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干罗正在房内喝茶,于是戚长征把宋楠的事说了出来,最后道:“我也不知为何会答应他,或者是他期望的眼神,又或真的觉得他是个好人。”
干罗道:“那女真族的美女高手,极可能是女真王的公主‘玉步摇’孟青青,属生女真的系统,他们父女占据长白山,在此山之东建了俄朵里城。朱元璋统一中国后,仿唐代羁縻远州之制,分建卫所,作为管辖,然只具空名,实在管不到他们。现在他们终于叛变。”
戚长征道:“你说多么讽刺,他们竟是由明军护送上京,若非有人在背后主持,怎会如此。”
干罗冷哼道:“假若蓝玉、楞严和胡惟庸三人合谋造反,便可以假造文书,令地方官府乖乖听话,亦不虞朱元璋知道。好了!让我们去见宋家兄妹吧。”站了起来,随口道:“究竟谁在追杀他们?”
戚长征呆了呆,尴尬地道:“我忘了问宋楠。”
干罗失笑道:“你不是忘了,而是不把那些人放在心上。来吧!我们送他两兄妹一程,尽点心力。”
两人于是收拾简单行囊,到了宋楠的客栈,宋楠在房内等着他们,忙请两人坐下,拿出五两黄金,送到戚长征面前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戚长征毫不客气收入怀里,问道:“令妹在哪里?”
话还未完,邻房开门声响,接着一位窈窕秀丽的少女推门而入道:“大哥!成了。”同时落落大方地向两人施礼,还好奇地打量戚长征。
宋楠介绍道:“这是舍妹宋媚。”
干戚两人见她的目光大胆直接,不像涉世未深的闺女,均感奇怪。可是她的“大胆”却绝不含挑逗或****的意味,反有着坦诚正气的感觉。
干罗道:“好!我们立即起程。”
西宁道场外一棵大树上,韩柏搂着虚夜月大施手段,弄得这美人儿神魂颠倒,乘机道:“月儿你给我在这里把风,让我到里面先探探路,才回来和你进去。”
虚夜月搂着他的腰不依道:“不成!要去便一起去嘛!”
韩柏想不到她仍如此清醒,无奈道:“来吧!”
此时天刚入黑,韩柏依庄青霜的指示,由后宅南面高墙偷进去,循着纸团提示的路线,到了刚好能同时看到东厢的红砖屋,和庄青霜原居的“金屋”另一建筑物的瓦背处。
虚夜月伏在他身旁,低声道:“为何你竟像来过很多次的样子,又清楚西宁派布下的岗哨位置?”
韩柏胡诌道:“当然清楚,庄节带我参观时,得意洋洋地向我介绍了他们的布置,看!那就是庄青霜闺房的金屋,周围种满向日葵,一看便认得。”
虚夜月醋意大发道:“你到过里面没有?”
韩柏道:“当然没到过,只是在外面望了两眼,不信吗?我可对天发誓。”
虚夜月嗔道:“不要随便发誓好吗?现在该怎么办?唔……”
韩柏侧头吻上她的小甜嘴,由于不敢弄出声响,两人都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两嘴温馨有节制地偷偷纠缠往来,暗暗销魂。
虚夜月早给他挑起春情,大吃不消,轻轻推开他的脸,软语求道:“你究竟是来主持正义,还是要叫人家难过?”
韩柏轻笑道:“有你在什么正义都忘了,愈邪恶愈好。”顿了顿试探地道:“月儿在这里监视着庄青霜的金屋,若见薛明玉出现,千万不要现身,当薛明玉被西宁的人赶走时,你便远远跟着他,我自然会赶来。”
虚夜月果然中计,道:“你休想溜进小楼找庄青霜,我会看得很牢呢!你要到那里去呢?”
韩柏听她口气松动,压下心中狂喜道:“我们这里离金屋太远,若薛明玉从另一边来或逃走,怕追不上他,所以我想找一个较好的位置,知道吗?”
