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作品大全集(全15部共144册)-大唐双龙传·第九册 第一章 天君席应1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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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第九册 第一章 天君席应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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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皱眉道:“得老岳你亲口证实,我才敢相信传言,可是祝后她怎肯放过你呢?”

徐子陵仰天长笑道:“她没把握杀我,当然要放过我。难道她突发善心吗?终有一天我要教她深深后悔。”

徐子陵巧妙地借祝玉妍来证实岳山的身份。假如祝玉妍也认为他是岳山,外人有什么好怀疑的。

尤鸟倦乃阴癸派死敌,闻言后神态大见缓和,点头不语。

安隆道:“我这几天一直恭候大驾,自闻知岳兄重现江湖,便知岳兄会因席应而赶来巴蜀,故早在各处城门留下暗记,现终盼到岳兄哩!”

徐子陵心叫好险,他本想好一大套说辞,以解释他为何能寻到这里来,幸好没说出来,照这么看,真岳山和安隆的关系相当密切。

尤鸟倦沉声道:“岳兄准备怎样对付席应?”

徐子陵不答反问道:“两位老兄可知祝妖妇和席应结成联盟?”

安隆和尤鸟倦同时一震。

尤鸟倦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席应和祝妖婆就像水和火,怎都混不起来。”

徐子陵冷笑道:“那是以前的事,现在他们有共同的目标,遂衍生另一番局面,别忘了还有边不负在穿针引线。”

此时他说话的方式,均模仿岳山遗笔的遣词用字,自信没有十足也有七、八成,除非是与岳山有深交的人,否则该觉似模似样。

安隆一呆道:“什么目标?”双目涌起对边不负深刻的恨意。

徐子陵淡淡地说道:“当然是宋缺,难道还有别的人吗?”

安隆半信半疑地说道:“祝后和宋缺一向河水不犯井水,怎会忽然为席应干这后果可严重至动辄令阴癸派覆亡的事?”

徐子陵见尤鸟倦嘴角露出一丝阴恻恻的笑意,心中一动道:“老尤不要装蒜啦!不要告诉我你竟不知林士宏的出身来历。”

尤鸟倦狠狠道:“祝妖婆的诡计可瞒过任何人,却绝瞒不过我尤鸟倦。”

转向安隆道:“若我没有猜错,林士宏该是‘云雨双修’辟守玄的得意弟子,我曾和林士宏交过手,自信不会看走眼。现在得岳兄点出来,更可肯定。”

徐子陵大感此行不虚,至少从魔门中人口里,证实林士宏的身份。亦心叫侥幸,皆因还是首次听到阴癸派有这么一号人物,若乱吹牛皮,必然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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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隆露出震惊神色,好一会后向徐子陵道:“老岳你来找我安胖子,对我有什么好处?”

徐子陵微笑道:“边不负是你的,席应是我的,如何?”

尤鸟倦沉声道:“‘霸刀’岳山从来单人匹马,为何这回却要找帮手?”

徐子陵缓缓道:“合则力强,分则力弱。安胖子乃石之轩的好兄弟,自然是祝妖妇的眼中刺,老尤则因圣帝舍利和祝妖妇结下解不开的深仇。不过纵然你们不肯直接参与,岳某人也绝不会怪责你们,只须把席应藏身处透露给岳某人就成。”

尤鸟倦颓然叹道:“问题不在我身上,而是安隆新近因事开罪了石之轩,自顾不暇,所以没有闲心去理会别的事情。”

听他口气,当知尤鸟倦亦是来央安隆出手助他对付阴癸派的人,却被拒绝。

徐子陵当然不能告诉安隆在大石寺出手的乃师妃暄而非石之轩,还要装作惊奇地追问详情。

安隆当然不会把经过说出来,皱眉道:“老尤不要夸大,事后我回想当时的情况,该是杯弓蛇影,不过暗袭者的身手确是非常高明。我不想卷入此事的理由,皆因我现在和解晖关系恶劣,一个不好惹得祝后亲自来对付我,走得和尚走不了寺,多年辛苦经营会尽付东流,你们……”

尤鸟倦不耐烦地截断他道:“缩起头来挨打岂是办法?现在有岳霸加入我们,更增胜算。谁不知岳山一言九鼎,从来不做背信弃诺的事。”

安隆大为意动,沉吟道:“我当然信得过老岳,但你尤鸟倦却从来不是守信诺讲义气的人,教我怎敢信你?”

