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作品大全集(全15部共144册)-第二章 道魔决战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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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道魔决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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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放开满脸红晕的秦梦瑶,迅速多吻了两口,才依依不舍往房门走去。

秦梦瑶躺在**,闭上美目,出奇她平静自若,唇角含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韩柏推门外出,见到范良极正笑嘻嘻望着他,登时无名火起,不悦道:“若你骗我出来,我定不放过你。”

范良极漠然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哪有闲情骗你。看!”伸手在他眼前迅快扬了一扬,又收到身后去。

韩柏眼力何等锐利,看到是个粉红色的信封,上面似写着“朴文正大人尊鉴”等字样,大奇道:“怎会有人寄信给我?这里是四处不着岸的大江啊!”

范良极将信塞进他手里,同时道:“有人从一只快艇上用强弓把信绑在箭上射来,命中你专使的房间,显示对船上情况极为熟悉,唉!你说这是不是麻烦?”

韩柏好奇心大起,拿起信封,见早给人撕开封口,愕然道:“这是指名道姓给我的私人信件,谁那么没有私德先拆开了来看?”

范良极怒道:“莫要给你半点颜色便当是大红大紫,朴文正只不过是我恩赐给你的身份,我这专使制造者才最有资格拆这封信,再抗议就宰了你来酿酒。”

韩柏失笑道:“你这老混蛋!”把信笺从封内抽出,一阵淡淡的清香钻进鼻孔里去。信上写道:“文正我郎,散花今晚在安庆府候驾,乘船共赴京师,双飞比翼。切记,否则一切后果自负。”韩柏一看下立时小脑大痛。

范良极断然道:“不要理她!若她见我们受她威胁,势必得寸进尺。”

韩柏叹道:“若她到处宣扬我们是假冒的,怎么办?”

范良极沉声道:“这叫权衡轻重,若让此奸狡女贼到船上来,不但等于承认了我们是假货,说不定还会给她发觉浪翻云和秦梦瑶都在这里,那时我们将会被她牵着鼻子走,受尽屈辱。所以宁愿任她造谣,不过若她是聪明人,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行为,怕亦有点踌躇吧!”

韩柏点头道:“她应知我的武功不比她逊色,何况她曾被梦瑶的气度所慑,应知坏了我们的事,绝不会有好日子过。”

“咿呀!”秦梦瑶推门而出,俏脸恢复了平时的恬静飘逸,清澈澄明的眼神扫过二人,淡然一笑道:“你们太不明白女人,当她们感到受辱,可以做出任何疯事来,不会像男人般去计较后果。”

范良极见到秦梦瑶,像老鼠见到了猫,立即肃然立正,点头道:“梦瑶说的是。”

韩柏故作愕然道:“你不是要叫梦瑶作瑶……”

范良极色变,侧踢他小腿。韩柏以脚化脚,挡了范良极含恨踢来的凌厉招数,却避不了秦梦瑶往他瞪去那一眼。那是深邃难测的眼神,含蕴着无尽无穷的爱,而在那爱之下,又有更深一重的爱,那不只包含了男女的爱恋,还含蕴着广被宇宙的深情。韩柏猛地一震,感到秦梦瑶扣人心弦的目光,像冰水般洒在他火热的心上,把他的精神送往一个妙不可言的层次,尘念全消,竟浑然忘了嘲弄范良极。同一时间,心中升起一种明悟,知道由这刻起秦梦瑶正式向他挑战,若他不战而降,秦梦瑶将会因看不起他,以致对他的爱意减退。所以唯一赢得她芳心的方法,就是胜过她,看看谁的吸引力大一点。换句话说:“究是魔种向道胎投降,还是道胎向魔种屈服?”唉!这是多么大的挑战!秦梦瑶极可能是武林两大圣地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女剑手和修行者,他自问在才智武功两方面均望尘莫及。凭仗的只有与他难分彼此的魔种,和秦梦瑶对他明许的芳心。不!我定要胜过她,收摄心神,微微一笑,不再言语,沉思对策。

