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赶到皇宫,郭奕进门就开始呼喝,召集宫女和太监。
待到宫女和太监聚集一起,已经不见了自己问过话的那个宫女和太监总管。
郭奕不动声色地问道:“昨天一百零八人,今天怎么少了个宫女和太监总管呢?”
只听一个太监道:“大人记性真好,秀珠刚刚把监国要的东西摔了一地,结果惊恐了监国大人,监国一怒将她斩了,因为总管慌里慌张地用人不力,也有连带责任,也被监国赐了毒药,让他好歹有个囫囵尸首。”
郭奕直听得瞠目结舌。
三人再也无心多问一句,解散众人,转身出了皇宫往回走,个个身心疲惫,都想这事定是公主无疑了。
杜仲明问道:“师哥,如今怎么办?”
梁卫风与郭奕谁都没有言语。
三人刚上马行不多远,忽见大街上人马喧哗,迎面正看到托布勒押了十几名官员经过。
托布勒一见郭奕,赶紧止步大声招呼。“郭大将军,我正找你不着,原来你在这里。”说着将一卷名单举到郭奕的面前。“这是监国大人一早与我拟定的抓人名单,说是要我找时间给你过目。”
郭奕只是瞄了一眼,并未去接名单,随口敷衍道:“既然你们已经开始行动,知不知会我,都是一样,我想我也无权干涉监国大人的意志,你就照她的旨意去办理就是。扎布韦将军的案子已经查得有了眉目,我还得最后去验证一下。”
“真的!郭大将军果然了得,这么短时间就理出了头绪,怪不得监国大人说你是难得的文武兼备之才,托布勒眼拙,又看走眼了。哈哈!”
郭奕只是苦笑,借故办案,离开托布勒,与梁卫风二人回到都督府。
三人一时静坐,尽皆沮丧无言。
良久,梁卫风才哀叹道:“郭兄弟,公主定是对你深有情义,这般行事,足见她爱的是你无疑了。”
郭奕这时也不再隐瞒,如实说了朴素几次向自己表露情意之举。
梁卫风闻言自言自语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何等的威权,万乘之尊,出警入跸,何等的威仪;天子赫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杵,何等的威严,更不消说琼浆玉液,奇玩异宝,是何等的享乐。”
说罢抬起眼帘望定郭奕:“郭兄弟,你就一点儿不动心吗?”
郭奕苦笑道:“我过惯了苦日子,那样的享乐自然不敢去想,至于公主,更不是我郭某的良配。”
一旁的杜仲明却道:“做皇帝有什么好?黄昏不得睡,五鼓不得眠,耳听边报,心神不安,见有灾荒,忧愁无奈,争做皇帝,不得好死者甚多,我听说有的皇帝,就曾扒着宫门的缝隙,艳羡只知油盐柴木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小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