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鹰道:“我本也被这句话困扰着,现在忽然想到浪大叔看出敌人是蓄意挑引他,故有此语。”
庞过之愕然道:“这是否代表了楞严并非庞斑的嫡传,因为像庞斑和浪大叔这种级数的高手,就算任何陷阱也不管用。”他跟随浪翻云多年,自然深悉浪翻云的厉害。
翟雨时面色凝重,缓缓道:“问题实比想象中严重,若对方是蓄意引走浪大叔,现在便是露了一手,起码使我们对内部的安全,产生了疑问。”
众人齐齐点头。要知怒蛟帮一向以来的优势,就是建在对岛内形势的保密工作上,现在敌人不但可以从容摸上岛来杀人而去,还巧妙地使浪翻云成为第一个发现的人,这显示了怒蛟岛内有暗中通敌的内奸,而且地位不应是太低。
凌战天皱眉道:“这就真是奇哉怪也,若楞严的主要目标是怒蛟岛,自不应在这时机未成熟的时刻,先揭开自己的底牌,让我们有所防范,因为若要引你们的浪大叔离岛,方法可多着呢!”望向翟雨时,道:“雨时你对此又有何看法?”
翟雨时望着凌战天英俊成熟的脸庞,心中正想假若凌战天确是名登黑榜,将是继厉若海之后,黑榜中最英俊的高手了。他闻言微一沉吟道:“二叔的推断非常精到,无论楞严是否庞斑之徒,均没有理由不静待庞斑和浪大叔分出胜负后才动手,所以楞严这次的挑衅行动,必是怀有某一目的而来,浪大叔亦因看破了这点,所以应计而去。唯今之计,最佳者莫如安内攘外,同时进行,这样才不会被迫进入守势里。”
上官鹰道:“我看雨时你成竹在胸,不知有何安内攘外的妙策?”
翟雨时仰望夜空,长长吁出一口气,暗忖希望上天保佑戚长征安然无恙就好了,否则他纵有满腹妙计,也将难以施展。
韩柏藏在厚厚的被褥里,开始进入魔胎独有的“胎息”境界,口鼻虽停止了呼吸,却没有丝毫气闷的感觉,心灵快将进至平静无波的寂境,体内真气亦在丹田逐渐凝聚起来。“窸窸窣窣!”被子外面帐里传来换衣的声音。韩柏的脑中自然地升起两个身材动人的女子宽衣解带的旖旎情景,小腹下一热,真气忽地若万马奔腾,经脉像要胀裂,大吃一惊下,连忙收拢心神,险险避过走火入魔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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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外一个柔腻得像蜜糖的女声响起,以近乎耳语的音量道:“碧梦姊,你说我们还有没有命待到天明?”
躲在被褥内的韩柏吓了一跳,这华丽的帐幕虽是荒诞古怪,但却有种温暖绮丽的气氛,怎样也使人联想不到谋杀和死亡,岂知外面此女一开口便是担心能否活到明天。
那叫碧梦的女子叹道:“柔柔,我们都是苦命的人,门主恩宠我们时,我们享尽荣华富贵,一旦心情不好,就拿我们出气……”
那柔柔声音提高了少许,激动地道:“出气?我们八姊妹已给他杀了六个,最惨是春花,给他活生生鞭死,我真希望春花那杯毒茶可以结果了他,最多我们陪他一齐死。”
碧梦显然胆怯多了,颤声道:“不要再说了,让他听到可不得了,还是快点燃起香炉吧,否则又不知他会用什么残忍手段对付我们。”外面传来金属轻碰的声音,不一会香气弥漫,连被褥内的韩柏,也感觉到丝丝香气。
她们又再次喁喁细语,韩柏心中虽同情这两个命运全被那什么门主控制在手上的女子,但自身难保,唯有先集中精神全力疗伤,待伤势好了,或者能帮助她们。被褥外的声音逐渐消沉,这并不是外面两女停止了说话,而是韩柏的精神逐渐内收,进入胎息无念无想的奇异境界。这种境界乃练武人士和修仙道者所梦寐以求的,乃由后天踏入先天的必经法门,韩柏虽身具魔种,仍未臻先天的境界,想不到在疗伤的需求下,在温暖的被褥内,加上香气的熏陶,无意间竟进入了先天结气的境候。而其中最关键处实在于他的“无意”,若换了一般人,“有意”为之,早落了下乘。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一声冷哼由被褥外传来,韩柏悠然醒转,只觉体内真气充盈,说不出的舒服,默察伤况,除了经脉仍有点不畅外,几乎像从未受伤那样,心中大喜。微响传来,接着碧梦道:“门主!饶了我们吧。”那门主默然不语。碧梦惊得沙哑了的声音叫道:“柔柔!还不快向门主求恕。”那柔柔显是骨头硬得多,死不作声。那门主再冷哼一声,韩柏心中一惊,此人声音含蕴着强大的气劲,显是高手中的高手,自己全无受伤时,或者仍未是他的对手,何况自己的伤势仍差一点工夫才完全痊愈,此消彼长下,交起手来,实是有败无胜。
外面是令人难堪的沉默,只有那碧梦偶尔牙关打战的声音不住响起。韩柏心中暗叹,假若那门主真要杀人,自己只好挺身而出,否则这一生休想良心能安乐下来。岂知那门主一声长叹道:“我怎会怪你们,要怪便怪我自己,要恨便恨我自己,若是那晚我能全心全意和谈应手合击浪翻云,胜败仍是未知之数,至不济也不过是战死当场,哪会弄至今天英名尽丧,连孤竹也带着十二逍遥游士叛我而去,使我心情大坏,糊里糊涂下连你们八姊妹也被我杀掉了六人,怎还能怪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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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梦想不到有如此转机,叫道:“门主!”