范良极看了看韩柏,又望着秦梦瑶,皱起眉头道:“不知是否我多疑,似乎有些微妙的事发生在梦瑶和小柏之间。”在秦梦瑶面前,他说话的态度都多了他老人家一向欠缺的礼貌和客气,只看他“尊称”韩柏作小柏,即可见一斑。

秦梦瑶只是盈盈俏立,嘴角含笑,不知为何,已给人一种恬静祥和的感觉;那离世独立、超乎尘凡的气质,尤胜从前。

韩柏忽地觉得盈散花的问题微不足道起来。笑道:“梦瑶是否在考量柏郎的智慧?”他故意在范良极这第三者前自称柏郎,摆明不把秦梦瑶先前的警告放在心上。

范良极失声尖叫道:“柏郎?我的天!梦瑶要不要你大哥出手代你教训这口出狂言的小子。”

秦梦瑶瞪他一眼道:“你不是一直在偷听我和韩柏说话的吗?否则怎会被陈老杀得全无还手之力?困着了整条大龙给一截截地蚕食。现在还假装不知我在房中早唤了他作柏郎。”她娓娓道来,似若含羞,又似若无其事,神态诱人至极!

韩柏心中狂震,原来刚才在房内,秦梦瑶一直在“反偷听”范良极的“变态行为”,自己不但懵然不知,还以为完全俘虏了她的心神,落在下风还如在梦中。

范良极老脸一红,尴尬万分道:“梦瑶又不像这小子般大叫大嚷,我只听到你断断续续的其中几句话。”接着浑身一震,骇然望向秦梦瑶,色变道:“你原来是故意叫我听到那几句话的,其他你不想我听到的,都以无上玄功弄得模糊不清了。”

韩柏大叫糟糕,原来秦梦瑶一直保持慧心的通明,看来除了自己在对她动手动脚时,才能使她乱了方寸。

秦梦瑶白了韩柏千娇百媚的一眼,道:“梦瑶只让大哥听到的那几句话是‘梦瑶对你的心意,只限于你我两人之间’、‘总之是这样’、‘韩柏啊’、‘梦瑶便舍身相陪吧’、‘不要扮出那可怜样子’、‘韩柏你明白吗’、‘这是一场爱的角力’、‘我们将是这世上最好的一对’。总共九句话,九乃数之极,亦是爱之极。”

韩柏和范良极两人愕然以对,秦梦瑶竟以这样玄妙不可言喻的方法,耍了他们。亦叫他们输得口服心服,差点要请浪翻云出关来助他们对抗这美若天仙的“大敌”。秦梦瑶“噗嗤”一笑,若千万朵鲜花同时盛放,把娇躯移贴韩柏怀里,忽然一肘打在韩柏的小肚上。

秦梦瑶若无其事地向范良极道:“范大哥!我一直都想揍这小子一顿,宣泄被他欺负之气,所以不想让你独享这快乐。”范良极为之瞠目结舌,哑口无言。她接着向韩柏嫣然一笑道:“韩柏大什么的,你输了第一回合。”

这时再没有人想起盈散花了,因为韩范两人全给这慈航静斋三百年来,首次踏足江湖的美女吸摄了心神。范良极一声不响,拔出烟管,塞进刚得来的醉草,画火打着,呼噜呼噜猛吸十多口,一时廊道烟雾弥漫,香气扑鼻。

韩柏和秦梦瑶清澈的眼神对视着,叹道:“这多么不公平!我不知道梦瑶一直视此为魔种和道胎的爱情决战。”

秦梦瑶眼中射出如江海无尽般的情意,幽幽道:“你是男子汉,让着梦瑶一些吧!我就是要你输得不服气,方能激起你争雄的壮志,不会只是以无赖手段来对付梦瑶。”

韩柏一震后,双目奇光迸射,沉声道:“我韩柏定要胜得干脆利落、正大光明。由现在起,我绝不沾半根手指到你的仙体去,你也当没有给我吻过,我定要叫你情不自禁,对我投怀送抱。”

范良极喝彩道:“他奶奶的好小子!范某佩服至极。嘿!我买你赢!因为我希望你赢。”

秦梦瑶嗔道:“大哥!为何你忽然帮起这小子来?”