虚夜月道:“去吧,嘻!和你一起真好玩,每晚有不同的花样。”
韩柏心中一**,道:“你真是未卜先知,预先知道我今晚和你会有不同的花样。”占了口舌便宜后,离开了又羞又喜的虚夜月,没入建筑物的暗影里。沿屋疾奔,翻过一堵矮墙,立时嗅到花卉的清香,以红砖砌成的小院落现在眼前,院外遍植草树花卉,清幽雅致。窗户帘幕深垂,只有其中一扇透出灯火。韩柏猜测自己虽来早半个时辰,但庄青霜必遣走了所有仆从,又发脾气赶走“保护”她的人,所以玉人应是守在这个房间里。功聚双耳,立时听到庄青霜以她甜美圆润的声音哼着小调,还有泼水声。韩柏暗忖若是美人出浴就好了,希望她不是只在洗手。时间无多,哪还顾得有礼无礼,闪到没有灯光的邻房窗前,掀帘穿进屋内。
房内寂然无人,书柜处处,是个小书斋。走出房外,移到隔邻的房门外,这时韩柏已可肯定房内正上演着一幕美人出浴的好戏。嘻!她洗得香喷喷才见我,确是精彩绝伦,运功震断门闩,推门抢了进去。房内弥漫着蒸腾出来的水汽,朦胧中一个女性的美丽肉体,正蹲在一个大木盆中,尽显女体玲珑浮凸的曲线。秀发沾满水珠的庄青霜,正舀着盆中热水往身上淋浇,韩柏看得神魂颠倒,趁她扭头望过来前,倏地蹿到她身旁,一手搂着她肩头,另一手捂着她的小嘴。庄青霜骇然往他望来,见到是他,松了一口气,旋又想起自己**,俏脸霞飞,猛力一挣。韩柏终日与美女周旋,深知她们最爱面子,无论庄青霜对他多么有意,也受不起自己如此急色无礼,忙把她的小嘴封着,跪倒地上,把湿漉漉的美女拥个结实。庄青霜起始时还不断挣扎,但瞬即在他的热吻下融解下来,还搂紧他。
韩柏待她的情绪由反抗变成接受,放开了她的樱唇,挺起胸膛昂然道:“青霜不要怪我,我太想你了,所以早来了点,想不到你……嘿……真是精彩,我定要你嫁给我。”
庄青霜垂下螓首,幽幽道:“现在这样子,想不嫁你也不行,可是爹那一关怎样过呢?”
韩柏看着她湿漉漉冰肌玉骨般的光滑胴体,不禁心旌摇**,两手一紧抱着她站起来,再亲个长嘴儿,道:“凡事都有解决的方法,只要我们真诚相爱,没有人可把我们分开来的。”
庄青霜搂紧他的脖子,欣然道:“你不要忘记对人家的承诺,霜儿的身体现在全是你的,若你始乱终弃,霜儿便死给你看。”说到最后一句,眼眶红起来。
韩柏知她此时情绪波**,半句话拂逆不得,暗中叫苦,怎么样才能溜出去,稳住聪明透顶的虚夜月呢?口中道:“你的衣服在哪里,让我先为你穿上衣服好吗?”
庄青霜赧然道:“这是澡房,衣服在邻室,看,就是那道门。”
韩柏这时才看到室内有道通到邻室的侧门,取起浴盆旁小几上的毛巾,要为她拭身。庄青霜羞得无地自容,惊呼一声,韩柏的手和毛巾,已揩到她白璧无瑕的娇体上。庄青霜两手无力地按在韩柏肩上,任由处子之躯完全置于韩柏手眼之下。
韩柏一双大手隔着毛巾享尽艳福,正思忖好不好如何想个办法,偷他半个时辰,把眼前动人心弦半熟的米,煮成完全的熟饭,心中警兆忽现,愕然道:“有人来了!”心中叫苦,这人到了外面的走廊,自己始生出感应,可知来者武功高明至极,最怕是虚夜月寻来找自己,那就惨透,他应站在两女的哪一方呢?
庄青霜骇然道:“难道是阿爹?”除了庄节外,谁敢逆她之命闯进来呢?
两人各有各的惊讶。“啪!”门闩断折的声音响起,隔邻卧室的门被推开来,却听不到任何足音。韩柏大感不妥,他之所以能知道有人进来,纯凭魔种灵异的感应,虚夜月仍未高明至这种潜踪匿迹的境界,也不会是庄节,试问他怎会震断门闩闯入女儿的闺房。难道是冒薛明玉来采花的人?他为何会知道庄青霜藏在这里呢?