尤鸟倦哑然失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我好像从未骗过你安大爷,假若我立下魔门咒誓又如何?”

安隆摇头道:“仍未足够。”

徐子陵和尤鸟倦为之愕然以对。

安隆双目射出锐利的神色,迎上徐子陵的目光,一字一字缓缓道:“除非老岳你能证明你的‘换日大法’能胜过席应的‘紫气天罗’,此事才有得商量。”

徐子陵心下恍然。

事实上安隆早公然开罪婠婠,与阴癸派的火拼已是离弦之箭,势在必发,偏是摆出自善其身的幌子,只为要尤鸟倦保证和他并肩作战到底,形成皇帝不急,急煞太监的情势。而徐子陵的假岳山则是送上门来的好帮手,所以他留下只有真岳山明白的暗号,希望岳山会寻上门来。此际梦想成真,安隆自然想进一步弄清楚重出江湖的岳山的利用价值有多大?安隆确是老奸巨猾!

徐子陵冷笑道:“我就坐在这里,接你老哥两招天心莲环看看吧!”

尤鸟倦愕然道:“老岳你是说笑吧?即使换成是祝妖妇和石之轩,也不敢坐着来接安隆的天心莲环。”

徐子陵则是有苦自己知,凭他领悟回来的罗汉手印,加上真言大师的“九字真言手印”,至少有七、八成把握接得安隆的天心莲环。但如换了是正式动手,莲环配上莲步,说不定会暴露出真正的身份,所以此险不能不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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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发毛,脸上却露出充满自信的傲气,从容道:“不如此,怎显得岳某人的换日大法,绝不逊于石之轩的不死印或祝妖妇的天魔功?”

他心知肚明安隆前晚因真元损耗,现在更非性命相搏,顶多只会发出一个起、两个止的天心莲环。凭他真气的疗伤奇效,纵使被创也可装作若无其事,然后迅速复原。

安隆露出难以相信的神色,半信半疑地说道:“岳兄肯定要坐着来接吗?”

徐子陵仰天笑道:“来吧!岳某人何时有说过的话不算数呢?”

安隆从椅上弹起,喝道:“那么岳兄小心啦!”

脚踏奇步,肥手合拢如莲,刹那间推出三朵莲劲,分别袭向徐子陵左右肩井穴和面门。热气漫空。

三朵莲劲连环发放,最怪异处是先发者缓,后发者速。当攻及徐子陵三处要穴,恰好不分先后地同一时间印袭到他身上去。这么快慢由心催动劲气,确达出神入化之境,令人为之叹服。

在莲劲尚未及体之前,炙热狠辣、凝聚精炼的真气早袭体而至,天罗地网般把徐子陵笼罩在内,其凌厉处,远超徐子陵的估计。若给如此灼热和充满毁灭性的劲气侵体而入,所造成的破坏可以想见。

徐子陵此时悔之不及,在生与死的关口前,岳山遗卷上的换日大法,真言大师的九字真言手印,至乎侯希白所说的生中藏死,死内含生的不死印法,三种与佛门无上心法有关的印契,与出自前代圣僧鸠摩罗什的五百罗汉像,以电光石火的速度闪过脑际,浑成一体。在呼吸之间,徐子陵两手结出连串印契,始于不动根本印、接着是大金刚轮印、内外狮子印、外缚内缚印、智拳、日轮、宝瓶。每结一印,心中暗念真言,精神全集中其上,心息相依,意与神会,体内源自《长生诀》与和氏璧的先天真气随着印契于奇经八脉和三脉七轮中作不同方式集结,形成朵朵像盛开鲜花般的真气。最后以不动金刚印作结,那亦是换日大法内的脱胎换骨,移日换月后凝固所得的总印契。

万念俱空。徐子陵在无人无我的灵空里,像旁观者般感到自己无限地扩展,此时三朵莲劲同时印在他左右肩井和眉间轮处。安隆和尤鸟倦骇然失色,哪有人蠢得会不挡不格的硬受莲劲的?

