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作品大全集(全15部共144册)-第六章 问君借种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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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问君借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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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德郊野一处山头临时竖起的大营帐内,上官鹰、凌战天和干虹青接受各人的慰问和道贺。干罗和凌战天这对曾经敌对的高手,表现得比任何人更惺惺相惜。

凌战天听到庞过之和近千人伤亡的噩耗后,沉默了一会,愤然道:“若我们不在三个月内,取回怒蛟岛,将来哪还有面目去见过之和众位牺牲了的兄弟。”

干罗正容道:“这事可从长计议,不过眼前当务之急,是如何应付方夜羽等即将在京师展开倾覆明室的阴谋。唉!换了往日的干某,只会唯恐天下不乱、朱元璋死不了。想不到今天却要想办法保存明室,世事之变幻莫测,无过于此。”

翟雨时道:“现在方夜羽的真正实力渐见端倪,瓦剌、花剌子模、南北两藏和色目均已有高手现身,现在只缺了一个女真族,纵使女真没有派人来助方夜羽,只是现在的实力,便非常使人头痛。”

干虹青坐在上官鹰和戚长征间,闻言向戚长征低声问道:“柔晶不正是女真人吗?”

戚长征微一点头,露出沉痛和无奈的神色。原本他打定主意不顾一切为她报仇,可是眼前多变的形势,使他不得不把私仇搁在一旁,心中的难过,可想而知。

上官鹰脸色仍有点苍白,不过精神却好多了,发言道:“我有一个提议,想请干老带长征走一趟京师,好解除蒙人的威胁。”

干罗点头道:“干某正有此意,不过现在怒蛟帮亦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便留下老杰和一众儿郎,交给你们使唤。若能夺回怒蛟岛,就算天下乱局再起,我们亦有平乱的筹码。”上官鹰亦不推辞,忙表示感激和谢意。

干罗续道:“我已派人暗中召集当日不肯附从毛白意的旧部,加上邪异门诸位兄弟,当可抵偿怒蛟帮在洞庭之役的损失。”郑光颜等一众邪异门主将,自不免说了一番谦让之词。

戚长征想起可到京师找韩慧芷,当然欢喜,可是又挂着寒碧翠和红袖,矛盾得要命,忍不住叹起气来,弄得众人朝他瞧来。

干罗怜爱地道:“长征放心,红袖现应与碧翠会合,待会派人送个讯儿,叫她们安心等候,一伺京师事了,你便可赶回来与她们会合。”心中却想,此行凶险,他自己也没有信心能活着回来。

翟雨时接口道:“寒掌门现正致力重振丹清派,长征不用担心。”

戚长征抛开心事,毅然道:“好!让我和义父立即赶赴京师,与方夜羽决一死战。”

凌战天神色凝重,向干罗道:“干兄不知有没有想到一个问题,就是浪大哥既已到了京师,摆明不会容许方夜羽他们横行霸道,在这种形势下,庞斑会不会被迫出山,提早与大哥他决一死战呢?”

众人同时色变。庞斑六十年来,高踞中外第一高手宝座,威望深植每一个人的心里,但自练成种魔大法后,便无意江湖之事,故黑白两道都下意识避免去想他,一厢情愿希望他除了与浪翻云的决战外,再不插手到中蒙这场斗争里。可是若浪翻云成功逐一诛杀方夜羽的人,他仍肯坐视不理吗?这是绝对不合情理的。除非浪翻云袖手旁观,那又作别论。假若庞斑要阻止浪翻云亲自出手对付里赤媚、红日法王等人,那他总不能远在魔师宫发牢骚,或者待事情发生后,回天乏术时才匆匆赶来。所以凌战天这几句话的意思,等于指出庞斑应已在赴京师的途中,甚或已抵达京师。如此一来,形势对明室更是不利。试问除浪翻云外,谁还有一拼之力?众人感到手足冰冷起来。

翟雨时道:“这样说,干老和长征更应立即赶赴京师,找到大叔商量对策。”

凌战天望向垂首不语的干红青,温和地道:“虹青!不要回寺观了,随我们回去吧!”

干虹青娇躯一颤,往凌战天望来,然后再瞧往上官鹰。凌战天乃怒蛟帮除浪翻云外最德高望重的元老,他说出来的话,代表着怒蛟帮上下重新接受了干虹青。

干罗干咳一声,知道在这情况下,不能不表态,点头道:“虹青还有大好青春,若封兄在天之灵知道你如此自暴自弃,定不能瞑目无忧。”

上官鹰伸手过去,抓紧她一双玉掌,却没有作声。戚长征凑到她耳旁道:“当老戚求青姊吧!”干虹青幽幽一叹,娇体一软,靠到上官鹰身上,玉颊枕到他肩上,闭上俏目,平静地道:“虹青再没有做帮主夫人的资格,帮主若肯覆水重收,虹青就做你其中一名侍妾吧,将来除了要一座小佛堂外,再无所求。”

虚夜月欢天喜地,拉着韩柏的手,也没有追问秦梦瑶的事,往闺房的小楼走去。韩柏却没有这么好的心情。里赤媚的出现,便如在波涛汹涌的京师再刮起一场风暴,如日中天的大明会不会就此衰落,恐怕精通术数的虚若无亦不能肯定。而且他们应不应全力帮朱元璋呢?帮了他究竟是祸是福?也没有人说得上来。假若没有这些险恶的大麻烦,自己左拥虚夜月,右抱秦梦瑶,头枕庄青霜,嘴吻三位美姐姐,那该是多么惬意?