庄青霜失色道:“大人绝不可让第二个人看到霜儿的身体。”韩柏忙把毛巾围在她身上,掩着了最重要的部位,可是仍有百分七十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门“咿呀”一声打了开来。韩柏不敢叫嚷,怕惊动道场的人,闪到门前,一拳向正要踏进来的人击去。那人冷笑一声,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带得他差点横跌开去,竟挡不了对方视线。可怜里面的庄青霜不敢呼救,退到一旁的死角,祈祷韩柏可赶走这不速之客。韩柏运展魔功,改横移为往后退守,对方的巨灵之掌已印向自己面门,森寒的劲气,扑面罩来。韩柏暗叫厉害,自忖若在以前,只是这一掌便抵挡不了,飞起一脚,往对方下阴踢去,同时吹出一口真气,激射往对方掌心。那人“咦!”了一声,收掌后退。两人打个照面。只见那人一身黑衣,头戴黑布罩,只露出精光闪闪的眼睛,紧盯着他。
韩柏低喝道:“你是谁?”那人双目凶光大盛,一反手,拔出背上的玄铁重剑,平实无奇地当头劈至。韩柏这下才真的大吃一惊,只觉对方随手一剑,可是由拔剑至劈下,动作浑然天成,无丝毫破绽。可怕处还不止此,对方只是一剑劈来,可是却包含着无有穷尽的变量和玄妙,叫他完全看不穿对方的剑路。这一剑如何可挡?什么人厉害至此?偏又不能不挡,若让他闯进来,看了庄青霜的玉臂粉腿,半露的酥胸,自己岂非蚀大本,人急智生,倏地退到浴盆后,右脚一挑,浴盆内的水受他内功所激,化作一道水箭,往对方射去,同时吓唬道:“薛明玉!你中计了。”
那人正要冲进来,见水箭射来,无奈往旁闪去。庄青霜轻呼道:“地上的剑!”庄青霜的宝剑原来放在浴盆旁,忙挑了起来,拔剑击出,刚好挡了对方一下急刺。两剑交触,韩柏差点甩手掉剑,忙施了一下卸劲,抽剑护身,另一手撮指成刀,矮身往这比得上里赤媚的可怕大敌腰腹刺去。那人当然是年怜丹,他从卧底西宁的人那里得到资料,知道庄青霜避隐此处,本以为十拿九稳,定可采得这朵鲜花,哪知竟撞上这个武功及得上风行烈,诡变反应却尤有过之的韩柏,心中懊恼万分,这时见他招招拼命,杀机大起,剑式一变,招招抢攻,务要以雷霆万钧之势击杀对方。
韩柏尽展魔功,仍挡他不住,眼看失守,唯有叫道:“好大胆!不怕脱不了身吗?”
