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作品大全集(全15部共144册)-第八章 绝地逃生1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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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绝地逃生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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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嗫嚅道:“不知如何,我的心又乱又慌,不知该怎办才好。”

寇仲叹道:“事实上我也有点怯意,不过凡事总要有第一次,否则如何算是男人大丈夫。待会要义气山为我们挑两位最美的姑娘,且讲明要负起‘指导’之责。但这么说将出来,我们岂非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两人正心乱如麻,香玉山来了,不知如何,在他的这个“老家”中,这小子分外意气飞扬,绝不若今日在街上遇到他时的窝囊相。尤其背后还跟着四名大汉,更是气派十足。

隔了丈许香玉山大笑道:“什么张公子李公子,原来是两位仁兄,失敬失敬!”

两人见他态度仍是那么热诚,不负“义气山”的大号,放下心来,起立敬礼。

三人坐好,香玉山问道:“两位仁兄此回来彭城,不知是有事要办还只是游山玩水、观赏名胜呢?”

寇仲知他是想摸清楚他们的底细,笑道:“所谓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我们兄弟两人浪迹天涯,是为要增广见闻。”接着凑近点低声道:“坦白说,我们到贵楼来亦是抱着这种增广见闻的情怀。由于这是我们首次涉足青楼,万望香兄多加指点和照顾。香兄是明白人,大概不用我再多说吧?”

徐子陵心中叫绝,寇仲确有他的一套,这么尴尬失威的事也可说得如此自然。

香玉山恍然而笑,点头道:“这个没有问题,可包在我身上。”沉吟片晌,正容道:“张兄和李兄请恕小弟交浅言深,说到底我们男儿辈追求的不外是金钱和女人。我见两位仁兄长得一表人材,又身佩上等兵刀,绝非平庸之辈,不知两位仁兄对将来有何打算?”

寇仲笑道:“我们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现在只对今晚有打算,明天的事嘛,起床时再想。”

香玉山陪他笑了两句,说道:“原来两位囊中有散不尽的财宝,所以一点不用担心明天的事,小弟非常羡慕。”

徐子陵坦然道:“香兄绝对比我们富有得多,我们只因最近做成一单买卖,手头比较充裕,迟些散尽银两,又要重新开始攒钱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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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玉山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说道:“不知两位一向惯做什么买卖?”

两人呆了一呆,寇仲压低声音得意地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干的是盐货生意,是不用货税的那一种。”

香玉山欣然道:“原来如此,难怪我和两位一见投缘,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徐子陵讶道:“香兄也是走盐货的吗?”

香玉山从容道:“是比盐货更一本万利的发财生意,不过恕小弟暂时卖个关子,待两位享受过我翠碧楼的各种乐儿,才和张兄李兄研究发财大计。”

寇仲喜道:“竟有生意比海沙赚更多钱吗?定要洗耳恭听。”

香玉山淡淡地说道:“小弟尚有一事相询,然后小弟可领两位去增广见闻。”

两人大喜,同时点头请他发问。香玉山顶多只比两人大上两、三岁,其老练却像世故极深的成人,轻描淡写下已套出想知道关于两人的资料。

香玉山微笑道:“现在天下纷乱,群雄并起,两位既是武林中人,自知武林规矩。现在小弟既渴想与两位结交,故希望能告知小弟两位的门派来历,大家坦诚以对。”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个眼色,说道:“我们的武功来自家传,小民和我的爹都在扬州的护远镖局任职镖师,也是拜把兄弟。不过他们在一趟出差中遇上贼子丧生了,所以我们结伴出来四处闯闯。”

香玉山哪想得到寇仲满口胡言,哈哈一笑站起来道:“两位请随小弟来!”

两人想起即可上人生最重要的一课,大喜下随他去了。

寇仲和徐子陵既惊且喜地随着香玉山步出主楼,见到后院原来宅舍相连,一条碎石路把主楼后门与另一道大门相连,两旁是修剪整齐的花圃,此时贯通两处的道路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寇仲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喧闹之声,似有数百人正聚在该处,奇道:“那是什么地方?”

香玉山得意洋洋道:“是彭城最大的赌场。”

徐子陵吓了一跳道:“我们并不想赌钱!”