范良极深吸一口烟后,由双耳喷出来,眨也不眨瞧着秦梦瑶道:“因为现在的瑶妹才是最可爱的、属于人间的仙物。”他终于叫出了“瑶妹”。

秦梦瑶知道范良极正在助攻,这盗王的智计非同小可,一出言便击中她的要害,就是虚无缥缈的仙道,怎及得上男女炽热的相恋。这亦是范良极真心的想法,故说出来特别具有威胁力。秦梦瑶恬然浅笑,不置可否。

韩柏对秦梦瑶愈看愈爱。相处得愈久,愈感到她的兰心蕙质。只想把她搂进怀里,蜜爱轻怜,可恨自己刚夸下不再碰她的海口,此时唯有以第二种方式和她玩这爱情的游戏,微笑道:“梦瑶你有没有胆量答我一个问题?”

秦梦瑶瞅他一眼,平静地道:“不用说了!我知你想问梦瑶,和你在一起时,是否最快乐的时刻?告诉你吧!答案是肯定的,韩柏大什么的满意了吗?”

秦梦瑶接着道:“让我去看看酒酿得如何?”言罢盈盈去了。

两人目瞪口呆地目送着她动人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范良极叹道:“真厉害!竟叫我首次忘记了云清。”

韩柏强压下追在她背后的冲动,因为若那样做了,等于抵受不住她的魅力。

范良极喃喃道:“幸好很快可见到云清,否则爱上了自己的义妹,就真惨了!”

韩柏一呆道:“为何你可以很快见到云清,约好她了吗?”

范良极兴奋起来,搭着他肩头道:“八派联盟即将在京师举行元老会议,所有种子高手均须赴会,到时不但云清会去,她的小师妹——那小尼姑都会去,这么美丽的小尼姑,包你见到后魔性大发。”

韩柏恍然道:“难怪你一点不急着去找云清,原来早知会在京师和她碰面。”

范良极嘿然怪笑,传音向房内的浪翻云道:“趁瑶妹不在,浪翻云你教小柏应付妖女盈散花的办法,否则瑶妹会看不起韩柏的。”

浪翻云的声音传出来笑道:“我和你是小弟的当然军师,但却不可以这种犯规的方法助他,必须让小弟全面引发魔种,突破他现在的境界,使他能有足够的力量,续回梦瑶断了的心脉。”顿了顿续道:“小弟只要谨记‘无拘无束、率性而行’八个字,将可稳操胜券。因为无论梦瑶如何高明,甚至比我们三人加起来更厉害,终是对你有情,所以只要你能挑起她遏不住的情火,早晚会向你投降的,不过那就要看你的魅力能否达到那程度了。”

韩柏呆了半晌,忽地举步往下舱的阶梯走去,道:“小弟明白了。”

范良极道:“那我们要不要在安庆靠岸停船?”

韩柏回头高深莫测一笑道:“我自有应付这女飞贼的办法。”

看着他雄伟的背影,范良极喃喃道:“这小子开始有点道行了。”

戚长征被凌空吊在地牢里,手足均被粗若儿臂、经药水浸制过的牛筋编结而成的绳索绑得紧紧的,纵使内功再好的高手,也弄它不断,更何况四肢给装在两壁的绞盘扯得大字形张开来,不但用不上丝毫力道,还痛苦不堪。起始时戚长征本是全身肌肉寸寸欲裂,痛不欲生。不过他的意志坚强至极,咬牙苦忍,不一会竟能逐渐进入日映晴空的先天境界。先前积聚的先天真气,逐渐强大起来,在一个时辰内连续冲开四个被寒碧翠制着的穴道,到了最后的尾椎穴时,始遇上困难。原来寒碧翠点这穴道的手法非常奇怪,每当体内真气冲击这闭塞了的穴道,牵连到整条脊椎,产生利针刺背的剧痛。不一会戚长征痛得汗流如雨,全身衣衫湿透,差点放弃。可是想起寒碧翠,他就心头火发,唯有咬紧牙根,以意御气,一波一波地向脊椎大穴冲击。很快他已痛得全身麻木,意志昏沉,可是脊椎穴仍毫无可被冲开的迹象。而被激**回来的先天真气,流窜往其他经脉里,逆流而去,造成另一种痛苦。戚长征咬牙苦忍,誓死要冲开被制的最后一个要穴。