“花仙”年怜丹一招紧似一招,口中笑道:“你就是韩柏吧!可惜你和我一样,都是来采花的,要捉便两个一起去吧!”猛喝一声,一剑劈在韩柏剑上。
韩柏一直避免与他的重剑硬碰,可是他这一剑精妙绝伦,竟避不了,虎口差点震裂,一股能撕开五脏六腑的劲气,沿剑攻入体内,忙运起挨打奇功,尚未化去敌劲,对方一脚当胸踢来。若他退开,来人便可闪入房内,把庄青霜的春光尽收眼底,一咬牙跃了起来,凌空扭身,竟想借腰力以厚臀硬挨对方一脚,如此不要命的怪招,怕亦只有他使得出来。
庄青霜这时惊魂甫定,看到韩柏为免自己受辱,竟完全不顾自身安危,芳心激动下,一时忘掉羞耻,一把扯掉身上湿毛巾,一片白云般往年怜丹的夺命脚掷去。年怜丹正暗笑就算你在臀部装了铁板,也抵不住我这一脚,忽有不知名物体横撞脚侧,大吃一惊,不敢犯险,收回那脚。韩柏见庄青霜春光尽露,知道更不能让这采花贼进来,情急下魔功倏地提升,凌空再扭身,趁对方在退势中,手中长剑幻起漫天剑影,冲杀过去,每一招全是不顾自身的打法。年怜丹见他忽像变了另一个人般,每一剑都像全无章法,偏又是妙若天成,无奈下暂采守势,等待对方剑势衰竭的一刻。
两人的剑刹那间交击十多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原来都运功蓄音,怕惊动其他人。两人就在门口剑来剑往,纠缠不休。年怜丹见他真气似是无有衰竭,改守为攻,使出精妙剑法,连刺三剑。韩柏被他这三剑杀得左支右绌,眼看不保,蓦地一声清叱在年怜丹旁响起,接着是虚夜月的娇呼道:“天啊!真是薛明玉来了。”韩年两人同时大惊失色,虚夜月的鬼王鞭已毒蛇般往年怜丹胁下点去。
年怜丹转头看到虚夜月,心中狂叫天下竟有如此尤物,对方鞭鞘点至胁下,唯有一声长啸,破窗逃去。外面人影幢幢,纷纷从四方赶至。年怜丹知道今晚行动已告失败,杀机大起,往最快扑至的那人迎去。韩柏乘机向庄青霜传音道:“快过来穿衣!”一把拖着要赶出窗外的虚夜月,叫道:“这里走。”由房门离去。“砰!”掌劲激**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庄节的声音惊呼道:“薛明玉哪里走!”接着是“老叟”沙天放的怒喝声。
韩柏心中大定,知道庄青霜不会再有危险,忙扯着虚夜月由红砖屋另一方逃去。
虚夜月不解道:“不是要追捕薛明玉吗?”
韩柏胡诌道:“行侠仗义最要紧施恩不望报,暗中助人才是真正侠义,快走。”穿过后门,由另一方遁走。脑海仍满是庄青霜动人的雪肤粉肌。
戚长征驾着六骑拖拉的马车,载着干罗和宋家兄妹,在黑暗的官道凭夜眼飞驰疾奔。他们午后由荆州起程,骑了三个时辰马,宋家兄妹大感吃不消,又知他们没有黑夜策骑的能力,于是在一个小镇处重金买来这现成的马车,连夜赶路。
干罗的声音由车内传来道:“丁才停车,宋小姐受不得车行之苦,想坐到车头吹吹冷风。”
戚长征叹了一口气,停下车来。宋媚在其兄搀扶下,到路旁呕吐一番,爬上戚长征旁的御者空座。马车开出,速度放缓下来。颠簸中,两人肩头不住碰撞,使这对男女生出异样的感觉。
宋媚迎着夜风,好了一点,侧头向他道:“为何你问都不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究竟什么人在迫害我们?就接受了这项委托。我还和大哥争辩,可是大哥坚持对你的信任。现在我也有点相信了。”
戚长征笑道:“为何姑娘忽然改变了对我的看法,是否我的样子老实可靠?”
宋媚笑道:“不!你绝不似老实的人,但却给人一种不屑做坏事或小事的感觉。”
戚长征想不到她观察如此敏锐,讶然看她一眼,在迷蒙的星光下,发觉她特别引人,不再作声,专心驾车。
宋媚怨道:“和我说话好吗?那可令我忘记了坐马车的痛苦。”
戚长征道:“谈什么好呢?”
宋媚兴趣盎然道:“谈谈你自己好吗?为何你会当起保镖来呢?是不是很刺激的?遇到比你强的人怎么办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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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征看了她一眼,把外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柔声道:“天气很冷,你要不要回到车里去?”
宋媚想不到他这么细心,瞅他一眼道:“若你觉得我在这里碍了你的手脚,我便回车里去吧!”