香玉山笑道:“小弟当然明白,不过在历史上嫖和赌从来就分不开来。没有妓院和赌场的地方,绝谈不上兴旺。我们翠碧楼之所以能雄视彭城,正是把两种生意结合起来,带旺整个彭城。你们不是要增广见闻吗?放心随小弟去见识好了。”

两人对望一眼,开始感到香玉山非如表面的简单。像在扬州,最大的那间赌场是竹花帮开的。没有强硬的背景,谁敢沾手这种发财大生意。

三人进入宏伟壮观的赌场大门,香玉山大声道:“两位是我的朋友,你们要好好招呼。”

把门的几名大汉忙恭敬应是。

踏入赌场,一名满身铜臭、低俗不堪的胖汉迎上来道:“要不要小人为三少爷预备贵宾室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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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玉山挥手道:“我们只是随便看看,你去招呼别的客人。”

胖汉应命退去。寇仲和徐子陵却是看呆了眼。他们尚是首次有资格踏足赌场,只见由赌桌赌具以至家具摆设,无不华丽讲究。而且地方宽广,不但有前中后三进,每进还左右各有相连的厅堂,所以虽聚集四、五百人,这进进相连的大赌场一点不令人觉得挤迫。最引人注目是各座大厅里由负责主持赌局的荷官,以至斟茶奉烟的女侍,都是绮年玉貌的动人少女,兼且她们衣着性感,身上穿的是抹胸、肚兜般的红衣,衬以绿色短裳把玉藕般的双臂和白皙修长的**完全暴露出来,穿梭来往各赌桌之时,更是乳波臀浪,婀娜生姿,看得两人神摇意**、目瞪口呆。偏是香玉山和其他赌客却像对她们视若无睹。此时两名女侍笑脸如花地迎上来,奉上香茗糕点,又为寇徐卸下外衣。不但体贴周到,动人的胴体更不住往他们挨挨碰碰。

香玉山见两人露出内里的劲装,配以皮背心,肩阔腰窄,威武不凡,眼睛亮起来,叹道:“两位的身型真帅,确是难得一见。”两名女侍也看呆了眼,更是热情如火。其中一位竟从后面紧拥徐子陵一把,然后娇笑连连拿着他的外衣和另外那侍女去了。两人还是首次受到这等厚待,一时魂销意软,不知身在何方。

香玉山伸手摸摸寇仲的皮背心,讶道:“这是上等的熊皮,只产于北塞之地,价比黄金,小弟千辛万苦才弄来一件,不知张兄是在哪里买来的呢?”

寇仲怎能告诉他是李世民送的,胡诌道:“香兄确是识货的人,这两件皮背心,是我们用盐和一个行脚商换回来的,确是价比黄金。”

两名女侍又转回来,各自挽着两人的臂膀,让他们压上高挺的酥胸,态度热烈。

香玉山介绍两女,一名翠香、一名翠玉,然后道:“张公子和李公子暂时不用你们侍候,有事再唤你们。”

两女失望地回去工作。

寇仲大乐道:“现在我明白什么叫嫖赌合一,香兄的老爹确有生意头脑。”

香玉山傲然一笑。

徐子陵问道:“这些美人儿是否都以翠字行头,不知翠碧楼的翠碧两字又有什么来历?”

香玉山双目露出向慕神色,徐徐道:“那是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的芳名,不过她已名花有主,是我帮龙头老大最得宠的爱妾。”

寇仲讶道:“香兄原来是帮会中人,不知贵帮的大号……”

香玉山打断他道:“这事迟些再说,来!何不先赌上两手,赢了是你们的,输了入我的账,两位这边请。”

寇仲和徐子陵对香玉山过了分的“义气”大感错愕,首次生出疑心。两人虽整天想发财,却是基于生活所需,本身绝不贪财嗜货。他们自少在市井中混,深明便宜莫贪的至理,何况最近刚有美人儿师傅的前车之鉴,怎会轻信刚相识且又言辞闪烁的新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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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干咳一声道:“我们对赌博兴趣不大,不如还是找刚才那两位美人儿来……来……什么好吗?”

香玉山不以为意地说道:“若论漂亮,那两个丫头尚未入流,我们这里最红的是翠凝和翠芷两个妞儿,不过只能在贵宾室见到她们,我们先在这里逛逛,待会带你们去和她们喝酒作乐吧!保证两位不虚此行。”

两人见他没逼他们赌钱,心下稍安,欣然随他在挤满赌客的赌桌间左穿右行,往最广阔的中堂走去。

香玉山介绍道:“我们这赌场是由精通五行遁法的高手精心设计,一大八小九个赌堂采的是九宫阵法,中间最大的赌堂属土,镇压八方,所以颜色以明黄为主,暗黄就太沉滞了。台子是二十五张,因五为土数,而二十五则是五的自乘数,有盈利倍增的含意。”

两人方知道原来开赌场也须有学问,为之茅塞顿开。两个小子是好奇心重的人,听得兴趣盎然,不免左问右问,竟忘了去看那些对他们眉挑眼逗的美丽侍女。

香玉山领着他们来到一桌挤了二、三十人的赌桌旁,看着那动人的女荷官把一枚骨制的巨型骰子投入一个方盅内,盖上盅盖后高举过头,用力摇晃一轮,再放在台上,娇喝道:“各位贵客请下注!”