“戚少侠!”戚长征吓了一跳,暗忖自己全副精神放在解穴方面,竟不知有人进入囚室,叹了一口气,暂缓冲穴之举,缓缓张开眼来。身下站着两个人,正关切地望着自己。一个是年约六十的老人,长相慈祥,留着一撮山羊须,一双眼精灵非常。另一人是个相貌堂堂的中年大汉。两人均腰插长剑,气度不凡,想是丹清派的高手。

老人道:“老夫是‘飘柔剑’工房生,这位是‘闪电’拿廷方,见过少侠。”

戚长征亦听过两人之名,知道是丹清派的著名人物,那工房生还是寒碧翠的亲叔,对自己倒相当客气。

工房生干咳一声,有点尴尬地道:“这其中实在有点误会,敝掌门本对少侠一番好意,不知如何会弄至如此田地。”

中年大汉拿廷方以他雄壮的声音接着道:“少侠真是条好汉子,这‘凌吊’之刑,从没有人能挨过一个时辰而不求饶,现在过了两个时辰,少侠仍能闷声不哼,我们两人实不欲误会加深,所以瞒着掌门,想放少侠下来。”

戚长征这时停止了运气,反而体内真气迅速在丹田凝聚,逆流入其他经脉里的真气,亦千川百河般倒流而回,通体舒泰,功力似尤胜从前,正在紧要关头,闻言吃了一惊,喝道:“不!要放我下来,叫寒碧翠来,我要她亲自为我松绑,还要为我按摩才成,否则怎消得这口鸟气?”

两人想不到他有此条件,愣在当场。就在此时,戚长征隐闻背后传来一丝轻微的娇哼,心中暗笑,原来二人是寒碧翠差来做和解的说客,好让她可以有下台阶。

工房生眼珠一转道:“少侠息怒,由敝掌门松绑一事还可商量,最多我们两人跪求她答应,但按摩一事却有点问题,敝掌门终是女儿家,不如由我两人代劳,少侠意下如何?”

戚长征体内真气倏地狂旋起来,肚腹胀痛,以他的坚毅意志亦抵受不了,惨哼一声,闭上双目。两人以为他受不住这“凌吊”的活罪,慌忙扑往两旁,想转动绞盘放他下来,戚长征一声狂喝,制止两人。同一时间他丹田的真气蓦地扩张,不但冲开了脊椎穴,还涌往全身经脉,把以前真气未达的经脉亦一并冲开,全身融融浑浑,真气生生不息,循环往复,说不出的舒服,和刚才相比,几疑是地狱和天堂的分别。戚长征隐隐感到,这番痛苦并不是白挨的,他的先天真气又深进了一层。

一般来说,以身体的痛苦来激发潜力,只是下焉者所为,修炼心性和意志实有很多更佳的方法。达至先天境界的高手,更毋须借苦行来提升层次,但这次戚长征的情况却是非常的例外,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解穴,若他继续以意运气,说不定会走火入魔,全身经脉爆裂而亡。这是因为先天真气讲求任乎天然,蓄意为之反落于下乘,偏在这危急关头,两个丹清派高手引开了他的注意力。体内膨胀的真气自然而然一紧一放,反打通了几条练武之人梦寐以求想要冲破的经脉,因祸得福,由此亦可知戚长征的福缘是何等深厚。

戚长征感到全身充盈着前所未有的力量,清灵畅活,向两人道:“快叫寒碧翠来给我松绑,否则什么也不用谈。”言罢闭目静养,享受着体内畅快无比的感觉。他生性不爱记恨,尤其是对美女,无论对他做了什么坏事,他都很难摆在心头。那并不是说他会放过寒碧翠,但他会以玩耍的方式,宣泄一口冤气。两人默然半晌,对望一眼后,退出室外。不一会寒碧翠出现在他身前,两人锐利的眼光一点不让地对视。

戚长征咧嘴一笑,露出他好看的牙齿和笑容,柔声道:“记得我老戚说过要怎样对付你吗?为何进来见我也不带剑,你拿了我的宝刀到哪里去了?”

