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奕问及。李妍熙笑道:“那个刘麒倒是嘴好,哄得吕侠破涕为笑,看来这一对没准儿找个时机就会远走高飞了。”
郭奕一听,倒有些高兴。
赵敏反而心有不甘,皱眉道:“他也知道犯了众怒,说不上群豪何时就会找上了他,要了他的狗命,他还不快快溜走。”
郭士安却道:“怕是他舍不得那个富贵,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我猜他有一天会不得好死,你们切记,他再对你们使坏作恶,万不可心慈手软。”
几个年轻人一听,忽然都觉得,郭士安说得很有道理。
李妍熙一竖大拇指,“还是爷爷眼光独到,我看那个刘麒也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主。”
赵敏笑道:“借爷爷吉言,不然那些死去的豪杰岂不死不瞑目。”
郭奕听言,也只能无声叹息了。
隔日,刘麟竟然亲自登门,说是来看望西夏公主。
郭士安将其领进门。其时赵敏正在花园中练剑,但见佳人武姿曼妙,剑光霍霍。
刘麟边走边看,竟然有些痴了。
出门的李妍熙正好看到,不禁失笑道:“太子,你看了也是白看,她跟金人有仇,你们大齐刘家也连带着被她视作仇寇了。”
刘麟微笑道:“只要公主不鄙视在下就好。
郭士安只当不闻,引其进入正厅,叫下人奉茶。
席间刘麟问过李妍熙的伤势。声称自己对这个师父原本就不怎么待见。“全是因为父亲的缘故,自己也不好忤逆。如今败给了一个后辈,颜面尽失。昨日竟声称会练兵之术,在军中挑选了一千兵马去操练武艺了,也不知是真有其能,还是为了遮羞。”
郭士安道:“他见你对他不喜,没准儿是在为刘麒争些兵权。我看你这个弟弟刘麒狡诈得很,只不过他要依傍你们刘家,对你暂时倒是无害,对别人可就不好说了。”
刘麟听到这话不禁大为惊讶。“御史大人,郭奕扬名少室山,不如我也拨给他一千人马,让他在军中历练,若是强过他萧燕山,当成我大齐柱石。”
郭士安一听,忙道:“太子见谅,不久前,他的六舅兀术,要把三千人马归我孙儿统领,他竟然两次都拒绝了,你让他带兵,我肯定是乐见的,可是他就算此时有心,也是不能了,他几个舅舅对他期望甚重,他既然推辞了舅舅,怎还敢接受你的任命呢。几个舅舅见到他,不骂他才怪呢。”
刘麟被婉言拒绝,只得勉强笑笑,“真是可惜——”
郭士安见刘麟有些尴尬,便道:“哎呀!太子你慢坐,我忽然想起丞相大人说有事找我相商。就让妍熙她们年轻人陪你坐会吧。”郭士安说着起身,借故匆匆出门走了。
刘麟状似无聊地隔窗看向窗外的赵敏。“熙妹,你武功比她如何?”
“自是比她高多了,你既已知我爹爹是谁,该当晓得我的手段。”
“明白,以后可不能再干那种傻事了,尤其是和萧燕山与刘麒那两个人。”
“各取所需罢了。”
二人说话,郭奕就在隔壁假寐,虽然不是偷听,可他内功深厚,耳力极佳,幸喜爷爷帮他推卸掉刘麟的任命。正欣慰间,忽然听到二人的这番谈话,字字**在耳中,不禁有些心惊。‘难道李妍熙受伤竟是假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