赌客纷纷把赌注放在要押的一门上。

香玉山道:“这叫押宝,押中骰子向上的点数,可得一赔三的赌注。”

寇仲叹道:“那是六分之一的赢面,而你们赌场却是六分之五的彩数,难怪开赌场会发大财。”

香玉山笑道:“你也可以赌骰子颜色,那是一赔一,公平得很。”

徐子陵定神一看,大多数人都押点数,可知任谁都希望以一赢三,所以虽可赌颜色,仍只是聊备一格而己。

香玉山怂恿道:“要不要玩两手凑兴?”

两人只是摇头。香玉山不以为意地领他们步进中堂去。寇仲和徐子陵同时眼前一亮,靠左的一张赌桌处,一位有如万绿丛中一点红的动人美女,正起劲赌着。她不但长得眉目如画,最惹人注目是她的襟口开得极低,露出小半边玉乳和深深的乳沟,浪**非常。两人常听到北方人多有胡人血统,风气开放,但仍是首次见到有妇女公然穿着这种低胸衣在大庭广众间亮相,不禁看得发呆。

香玉山苦笑道:“这个女人千万沾惹不得,别看她**迷人,其实她是‘彭梁会’的三当家,人称‘骚娘’的任媚媚,武技高强,最擅玩弄男人,浑身是刺,碰上她的男人都要倒霉,连我都不敢招惹她呢。”

寇仲吞了一口涎沫,低声道:“什么是‘彭梁会’?”

香玉山奇道:“你们竟连彭梁会都未听过,彭是彭城,梁指的是彭城西北六十里的梁郡,彭梁会名列‘八帮十会’之一,走到哪里,江湖中人都要卖面子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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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正要扯两人离开,岂知任媚媚目光离开赌桌,朝他们望来,看到寇徐两人,美目亮起采芒,娇笑道:“玉山你在那里呆头呆脑看什么,还不过来和奴家亲近亲近?”

香玉山一边挥手回应,一边低声道:“无论她要你们做什么,记得全推到我身上去。”

言罢应声先行。两人听到又是帮会中人,立感头痛,无奈下只好硬着头皮随香玉山往任媚媚走过去。

任媚媚离开赌桌,迎了上来。寇仲和徐子陵发觉她的衣服把她包裹得紧紧的,极度强调她饱满玲珑的曲线,登时怦然心跳。

这烟视媚行的美女把充满青春活力的胴体移到三人眼前,再打量寇仲和徐子陵,向香玉山笑道:“两位公子面生得很,是你的朋友吗?”

香玉山苦笑道:“媚姑你最好不要惹他们。”

寇仲和徐子陵想不到香玉山如此坦白直接,吓了一跳。

任媚媚却一点没生气,绕到两人背后,娇笑道:“香三少定是在背后说了我任媚媚很多坏话,但两位千万勿信他,若他算是好人,我就是拯救世人的观音大士。”

香玉山干咳一声道:“媚姑你莫要破坏我们的友情,别忘记彭梁会和我们巴陵帮一向相安无事……”

任媚媚又转到两人前方,掩嘴娇笑道:“你们看啊!香三少爷动不动就拿巴陵帮来欺压我这弱质女流,算什么英雄好汉。两位小哥儿真帅,难怪给三少爷看上,你们叫什么名字。”

两人感到巴陵帮有点耳熟,一时却记不起谁人向他们提及过。

香玉山不悦道:“媚姑你是否赌输了钱?让我赔给你好了,不要尽在这里胡言乱语。”

任媚媚显然毫不怕他,娇媚地横香玉山一眼道:“我任媚媚是这种没有赌品的人吗?你才是胡言乱语。”

忽地一手往香玉山抓去。香玉山冷哼一声,右手扬起,拂向她脉门。

任媚媚笑道:“我不是要动手啊!”嘴巴虽这么说,但玉掌一翻,沉到香玉山攻来右手的下方,曲指反弹往香玉山脉门。

香玉山缩手成刀,再曲起手掌,以掌背反拍往她的弹指。这几招往来全在方尺的窄小范围内进行,既迅捷又深合攻守之道,看得寇徐两人眼界大开,对这种精巧的过招大生兴趣。任媚媚娇笑道:“没见你几个月,原来是躲起来练功,怪不得这么气焰冲天。”说话时,玉手微妙地摆动几下,似攻非攻,似守非守。

寇徐两人看得心领神会,清楚把握到她的招数与战略。香玉山显是摸不清楚任媚媚这招奇异的手法,竟往后退。两人知道要糟糕,任媚媚已一阵娇笑,闪电般探指点在香玉山掌背上。

香玉山触电似的震了一下,任媚媚抓着他衣袖,扯得他随她踉跄地往一旁走去,还不忘回头向两人媚笑道:“我和玉山说几句密话,再回来陪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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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两人到了厅子的一角密斟低语,徐子陵忽地脸色剧变,失声道:“我记起了,美人儿师傅不是说过巴陵帮乃皇帝小儿的走狗,专事贩卖人口吗?”