戚长征笑道:“不用多心!不如谈你吧!但我知道你不会说真话,这就叫江湖经验。”
宋媚回头望着车里,轻声道:“他们都睡着了,我们小声点说话好吗?噢!好了!终于过了这片黑树林,看!前面还有灯光。”戚长征极目望去。这时他们正在下山的路上,黑沉沉的大地静悄无声,远方的灯光看来是个小村落。
宋媚忽然凑到他耳旁道:“我忽然有个冲动,想把所有事全告诉你,但却有个条件,你也不可以向人家说假话。”
戚长征被她如兰吐气弄得耳朵痒痒的,心中一**,旋又克制自己,水柔晶的死亡使他对爱情深具戒心,怕累对方卷入漩涡,何况现在是一心到京师对付方夜羽,实不宜有感情的纠缠。不过此女的美丽和大胆直接,对他实有无比的**力。
干罗的声音忽然在他耳内响起道:“长征!后面有十多骑追来,找个地方引他们到那里去,杀他们一个不留,一了百了。”
戚长征向宋媚道:“坐好了!”一扬鞭,抽在马儿身上,马车立时速度增加,切入横路,朝灯火亮处驰去。
韩柏和虚夜月两人沿秦淮河朝莫愁湖漫步。
虚夜月心情很好,夸奖他道:“你的消息来源真可靠,果然碰上薛明玉,不知西宁派的人有没有逮着他呢?”
韩柏怕她查根问底,道:“你怎么找到小屋来的?”
虚夜月甜笑道:“关心你嘛!见你到了那红屋里,便没有再出来,还以为庄青霜躲在那里,原来是薛明玉躲在那里。”
韩柏放下心事,轻松地道:“我早猜到薛明玉会藏在道场里,制造混乱,例如放火烧屋,乱了西宁派的阵脚,才趁乱下手,果然给我找到他。”
虚夜月忽垂下俏脸,咬着下唇,一副泫然欲泣的凄凉样子。韩柏吃了一惊,顾不得她男装打扮,搂着她肩头转入一条僻静的小巷,心痛地道:“月儿为何忽然如此不开心呢?”
虚夜月凄然道:“因为你根本不当人家是你的小妻子,不断用谎话骗人家,月儿很苦哪!告诉月儿,为何你的衣衫全湿透了?”
韩柏才是心中叫苦,知道瞒不过聪明的娇妻,停了下来,把她拥入怀里,诚恳地道:“我错了,以后不敢骗你。”
虚夜月垂泪道:“你若还骗我,月儿这一生便惨了,却又离不开你,叫月儿怎么办啊?人家所有心力精神,全用到你身上去哩。”
韩柏用舌头舐掉她脸上的泪珠,爱怜地道:“快笑给我看,你哭在脸上,我却是痛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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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夜月竟“噗嗤”笑起来,睨他一眼道:“月儿到现在仍不明白像你般文墨不通的人,怎能猜中我的谜儿。唉!不过月儿更不明白为何会嫁给你。”
看着她俏脸上的泪渍,韩柏怦然心动道:“来!让我们回家洞房,肯定你可再次找到嫁我的理由。”
虚夜月玉颊霞烧,啐道:“今晚若你不交代清楚,和庄青霜在浴房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和与秦梦瑶的关系,月儿拼着忍受寂寞之苦,也不随你回莫愁湖去。”
韩柏至此才知她在大耍手段,以眼泪作武器,不过最后目的在此,大叫中计,但却再无反抗之力,叹道:“招供便招供吧!不过我却要搂着没有穿衣服的月儿,才肯说出来。”
虚夜月低声道:“不行啊韩柏,今晚若月儿还霸着你,三位好姐姐会恼人家的。”
韩柏想不到她如此为人着想,喜道:“那和三位姐姐一起伺候我便成了。”
虚夜月嗔道:“去你这荒**无道的小专使,月儿怎可在别的女儿家前,和你做那种羞人的事,怎也不行。”
韩柏还想说话,心有所感,使力抱起虚夜月跃向墙头,掠进墙后的花园里。火把在四方亮起,两人落足草地上时,已陷入重围里。一声冷哼,年怜丹由两人跃入处的墙头现身出来,紫纱女和黄纱女紧傍两旁。绝天、灭地、日月星三煞和金土木三将,八个人从举着火把的大汉后踏出,把两人围个密不透风。
韩柏暗叫不妙,从虚夜月背上抽出长剑,转身望着年怜丹道:“原来扮薛明玉的人就是你。”接着咧嘴笑道:“两位美人儿竟是年怜丹的花妃,难怪身材这么好。”
年怜丹淡淡一笑,扫过气得娇躯抖颤的两位花妃,从容道:“小子死到临头仍逞口舌,让本仙把你擒下,再当着你面前把虚小姐弄得欲仙欲死,你才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虚夜月大怒道:“死**贼,看我勾你的舌头出来。”
年怜丹哈哈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但美人儿只可用你的小香舌来勾本仙的舌头。”
虚夜月跺足道:“看招!”一扬手,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照着年怜丹打去,鬼王鞭同时由腰间飞出,幻起层层鞭影,向最接近的绝天灭地罩去,传音向韩柏道:“快逃!”
