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奕不禁皱眉,心想:‘这恶僧显然还有后招,不然也不会有恃无恐又跟了自己一天,这是还有胜算在手,自己却也大意不得。’
那昆仑僧要了碗汤面,便坐下来安心等待。
郭奕见朴素两人狼吞虎咽吃完,便道:“今日应该睡得好些了。”说着起身。
那昆仑僧一见三人要走,忽地一顿手中木杖,但见三枚毒钉激射而出,分取三人要害。
郭奕弹指将两枚银针击出,伸手指朝射向自己的那枚毒钉迎了上去。
郭奕手上戴着辽人节日送的玉扳指。那毒钉正打在玉扳指上,继而折返而回直向昆仑僧射去。
昆仑僧倒也了得,木杖在手,抬举一挡,毒钉应声落地。
郭奕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我三针。”说着将银针激射而出。
那昆仑僧举杖相迎,‘当当当,’三枚银针被他击落在地。
昆仑僧只觉持杖的右手一麻?这时木杖已经舞得慢了,探目一看,吓得惊出一身冷汗,只见手背上赫然钉着一枚银针。抬头向郭奕怒目道:“你,使诈——”
郭奕笑道:“我说三枚,你就挡三枚呀,你倒不失赤诚之心。”说着哈哈讥笑起来。
郭奕转身拉朴素母子向后院而去。边走边道:“和尚你坐着别动,运功疗毒,或许五个时辰后就可无后遗症了。”
那昆仑僧一听,颓废地坐到了木凳之上。
郭奕安顿好朴素母子之后,来到客栈老板的房间。“铁木哥,我又来打扰你了,可有我的书信?”
那铁木哥一见郭奕,忙起身倒茶。“有的,小奕,前台已经有人知会我了,说你带了个美女来,我不知何故,只好在这里坐等你了。我这就拿给你。”
郭奕坐下等待。“是我在京城救的一位权贵。”
这家客栈是当年丐帮派人来寻找郭奕之时,第一次与郭奕相逢之地,自此便约好,找不见人,便可留书于此。
郭奕重金打点过铁木哥,自然钱多好办事。
铁木哥从墙柜中取出一个木盒,连盒子一并都端给了郭奕。
郭奕伸手打开,目光凝重,将最上面的信展开,依然是丐帮帮主沈光远的亲笔。
“郭贤侄台鉴,这一年来事有多发,陈欢陈前辈已经于去年亡故,我今年七月赴山东,才知此事。赵云兄弟身染重病,如今已经不能习武。白莲教倒是好生兴旺。茅子元一直以你为师傅自居,是以教众广阔。去年去祭拜你的父母,果然有几位侠士候在那里,久候你不至,便知你应该还在西辽。我们聚了一日,吐些肝胆便各自散去,八月到敏儿父亲坟前祭拜依然如故。至今遍寻敏儿不果。小奕,你别灰心,虽然叔叔今年卸任了帮主之职,可已经叮嘱新任帮主郭士敦,叫他好生御下,再派人手多方留意敏儿的行踪。你二十年寻那萧燕山未有结果,还是回来吧,在世的兄弟叔伯都很想念于你——沈光远书。”
郭奕看罢,不禁黯然神伤,潸然落泪。
铁木哥见状道:“小奕,你又是这般,哥哥每每见你这样,心也痛了,我去弄些酒菜,咱们喝点吧。”铁木哥说着出门去料理。
郭奕将信放了回去,拿起笔写了回信,放入盒中,起身将盒子塞回墙柜,然后转身出门,去到厅堂与铁木哥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