徐子陵脸往后仰,左右肩迅速耸摇。先是脸上一阵火辣,连忙仰脸,接着莲劲被眉间轮生出的反击劲气,由立体变作扁平,再滑浪般沿面门生起的气罩滑卸过去。“砰!砰!”另两朵莲劲被卸去大半后,仍余灼热的劲气侵穴入脉,那种灼痛难当的感觉,令徐子陵差点惨叫。但当然不可如此窝囊,只好口吐真言,一字一字快速喝道:“换日大法!”不动金刚印倏地转为内缚、外缚两印。体内脉道真气交战,早严阵以待的真气对入侵的莲劲迎头痛击,在莲劲侵上内脏前破得一干二净,但两边肩井的位置已是灼痛得麻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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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隆和尤鸟倦看得目瞪口呆。能把莲劲卸开,尤鸟倦自问可以办到,但必须靠掌劲或拳劲一类的功法,在及体之前施行,如此以面门去迎挡,实匪夷所思。而硬受莲劲,更是惊世骇俗的修为。由于他们不知徐子陵的真脸藏在假脸下,见他“面不改色”的挨过三朵莲劲,心中的惊骇,更不在话下。事实上徐子陵是痛得脸青唇白,若安隆再来一朵莲劲,保证立毙当场。

安隆和尤鸟倦面面相觑,前者颓然退后,坐回椅内,长叹道:“换日大法果是不同凡响。昔年岳兄曾和我提及大法修炼上的难题,说无法明白天竺手印的真正作用,现在显已得其真谛,小弟由衷佩服。”

尤鸟倦眼中闪动着羡慕兼妒忌的光芒,接口叹道:“岳霸刀弃刀不用,功力却大胜从前,难怪令我吃了大亏,安隆你这次无话可说吧?”

安隆苦笑道:“还有什么好说呢?”语气中充满苦涩的味道。

徐子陵直至此刻才能开口说话,不用假装声音已是沙哑难听,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从逐渐复原的两边肩井穴传来的锥骨痛楚,缓缓道:“席应在哪里?”

初更时分。

安隆揭起马车的布帘,指着对街灯火辉煌的散花楼,向徐子陵和尤鸟倦道:“这是成都的散花楼,边不负这家伙在今晚前曾来过两趟,都是指名找花嫁姑娘,今晚他订下厢房,我们进去和他打个招呼如何?”

尤鸟倦皱眉道:“席应是否和他一道呢?”

安隆道:“上两次边不负是一人来胡混,还留宿至天明。虽说席应以前最爱和边贼一起去胡天胡地,可是在这宋缺随时会到巴蜀的时刻,席应怎敢去荒唐?”

尤鸟倦摇头道:“安胖子你是知其一不知其二,紫气天罗霸道至极点,一个不好,会反噬其主。功法愈高愈需调和,就像我杀人后,总要到赌场调剂一下才成,不信可问老岳,谁比他更清楚‘天君’席应?”

安隆邪笑道:“不是要找个小相公来玩玩吧?”尤鸟倦闻言**笑不语。

徐子陵听得汗毛倒竖,又不得不强充在行,当然更怕说错话露出马脚,沉声道:“进去打个转不是什么都清楚吗?”

安隆淡然道:“若只得边不负一人,老岳你打算怎办?”