寒碧翠微感错愕,想不到这恼人的男子成了阶下之囚仍如此嘴硬从容,冷哼一声道:“你再这样子,我只好被迫把你杀了。”

戚长征哂道:“这就叫懂得分辨是非的白道正派吗?”

寒碧翠气得跺脚道:“你既不肯讲和,人家放了你又要卖人到窑子里,你要人家怎么办?”

这几句话一出,不但寒碧翠呆了起来,戚长征亦瞪大眼愕然望着她。这哪还像一对敌人,简直是女子向自己的情郎撒娇,寒碧翠俏脸一红,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冲口而出说了这么示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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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征仔细打量她,缓缓道:“都说你爱上我了,偏又不肯承认。”

寒碧翠俏脸更红了,却没有像先前般立即发怒出手教训他,瞪他一眼毅然道:“好!我亲自放你下来,按摩却是休想,最多和你公平决斗,若我胜了,你须乖乖与我合作。”

戚长征漠然道:“大掌门输了又怎么样?”

寒碧翠俏脸一红道:“任你如何处置。”

戚长征哈哈一笑道:“你若不想被卖到窑子里,最好立即杀死我。”

寒碧翠叱道:“你这狂徒真不知天高地厚,胜过了我再说吧。”

戚长征嘻嘻一笑道:“寒小姐究竟是故意,还是真的忘了否认爱我。”

寒碧翠大怒,冲前一巴掌往戚长征刮去。戚长征一声长笑,中气充足,哪还有穴道被制之象,四肢牛筋寸寸碎裂,一把抓着寒碧翠的手腕。寒碧翠的武功本来非常高明,即使胜不过戚长征,亦所差无几,这次失手,只是输在事出意外。戚长征的内劲沿腕透入,寒碧翠惊叫一声,娇躯乏力,倒入戚长征怀里。戚长征将她搂个结实,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口,才放开她,并解开了她的穴道。寒碧翠俏脸通红,玉掌翻飞,往他击来。戚长征见她像喝醉了酒般,站稳也成问题,却对自己出手,哈哈一笑,使了下精妙手法,又把她一双玉掌握在手里。

寒碧翠恨得咬牙,曲膝往他小腹顶过来。戚长征功聚小腹,“砰”的一声,硬受了她一记劲道不足的膝撞,笑道:“还说不爱我,这是天下间最有情意的碰撞。”

寒碧翠气得几乎哭了起来,竟娇嗔道:“放开我!”戚长征听话得紧,立即松开她的手。

寒碧翠退到门旁,面寒如水道:“戚长征!你敢不敢和我决斗?”

戚长征往她逼过去,到了两人相距不足两尺的近处,摇头道:“我的刀是用来杀敌人,并不是用来玩耍的。”

寒碧翠显已方寸大乱,气苦道:“你这人究竟是怎么搞的,这不成,那又不成,究竟想怎样?我这样对你,还不算是敌人吗?”

戚长征含笑摇头道:“你对我只是因爱成恨罢了!怎算是敌人?”

寒碧翠几乎当场气昏,自知心神大乱,使不出平日的五成功夫,绝非这坚毅不拔的年轻男子的对手。动手既行不通,难道竟任由对方如此调戏自己吗?刚进来前,她曾吩咐门人离开地牢,不过就算可唤人来帮忙,她也不会那样做,这种矛盾的心情,使她更是手足无措。她从未想过会给一个男人弄至这般进退维谷的情状。戚长征忽地伸出双手,抓着她香肩。寒碧翠娇体一颤,茫然往他望去,忘了叫他放手。

戚长征诚恳地道:“我们的游戏到此为止,我的玉坠就当送了给你,你则回赠我百两银子以作盘缠之用,我们的恨一笔勾销,你说这交易是否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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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碧翠轻声道:“你不把我卖到窑子里去了吗?”

戚长征放开双手,大笑道:“寒掌门怎会对老戚的戏言如此认真,就算你心甘情愿,老戚也舍不得。好了!宝刀和银子在哪里?”

寒碧翠恢复正常,幽幽一叹道:“戚长征啊!为何你总不肯接受人家帮助呢?不过这样一闹,我也无颜夸口可助你。好吧!我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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