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一见也不退让,将大枪使发,招招疾风劲疾。
两人转眼间斗了十多个回合。阶前尘土树叶被疾风所激,纷纷而起。
郝展在枪影中跳**闪避,往往间不容发。
一旁观战的汤怀、施权等人无不骇然。
郝展拼到三十招,见还不能胜,心下不免急切,一招未尽,忽然猛喝一声,一掌推刀,刀头如飞剑般**射而出,直奔岳飞的头部斩落。
这招出其不意,狠辣异常,已是搏命之举。
岳飞只得缩头倒地,架住大刀。
他倒地之际一腿弓步撑地,蓄势一弹。郝展那一刀虽然刁钻,力道却弱,一经被封挡,门户已开,只能拖刀回走。
但岳飞如何能让他走,早一手将刀背抓住,单手转动大枪,一招孤云出岫,顺着大刀的刀柄刺向郝展的肩头。
郝展顺势拼力撤刀,继而不住倒退。
枪尖几乎抵住了他肩头的中府穴上。
岳飞也不客气,步步逼迫,郝展身后就是台阶,就此绊倒坐地,仰倒在台阶之上。
岳飞借势,枪头在郝展的肩头上一拍。如此若是拨其头部,郝展立时便会有破脸之灾。
那郝展一脸的惊恐,见岳飞慢慢抽枪回身站定,不禁一脸的羞愧。
岳飞拱手道:”承让。“
这时郭奕却不知好歹地来了一句,“岳大哥,我怎么发觉你武功大不如前了呢?”
岳飞苦笑道:“哥哥经常与金人作战,有几次受伤,难免救治不及,以至筋骨受损,日积月累下来,功力受些影响也是难免。
正说间,韩世忠和梁红玉等人赶出门来,见到这般情景,自是颜面无存。
“抬我的刀来。”韩世忠厉吼一声。
梁红玉连向一旁的将士暗使眼色。继而笑道:“将军,莫失了身份。”
韩世忠冷言道:“他都欺负到我家门口了。”
那施权见状急忙向韩世忠拱手。“将军,他一介武夫,不过匹夫之勇,何劳将军出马。”
韩世忠一听竟然乐了。他素知这施权比郝展多有不如,不禁失笑道:“还从未听你说过这般硬气的话。这事儿归根结底是关于你的,你怎么龟缩不出呢?”
施权一听,竟然快步跑上台阶,上前拉住温婉婷的手回身道:“将军,事情即是因为内人而起,我自当仗剑向前。”说着抽出温婉婷腰间的长剑,一步步转下台阶。
他此举意即宣示主权一般。
岳飞全都看在眼里。眼前之人就是温婉婷的丈夫,清瘦面孔,倒有几分俊气,看那装束,只是个下等的小校。
岳飞心中一痛,蹙眉咬牙忍耐,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