韩柏此时已知外面那人乃黑榜十大高手之一的逍遥门主莫意闲,暗庆自己没有鲁莽出手,现在对方能良心发现,自是最好,又见对方自责如此之深,心中不禁对他有点同情。
莫意闲再叹道:“你们不用说了,刚才我偷偷跟在你们身后,你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很清楚。”
碧梦颤声道:“门主!我们……”
莫意闲阴声细气道:“不要担心,我早说过不会怪你们的,唉!逍遥八姬中以你们两人姿色最佳,最得我宠爱,所以即使我喝醉了时恼恨填膺,仍没有错手找你们来泄愤。”
碧梦嗫嚅道:“门……主,如果……如果你像以前那样,我和柔柔定会如以前般伺候你,不会在背后说你长短,是吗?柔柔!”最后两句当然是和柔柔说的。
柔柔隔了好一会,低声道:“是……是的!”
莫意闲喜道:“真的吗?”接着又长长一叹道:“但我再也不忍心要你们将大好青春,浪费在我身上,何况我和浪翻云结下不能冰释的深仇,所以我决定了让你们走。”躲在被褥下的韩柏听得暗暗点头,这实在是个最好的解决方法。
碧梦喜出望外,跪下叫道:“多谢门主!”柔柔却没有任何反应。
杀气忽起。韩柏立刻生出感应,但已来不及反应。“啪!”手掌拍在头上的声音响起,接着是头骨爆裂的声音,也不知是两女中哪一个,来不及惨叫,早玉殒香消。韩柏怒火狂烧,做梦也想不到莫意闲如此反复无常,正要不顾一切扑出,又突觉杀气已消,知道莫意闲暂不会杀人,连忙克制着鲁莽扑出的冲动,静待偷袭的好时机。若非知道外面的人是莫意闲,他已扑了出去。
莫意闲冷笑道:“一试便试出你想离开我,哈哈哈!其实我是刚刚来到,哪知你们说过我的什么坏话。”接着语声转柔,道:“还是你最好。”
柔柔狠声道:“你杀了我吧!”
莫意闲一愕道:“你不怕死吗?”
柔柔淡淡道:“与其日夜提心吊胆,不如早点死了。”
莫意闲奇道:“但你不知我有很多令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吗?”
柔柔平静地道:“你动手吧!”
韩柏大为奇怪,在柔柔这种处境里,痛快一死绝不可怕,但谁也可想到莫意闲有的是使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柔柔凭什么全无所惧。想到这里,心中一动,猜到柔柔必是有一种自杀的方法,保证能在莫意闲动手前身亡,那自然可不惧莫意闲的任何手段。而柔柔自杀之心亦非那么坚决,否则应把握时机及早行动,不用像现在那样要等到最后关头。想到这里,大感头痛,自己若贸然扑出,必会引起莫意闲的反应,倘因此引起柔柔的误会,立即自杀,岂非弄巧反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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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意闲的叹息响起,道:“我可以狠心杀她们,但又怎狠得起心杀你,你不是不知我一向最疼爱你。”
韩柏大叫不妙,自己想到的,这老狐狸怎会想不到,眼前自是筹谋妙法,阻止柔柔自杀。
柔柔喝道:“不要过来!”
莫意闲道:“好!好!我不过来,我不但不过来,还走远一点,你满意吗?”
柔柔的呼吸忽地急速起来。韩柏心叫不好,知道柔柔非常聪明,看穿了莫意闲的诡计,所以决定立即自杀。
当他正要不顾一切翻被而起,一股劲力突由莫意闲站处顺着地毡扩散,猝不及防下,背脊登时受了一记,半边身一麻。娇呼传来,柔柔软倒毡上的声音响起,比起韩柏,她当然更不济事。
莫意闲得意大笑说:“小贱人竟想玩我,也不想想我莫意闲是何等样人,咦!原来是袖内暗藏毒针,哼!这针原本是想来行刺我的吧!是不是?”