到了小楼的后门,正要由那里偷偷摸入房里,和虚夜月再续爱缘,一位俏丫嬛开门迎出来,战战兢兢道:“小姐!”忍不住又偷偷看了看她家小姐未曾有过的风采和打扮。

虚夜月不耐烦地道:“若又有臭男子来找人,给我轰走他好了!”

俏丫嬛瞥了韩柏一眼,像在说你不是把这位公子都骂在内吗?道:“是七夫人要找专使兼东阁大学士朴大人。”

虚夜月掩嘴向韩柏笑道:“又长又臭的衔头。”旋又戒备地道:“她找专使大人干嘛?”

俏丫嬛惶恐地道:“小婢不敢问。”

韩柏见小丫嬛清清秀秀,俏丽可爱,忍不住道:“这位姐姐叫什么名字?”小丫嬛立时脸红过耳,不知所措。

虚夜月白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什么姐姐?她叫翠碧,是月儿的贴身丫嬛,功夫是月儿教的。”

韩柏很想问,那有没有包括**功夫呢?但终究说不出口,叫了声翠碧姊后,虚夜月让她退下去,拉着韩柏到她楼下的小偏厅,分宾主坐下后求道:“不去见她可以吗?”

韩柏正在头痛。那天他冲口而出说要送她一个孩子,实在是心不由己的行为。那是赤尊信不灭的灵觉要他那么做的,自己怎能不完成他的心愿?何况七夫人是如此风韵迷人的尤物,又可借她跟自己研究如何使女人受孕。

嘿!就这么说,找到借口后,韩柏轻松起来,拍拍大腿道:“女主人,先到这里坐着让我享受一下再和你说情话儿。”

虚夜月嫣然笑道:“不准脱月儿的衣服,那是很难穿上身的。”俏兮兮站起来,把娇躯移入他怀里,坐到爱郎腿上。尝过昨晚的滋味后,她不知多么期待能再让这坏蛋作恶行凶,采摘她这朵刚盛放了的鲜花。

韩柏爱煞了她这种**风流的媚样儿,一边大展温柔手段,同时苦思怎样溜去找七夫人,心兆一现,往厅门望去,立时吓了一跳,惊呼道:“七夫人!”

虚夜月又羞又怒,推开韩柏的手,站了起来,但娇柔无力下,唯有一手按在韩柏肩上,支撑着身体。

七夫人俏脸平静无波,向虚夜月淡淡道:“月儿!可以把你的韩柏借给七娘一会吗?”

方夜羽坐在可仰头遥遥望见清凉山上鬼王府后楠树林的庭园里,向里赤媚微笑道:“韩柏只是朱元璋的一只棋子,我们也是他的棋子,只看他是否比我们更懂怎么走下一着。”

“花仙”年怜丹由华宅走到后园来,于两人所在的石亭坐下,笑道:“愈来愈热闹了,接到素善消息,她已完成了既定目标,现在正由水路兼程赶来。”

里赤媚道:“红日的伤好了没有?”

年怜丹摇头叹道:“身无彩凤双飞翼,秦梦瑶飞翼剑厉害,红日真的吃了大亏。”

方夜羽神色一黯,想起了秦梦瑶。这朵空谷幽兰是否正在萎谢呢?命运为何要把他们摆在对立的位置?

里赤媚心中暗忖道:“看韩柏刚才意气飞扬的模样,秦梦瑶难道厉害到可以违反自然,使断去的心脉重生?此事大大不妥,待会要瞒着夜羽找年怜丹商量一下。”

年怜丹打破沉默道:“有没有见到虚夜月?”

里赤媚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失笑道:“你这色鬼昨晚扮薛明玉连采五家闺女,还不够吗?这小妮子是我的,不准你碰她。”

年怜丹愕然,仔细端详里赤媚,道:“若里老大恢复色欲之心,足证吾道不孤,那就真是可喜可贺。唔!今晚定要得到庄青霜,否则说不定又给韩柏这杀千刀的混账捷足先登。”

里赤媚不愠不火微笑道:“祝你的运气比蓝玉好,这家伙请东瀛人为他去劫怜秀秀,以为十拿九稳,竟撞上浪翻云,天下间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吗?”年怜丹淡然一笑,没有答话。

方夜羽平静地道:“刚才见过师兄,他警告说绝不要小觑朱元璋,此人老谋深算、狠辣多疑,厉害处绝不会逊于浪翻云的覆雨剑。”

里赤媚笑道:“他当我是第一天认识朱元璋吗?”