寇仲倒抽一口凉气道:“那他看上我们还有好事可言吗?快!我们立即开溜。”

徐子陵扯着他道:“且慢!他们回来了,我们随机应变。唉!真看不出这‘人贩山’也是个好手,我们竟然在街上随便乱拣都拣了个高手兼坏蛋出来。”

任媚媚和香玉山双双朝他们走来,只看两人的融洽情态,知两人私下有了协议。寇仲和徐子陵均是头皮发麻,感到自己变成货物。

任媚媚隔远浪笑道:“原来两位小哥儿到这里来是想一尝女儿家的温柔滋味,这事包在姐姐我身上。”

香玉山则口风大改道:“难得媚姑这么看得起你们,待我让人开一间贵宾厢房,大家喝酒谈笑,共赏风月。”

寇仲笑嘻嘻道:“这种事何须着急,我忽然又想先赌两手,我最精擅是赌牌九。”

香玉山笑道:“既是如此,更应到贵宾厢房去,媚姑也爱赌牌九,你们肯陪她玩就最好。”

寇仲为之语塞。

徐子陵潇洒地耸肩对寇仲道:“你想赌钱理该先征求我同意,我对牌九一窍不通,却想在赌场随处逛逛,以增广见闻。”

任媚媚娇躯移前,挽上两人臂弯,向香玉山打个眼色,微笑道:“由我来招呼他们。”

香玉山笑应一声,转身便去。

任媚媚亲热地挽着两人,朝内进的大堂走去,媚笑道:“你们不要听香玉山那家伙说人家的任何闲言闲语。”

寇仲和徐子陵正要说话,朝她望去,见到她走路时胸前双峰随着她的步履,不住跌**耸动,诱人之极,心儿不由急速跃动,忘了说话。忽然间,他们再不觉得她可怕,尤其是她的体态神情,无不显现出使人心动的美态,不自觉生出纵是为她而死,亦心甘情愿之心。

任媚媚却是心中得意之极。她阅人千万,一眼看穿两人仍是童男之身,对她精擅采补之术的人来说,他们不啻琼浆甘露,可令她的元气大有裨益,故不择手段,务要由香玉山处抢他两人到手。此刻她正利用自己的身体,施展上乘媚术,勾起两人原始的情欲。

徐子陵的定力要比寇仲稍佳,略一迷糊,随即清醒过来,见到寇仲正不知不觉地气促舔唇,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还故意以肩膊挨碰她的酥胸,知道不妙,人急智生道:“老爹来了!”

寇仲大吃一惊,醒悟过来,惶然道:“他在哪里?”

任媚媚亦奇道:“他的老爹不是过世了吗?”

徐子陵暗中松一口气,胡诌道:“是我们惯开的玩笑,意思即是鬼来了,那自然是没人来哩!”

寇仲极力把持,再不敢看她的胸脯。任媚媚为之气结,娇躯一扭,立即使两人感觉到她丰满的肉体,火热地碰触得他们心旌摇**。不过两人既生出戒心,硬压下涌起的邪念,同时暗暗叫苦,不知如何脱身。若给她这么“肉诱”下去,一个把持不住,可不知会有什么可怕后果,香玉山早先的警告,仍是余音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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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刚好见到左旁的赌桌只有五个客人,腾空了七、八个位子,灵机一动道:“我们先赌两手吧!”

挣脱任媚媚的纠缠,坐入其中一个空位里。任媚媚毫不介意,笑意盈盈地坐到他左旁去,而徐子陵则坐到寇仲的另一边。这美女坐下,立时把几个客人的目光全吸引到她的胸脯去,任媚媚妙目一扫,五个男人立时色授魂与,有人连口涎都流出来。女荷官是个二十岁许的女子,颇有姿色,但与任媚媚相比,立即黯然失色,再显不出任何光彩。此桌赌的正是牌九,寇仲和徐子陵虽没真的赌过钱,但在市井长大,看人赌得多了,自然熟谙门路。

任媚媚忽地意兴大发,对女荷官道:“让我来推庄!”

女荷官当然知道她是什么人,不迭答应,退往一旁。

任媚媚坐上庄家的位置,娇笑道:“还不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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