徐子陵心中大骂。安隆这一招阴毒之极,假设他真是岳山,如此公然助他对付边不负,等于正式向阴癸派宣战。而能否干掉席应仍是未知之数,对真岳山自是有害无利,只会泥足深陷,以后不得不站在安隆的一方。

不过对假岳山徐子陵来说,则是有利无害。当然他不可爽快答应,因为绝非城府深沉的真岳山作风,冷哼道:“到时再随机应变,在你安胖子的天心莲环下,他的魔心连环只是个笑话,我和尤鸟儿保证不让其他人插手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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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鸟倦不悦道:“我最不喜欢被人唤作尤鸟儿,只有祝妖婆会这么叫我的。”

徐子陵怎知岳山遗卷上写的尤鸟儿,竟是创自祝玉妍,只好闭口。

安隆双目闪动残酷凶毒的邪芒,伸舌舐唇,像尝到边不负的鲜血般,缓缓道:“好!两位老哥给小弟押阵,二十多年的账,在今晚来个总结算。”

接着向驱车策马的老仆喝道:“到散花楼去!”

安隆第一个步下马车,文姑亲率两婢来迎,安老板前安老板后的奉承得无微不至。

安隆漫不经意地介绍过两人,拉着文姑到一旁交头接耳一番,文姑领路前行,安隆则退到两人身旁,苦笑道:“席应真的来了!”

尤鸟倦立时色变。他的满肚子坏水,尤过于安隆,只一心想拖岳山落水对付阴癸派,从没想过真的要和席应作正面冲突。在邪道八大高手中,首推的当然是祝玉妍和石之轩,接着轮到“魔师”赵德言和“天君”席应,都是绝不好惹穷凶极恶的邪人。刚才尤鸟倦虽强调席应会出现的可能性,但纯粹是为诓徐子陵这假岳山上钩入局。岂知误打误撞下真的要碰上席应,现在无法中途退出,唯有暗叹倒霉。

徐子陵不知该兴奋还是害怕,只看安隆的笑容和尤鸟倦的怯色,便知“天君”席应的威势。而席应明知此时成都高手云集,仍公然和边不负到青楼鬼混,可知他是有恃无恐,不把解晖、师妃暄等放在眼里。自己会否是灯蛾扑火,不自量力?

徐子陵硬着头皮道:“他在哪间厢房?”

安隆道:“西厢二楼北端的丁房,我们则是隔两间的乙房,头房是川帮的范卓和巴盟的‘猴王’奉振,丙房是几个成都著名家族的世家子弟,今晚真是热闹。”

尤鸟倦低声问道:“范卓和奉振知不知道另一端是边不负和席应?”

安隆叹道:“你当我是他们肚里的蛔虫吗?”

徐子陵却心中暗骂,安隆根本早打定主意对付边不负,所以预订只隔一间的厢房,否则即使文姑卖他面子临时急安排厢房,也不会这么巧只隔一间。

此时三人随文姑登上二楼,徐子陵把心一横道:“岳某人过去先和两位老朋友打个招呼。”

安隆和尤鸟倦同是魔门出身,自少过着刀头舐血的日子,事到临头,自然而然抛开一切顾虑,暗忖若能以雷霆万钧的方式一举击毙两人,实是非常理想。

安隆点头道:“最好诱他们到园内动手,那么旁人很难有借口干预,我们会为你押阵的。”

要知像散花楼这样名闻全国的青楼,如非由像“枪霸”范卓或“猴王”奉振那类武林大豪经营,亦必由他们照拂,假设徐子陵不顾及在厢房内陪侍姑娘的安危,在房内动手,范卓和奉振等绝不会袖手旁观,更会因而结下梁子。事后徐子陵和尤鸟倦当然拍拍屁股溜之大吉,只苦了在巴蜀落地生根的安隆,平白多添两个分别领导川帮和巴盟的劲敌。倘再加上解晖,安隆还怎在巴蜀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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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鸟倦乃老江湖,凑近安隆道:“你可否先和奉振等招呼一声,他们该不会对席应和边不负有什么好感的。”

安隆苦笑道:“只恨他们对我亦没有什么好感。”

文姑刚推开房门,笑脸迎人地说道:“三位大老板请进。”