韩柏默运玄功,麻痹的身子立时恢复了大半,没有先前的软痪无力,心中既暗惊莫意闲借物传力的奇功,又暗责自己疏忽大意,若莫意闲的对象是自己,今晚便要一败涂地。下定决心,只要再恢复先前状态,立即出手。
莫意闲怪声怪气道:“为什么不作声了?呵……定是全身麻痹了,让我给你揉揉吧。”手掌摩擦身体的声音响起。
不一会,柔柔呻吟起来,哭叫道:“不要!不要碰我,杀了我吧!”
莫意闲**笑道:“任你三贞九烈,也受不住我逍遥手法的挑逗,何况你只是个**,你哪处地方喜欢被男人摸弄,有谁比我更清楚。”
柔柔令人心摇魄**的呻吟声更大了,不住喘息着。韩柏勃然大怒,这莫意闲确是不堪至极,但同时心情也平定了点,想来莫意闲在大大羞辱柔柔一番前,是不会下毒手的,自己只要觑准一个机会出手偷袭,大有胜望。柳摇枝那一箫确是非同小可,直到这刻,半边身的经脉仍感不大畅顺。其实韩柏不知道的是:若柳摇枝得悉他这么快便复原了大半,一定更惊得目瞪口呆,要对他魔种的潜力重新评估呢。
“啪!”衣衫碎裂的声音响起,娇呼传至。“砰!”柔软的女体跌在韩柏躲藏的被褥上,柔柔惊叫起来,显是感到被褥下有人。韩柏心中一动,伸掌轻推,柔柔又从被褥上滚下,落到地毡上,躺在他身侧。韩柏在被褥的黑暗里,当然看不到柔柔的**,但想想仍感到非常刺激。他自小至大,从未见过任何女人的身体,花解语已使他大开眼界,这时对只隔了一堆绣被的柔柔充满了遐想,实乃最自然的事。
莫意闲狞笑道:“小**,让我先将你弄至半生不死,才想想如何折磨你,哈哈哈!”
柔柔惊叫,风声响起。韩柏心中大喜,哪敢再迟疑,探手出外,贴上柔柔滑嫩坚实的裸背,收拢心神,低喝道:“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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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虽早知有人藏在被内,但忽然间背上给人按上,仍吓了一跳,接着内劲透体脉而入,直传上右手,又见莫意闲丑恶至极的肥躯一座山般向她压来,豁了出去,一掌击出,正中莫意闲胸口。“呀!”一声惨叫下,莫意闲像块树叶般往外抛飞,脸上的肥肉扭曲出难以相信的惊容。同一时间,原本折叠整齐的被褥一齐飞起,像朵厚云般往莫意闲罩去,当他刚背脊触地时,几张绣被刚好将他罩个正着。
韩柏弹了起来,凌空飞起,柔柔清楚看到他正飞临隆起被内的莫意闲上,双掌全力下击,一时间劲风满帐,点着了的灯火一齐熄灭。“砰!”韩柏击实被上,可惜却非莫意闲的肥体,而是他破被而出的肥掌。
韩柏惨叫一声,反抛而起,受伤未愈的经脉立时剧痛麻痹,不过幸好他早有和范良极交手的经验,知道莫意闲这个级数的高手都有护体真气,更何况自己是借柔柔发掌,劲力大打折扣,又击不中对方穴位要害,但仍想不到莫意闲如此快能作出反击。
黑暗中劲风呼呼,躺在帐边的柔柔也不知两人过了多少招。两声闷哼,几乎同时响起,“砰!”韩柏跌回柔柔的**旁,不住深吸长呼,显在积聚内力。那边厢的莫意闲却是无声无息,令人完全不知他下一步要作何行动。柔柔心中升起一股暖意,这年轻男子生死血战间仍不忘滚回她身旁保护她,怎能不使她心生感激。劲风再起,柔柔只觉自己**的身体,被那男子反身搂着,跟着在黑暗中往前飙蹿,到了帐幕另一角里,其间掌击声爆竹般连串响起。血战忽又停下,黑暗里交战的两人都默不作声。
柔柔自小给莫意闲收作姬妾,从未接触过其他男人,这一刻给这体魄健硕充满男性气息的男子紧搂怀里,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情不自禁下反手将对方搂着。反而韩柏全神贯注着莫意闲的动静,一点感觉不到体内女人的反应。这时他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半边身在与莫意闲的硬拼下,差点连感觉也失去了,兼之又要保护怀内之女,实在落在下风,喜的是莫意闲的内力始终不及范良极精纯,虽及时勉力反击,仍然伤上加伤,否则也毋需每一轮攻击后,都要调息后再出手。
“嗦!”柔柔大吃一惊,凑在韩柏耳边叫道:“他的扇!”
