记看了一眼那个蜷伏在地之人。
那人仍是一动也不动,身体很快便被烟雾所吞没。
朗冲退出内洞,目光左右扫了扫,发现四名庄丁都安然无恙。
他迅速地关上铁门,插上门栓,然后带领众庄丁走出通道。
他问守卫在外的庄丁,可否有人出洞。
那两名庄丁摇头说没有。
郎冲这才放心,命令庄丁将通道机关再一次打开。
他没有弄明白刚才是怎么一回事,明明看见对方已经倒地,没有动弹,那一团烟雾又是从可而来?
而这团烟雾的发生又有什么目的?
他一时想不明白,却断定事情必有蹊跷,不敢再冒然而入。
他对着庄丁们道:“去一人向庄主报告,让庄主过来。”
一名庄丁应了一声,离开洞口而去。
朗冲则和剩下的庄丁守在门口,等待庄主前来,决定对策。
一名庄丁忽然道:“刚才出去那个人是谁?”
又一名庄丁左右看了看:“是吴六顺吧?”
先一人道:“不对,那人肯定不是吴六顺。”
后一人道:“那就不对了,吴六顺怎么不见了?”
听了这番对话,朗冲忽然想到了什么。
在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心中一冷,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仿佛突然停止了流动,大脑也在那一瞬间完全僵硬。
待他从震惊中醒来,立刻关闭通道机关,大步走到内门前,猛地拨去门栓,推门而入。
洞内石台旁那人仍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但是门旁地面上却多了一人,那人身穿庄丁的衣服,脸朝下趴在地上。
他走过去将那人身体转过来,身后一名庄丁立刻惊呼:“是吴六顺。”
一团怒火蓦地冲上朗冲的大脑,他气急败坏地走到那个蜷伏的人形旁,挥剑斩去。
那“人”被一剑断为两截,却哪里是真人,只不过是用竹篾扎制的假人套上衣服而已。
假人的人头是用纸糊的,再绘以口鼻耳目,套上假发。
郎冲走过去,看到假人面部绘着却是一付咧嘴而笑的表情,似乎在嘲笑自己上当受骗。
他怒不可遏,一脚将那假人头跺个稀巴烂。
他看到石台上那个剑匣仍在,打开剑匣,那里还有七魔剑的影子,朗冲呆若木鸡。
用一个假人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真人却穿着庄丁的衣服躲在门后,突然施放烟雾弹。
当众人被烟雾吞没,他趁乱将一名庄丁点穴放倒,再冒充那名庄丁跟着大伙退出内洞。
因为是在慌乱之中,出门时又都是用手捂嘴,遮住了多半脸孔,谁也没有注意到身边同伴已换了一人。
当朗冲让一名庄丁去向庄主汇报时,那人趁机逃离,而那柄七魔剑便应藏在他的衣内。
对方可以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盗走了七魔剑。
唯一让朗冲不明白的是:傅轻鸿又是如何躲过迷药而不被迷倒,
剑匣中还有一张纸条,朗冲伸手拿起,看到纸条上写着七个字:“要见我,去沙龙岭”
他将纸条攥在手心,转身走到那个被点了穴的庄丁身旁,解开了他的穴道。
然后对身旁众人道:“你们马上去向弘庄主汇报,就说七魔剑已被傅轻鸿盗走,我去追拿此贼。”
说完,也不顾那些庄丁们脸上愕然的反应,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