徐子陵深吸一气,越过文姑,朝北厢房大步走去。文姑为之愕然,给安隆搂挽着腰肢,拥进厢房内。

徐子陵功聚双耳,立把西厢四房的声息尽收耳内,认得的只有边不负的**笑声。说不紧张就是假的,前晚他拒绝师妃暄的帮忙,断然决定单枪匹马去收拾席应,实有点意气用事。不过想起跋锋寒挑战曲傲的豪情壮气,又心中释然,如不将自己放在那种九死一生的环境,如何能作出武道上的突破。

徐子陵在北房门前立定,尚未敲门,一个柔和悦耳,低沉动听男声从房内传出道:“是哪一位朋友来哩?”

房内倏地静至落针可闻,显得邻房更是喧闹热烈。徐子陵心中一懔。他一路走来,肯定没有发出任何声息,但仍给这该是席应的人生出感应,只此当可知席应的武功是如何高明。

正要推门,房门自动张开,迎接他的是一对邪芒闪烁的凌厉眼神。席应一身青衣,作文士打扮,颀长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质彬彬,举止文雅,白皙清瘦的脸上挂着微笑,丝毫不因“岳山”的出现而动容。不知情的人会把他当作一个文弱的中年书生,但只要看清楚他浓密的眉毛下那对分外引人注目的眼睛,可发觉内中透出邪恶和残酷的凌厉光芒,眸珠更带一圈紫芒,诡异可怕。边不负坐在另一旁,两人各拥一女坐在腿上,正调笑戏玩。

徐子陵目光扫过边不负,再回到席应脸上去,负手冷笑道:“席应你还未死吗?”

两女初时还以为席边两人真的有朋友来访,脸上笑意盈盈,到看清楚“岳山”的尊容和阴冷的神色,听他充满挑战意味的话,始知不妥,吓得噤若寒蝉,花容失色。

邻房喧闹声止,显是发觉这边的异样的情况,安隆的厢房当然不发出声音,接着奉振和范卓两人停止交谈。整个西厢立时弥漫着不寻常的气氛。

席应从容笑道:“老岳你不是约小弟三更见面的吗?这么来扰小弟的兴头,是否多活两个时辰仍感到不耐烦?”

徐子陵悠然踏进房内,笔直走到席应左旁的大窗前,迎着拂来充满秋意的晚风,凝望下方遍植花草的宽敞林园,微笑道:“岳某人非是不耐烦,而是想得你太苦。自陇西一别,一直没机会和席兄叙旧,今番重逢,只盼席兄的紫气天罗不会令岳某人失望,否则岳某人的换日大法就是白练哩!”

边不负摇头笑道:“岳老儿你纵使练成换日大法,仍是死性不改,只爱大言不惭。谁都知换日大法乃天竺旁门左道的小玩意,或能治好你的伤势,但因与你一向走的路子迥然有异,只会令你功力大幅减退。若非掌门师姊看破此点,怎容你生离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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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应好整以暇地轻拍腿上女郎丰臀,示意她离开,伸展筋骨地笑道:“念在岳山你一片苦心,今晚让我送你上路,好去和妻儿会面。”

徐子陵仰望夜空,心中为岳山涌起感同身受的义愤,仅余的一点畏怯消失得无影无踪。岳山论年纪比席应大上十多年,成名时席应尚是刚出道。席应因本门和岳山的一些小怨,登门搦战,仅以一招之差落败,含恨下竟趁岳山不在以凶残手段尽杀其家人,由此种下深仇。

深吸一口气,徐子陵缓缓道:“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让岳某人看看练至紫瞳火睛的天罗魔功,究竟能否保住你两人的小命。”

席应和边不负尚未有机会反唇相稽,南端厢房传来沉雄的声音道:“不才川帮范卓,请问那边说话的是否岳霸主岳山和‘天君’席应贤兄?”

另一声音接下去道:“另一位朋友如奉振没有猜错,该是边不负边兄吧!大驾光临成都,怎么招呼不打一声?也好让我们稍尽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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