莫意闲怒哼道:“吃里扒外的贱人!”
韩柏故作惊奇地道:“什么!他气得要用扇来扇掉怒火?”
“咿呀!”帐内三人同时一震,帐外的仓门打了开来。究竟是谁在这等时刻,闯进仓来?
洞庭湖熟悉的气味迎风拂来。浪翻云撑着小艇,不徐不疾地在湖面上滑行,神态从容自若,不知外情的人看到,定以为他是想深夜游湖。
洞庭乃天下第一名湖,面积跨数省之地,南接湘、资、沅、澧四水,北向吐长江,水天相连,碧波浩淼,气象万千,但要在这样的大湖里找一条船,便若在沙漠里要找一个人。但浪翻云知道自己一定能找到对方,因为敌人是蓄意引他出来的,无论在时间上、安排上,敌人针对的目标都是他。这代表了对方对他的一举一动,把握得非常之好,只有深悉怒蛟帮内部情形的人,才能如此。可是他们凭什么惹他浪翻云?想到这里,心中一动,将自己放在敌人的立场,来思索自己的弱点。他并不担心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因为除非是庞斑亲自出手,上官鹰、翟雨时等在凌战天的支持下,是足可应付任何危险的。想到这里,心中一震,他想到了自己的一个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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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翻云眼中精芒一闪,望着星夜和洞庭湖交接的水天远处,一艘三桅大船正迅速逸走。浪翻云轻叹一口气,站了起来。他多么喜欢怒蛟岛上平静的日子,但他知道现实并不容许他再耽溺,楞严是个绝不可轻视的人物,一上来便显出了惊人的手段。脚下用力,“劈嘞!”小艇硬生生裂开。
浪翻云脚下踏着小艇碎开后的一条长木,速度蓦地增加,水浪翻往两旁下,箭般往敌船追去。
秦梦瑶望向挑战庞斑的剑僧不舍大师,淡淡道:“大师若要挑战魔师,先要过得梦瑶手中之剑。”
白道众种子高手们一齐愕然。在他们心中,纵使秦梦瑶保持中立,已使他们大大不满,何况现在竟要代庞斑应付不舍的挑战。只有三个人反应比较不同,第一个是书香世家的云裳,美目射出深思的表情,纤手按在丈夫向清秋的肩头,制止了自己的男人表示心中的不满;第二个是小半道人,他先是惊讶,接着眼中射出尊敬的神色,显是把握到秦梦瑶不顾自身清誉,誓要维护十八种子高手的心意;第三个是不舍大师。
要知此次召来十八种子高手,以不舍主张最力,其中一个原因,是希望在外侮之前,激起同仇敌忾,以冲淡因韩府凶案引起的分裂危机,岂知一上来,十八种子高手一败一死,使他们完全陷入被动的劣境里。所以他现身即向庞斑单独挑战,固然是希望挽回如江河下泄的颓势,更重要的是希望以自己的一死,换回各人的安然离去,保全实力。庞斑的道心种魔大法确是深不可测,已超脱了一般的武学常规和争战之道,若群战不免,激起庞斑的杀机,他拼着内伤加深,也不会留下任何活口,若那情况发生,白道将沉沦不起,休想在数十年内恢复元气。可惜直到他面对庞斑时,才体察到庞斑的真正实力;完全摸不到底的实力。庞斑已非昔日的庞斑,他已进入另一层次,另一种境界,使他们针对他而定下的策略构想全派不上用场。
在众人喝骂前,庞斑长笑而起,移到船头,傲然卓立,仰首望天道:“梦瑶你是静庵外唯一可使我感到束手缚脚的人,假若我不卖你一个情面,静庵会笑我有欠风度。可是假若我大开杀戒,梦瑶会不会对我以剑相向?”
除了不舍等少数几人外,众人都大惑不解,因为梦瑶越俎代庖,接下了不舍的挑战,明明对庞斑有利无害,为何庞斑反隐有不满之意?又硬要逼秦梦瑶表态?这些种子高手,均是八派联盟千锤百炼下精挑出来的俊彦,在庞斑退隐这二十年来,得八派捐弃门户之见,史无前例的让他们在本门武功之外,得窥他派秘传心法,又得各派宗师亲自训练指点,名副其实地身兼各派之长,对于歼灭庞斑可谓信心十足,岂知真正碰上庞斑,才感受到上乘争战之术,竟是如此地使人有力难施,使他们明白到庞斑的可怕处。难怪二十年前与庞斑的斗争里,白道虽人才辈出,仍然一直屈处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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