马车拐了一个弯,眼前出现一座破落的寺院,除了殿堂还有灯火外,四周一片漆黑。戚长征连唤两声,不见有人应话,索性跳下车来,打开后院的木门,把马车驶进去。宋楠兄妹惊疑不定,却不敢作声。
干罗暗忖再无隐藏身份的必要,佝偻的身体挺直起来,恢复一代枭雄的气度,淡然道:“贤兄妹不用慌张,只因追兵已至,所以我们到这里躲一会,摸清敌人的底细。”两人见到干罗像忽然变了另一个人似的,都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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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征由庙里出来,道:“找到了庙祝,点了他睡穴,明天他起床时,会发现床旁多了五两黄金,足够重建荒庙。”
干罗哂道:“庙未必起得成,不过这庙祝肯定不用再挨穷。”
蹄声逐渐增强,然后又逐渐消去,竟路过不入。宋家兄妹松了一口气,戚长征则和干罗交换个眼色。暗忖原来这批在晚间赶路的骑上与宋家兄妹无关。否则怎会疏忽了地上车轮的新痕,不知他们到了这里。
干罗道:“横竖来了这里,贤兄妹不如到寺内睡上两个时辰,才再上路好吗?”
戚长征接口道:“寺后有几间客房,被褥尚算洁净,两位到那里休息吧!”
宋媚有点担心道:“两位不会撇下我们在这里吧?”
宋楠忙责道:“二妹!”
干罗笑道:“要撇下你们,何须多费唇舌。你们兄妹也算合我眼缘,快去睡吧!”
宋楠这时已知两人护送他们,绝非为了金钱,又不追问底细,更是感激,千恩万谢后,携妹去了。
干罗向戚长征笑道:“征儿该知我的心意。”
戚长征笑道:“刚才追兵经过路口,速度放缓下来,当然是发现我们躲到这里来,现在诈作远去,只是要在前路伏击我们。”
干罗冷哼道:“这批人必是查到他们兄妹有人护送,才如此小心。只凭这点,便知他们若非官府的人,就是与本地黑帮有联系,否则怎能这么精确掌握我们的情况和路线。”
戚长征笑道:“义父的推断,八九不离十,这些人若等得不耐烦,自会寻来。哼!义父尽管去清静一会,由长征负责守夜。”
年怜丹定神一看,瞧穿虚夜月掷来的黑球,乃烟雾弹一类东西,遇力即爆开来,怕里面藏有尖针铁屑一类东西,一手扯下紫纱妃的面纱,卷起黑球,包个结实,送往后方远处,轻易化解了虚夜月的逃命玩意,凌空跃起,往正力图突围的韩虚两人扑去,重剑来到手上,显示出对韩柏的重视。绝天灭地一刀一剑,守得密不通风,硬是接着虚夜月诡变莫测的攻势,叫她难越雷池半步,静候她锐气一过,便即发动反攻。
韩柏曾在黄州府和金木土三将交过手,深悉路数,甫接触把三人杀得手忙脚乱,可是多了日、月、星三支长矛,一时亦无法可施,只好护着虚夜月的后方,让她放手而为,突破绝天灭地的封锁。年怜丹喝道:“让开!”手中重剑化作一道厉芒,向韩柏激射而去,竟是一上来便全力出手,毫不留情,可见他对韩柏确是恨之入骨。剑未至,剑气破空而来,韩柏领叫过他的厉害,换了平时早横移闪避,可是虚夜月正和他背贴着背,若自己逃开,虚夜月腹背受敌,哪还有命,猛咬牙根,一声长啸,冲前一步,长剑绞向对方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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