方夜羽道:“师兄指的是韩柏被封为东阁大学士这件事,可见他为了大局,什么都可以不计较。而且直到此刻,师兄仍不明白为何朱元璋把浪翻云引来京师,但又不命人对付他。朱元璋怕比鬼王更莫测高深。”

里赤媚仍是那淡定的样子,暗忖方夜羽显得比平时稍为烦躁,自是因为秦梦瑶,可知秦梦瑶有点像二十年前的言静庵,实是最大的祸根,微微一笑道:“没有人比朱元璋更胆大妄为,否则他岂敢冒天下大不韪,活生生把小明王淹死,当时人人认为他犯下弥天大错,到他得了天下后,才知他算得那么准,无毒不丈夫,谁比朱元璋更狠辣无情呢?”

年怜丹怀疑地道:“权力财势可侵蚀人的斗志和勇气,朱元璋是否仍是以前那盖世枭雄,现在仍难说得很。不过英雄难过美人关,此乃千古不移的真理,庞老既不例外,朱元璋何能幸免?大蒙因言静庵而失天下,今天大明亦会重蹈覆辙。”

里赤媚道:“现在万事俱备,只欠‘金枪丹’,我们的计划就可天衣无缝,真想不到薛明玉比传说中的他更厉害,在那种情况下仍可带着毒伤遁去,其中定有点问题。”

年怜丹想起陈贵妃,忍不住吞了一口馋涎,道:“会不会是玉真仍舍不了父女之情?但看来又不像,只瞧她不肯从父姓,便知她如何憎恨薛明玉。”

方夜羽道:“这些事多想无益,没有了金枪丹,便要用别的手段,总之绝不可容朱元璋活过他那三天寿期。”

鬼王府确是大得叫人咋舌,入府后无论怎样走都像不会到达尽头的样子。韩柏随玉容静若止水,眉宇间隐含幽怨,风韵迷人的鬼王七夫人于抚云,并肩沿着曲径通幽的石板路,穿园过林。过了一片梅林后,忽然下起雪来,拳头大的雪花,一球球打在两人身上。韩柏拉着七夫人的衣袖,把她扯停下来,轻柔地翻起她的斗篷,罩着她的秀发和粉颈。七夫人垂下眼光,柔顺的样子看得韩柏怦然心动。出了梅林后,眼前是一个引进山泉而成的人工小湖,湖岸遍植玉兰和苍松,湖南有座黄色琉璃瓦顶的单层建筑物,矗立在白玉台基上,衬着湖面的倒影、天上的飘雪,有若仙境。湖面横搁了一艘小艇,予人一种宁洽安闲的感觉。

七夫人带着他登上跨湖的石桥,直抵湖心的小亭,韩柏看见小亭的四条支柱上,每柱三字,分别刻着“春宜花、夏宜风、秋宜月、冬宜雪”四行字,禁不住赞叹道:“这四句意境真美。”暗忖秋月冬雪,最适合用来形容虚夜月和庄青霜,七夫人或者就是春花吧,但秦梦瑶超尘脱俗,春夏秋冬四种美景,亦不足以形容。七夫人停下来,缓缓回转身来,深深地凝视他。

韩柏给她看得心神一颤,柔声道:“夫人现在当我是赤老还是韩柏呢?”

七夫人茫然摇头,没有说话,可是一双秀眸更凄迷了。亭外雨雪漫天飘降,白茫茫一片,把美丽的人间仙境进一步净化。

韩柏俯头下去,在她湿软的红唇上轻轻一吻,再离开点道:“纵使给你赏了两个巴掌,但可亲到你,仍是值得的。”

七夫人以平静至使人心寒的语气道:“韩柏你记着,抚云并不是爱上了你,只是向你借种成孕,还我可怜的孩子。若你对我有不轨之心,抚云绝不会原谅你。事过后,不许再来缠我。”

韩柏大感没趣,颓然坐到石栏处,伸手亭外,任由冰寒的雪花飘落摊开的手掌上,想抓着一拳雪花,雪在掌内化为冰水。

七夫人幽幽一叹,移到他身旁,一手按到他肩上,微微俯身,低头察看他的神色,柔声道:“你还是个孩子,所以很容易被伤害。但抚云早麻木了,被人伤害或伤害了人都不知道。”

韩柏强颜笑道:“坦白说,我韩柏虽是好色,现在却发觉很难和不爱我的美女上床。”

七夫人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微微一笑道:“抚云很高兴知道你并不是饥不择食的色鬼。只是经过这么多年,火热的情心早冷却了,同时亦害怕踏足情关。只希望一夕之情,能有了……唔……有了你和赤郎两人的孩子,然后找个避世之地,好好养育孩子,尽做母亲的天职与心愿。”

韩柏啼笑皆非,当时冲口而出要还她一个孩子,并没有深思,现在仔细一想,真不知这笔糊涂账如何算才好,叹道:“生孩子这种事不是一次便成,夫人是否打算和我保持云雨关系,直至成孕呢?那岂非给我占足便宜吗?”

七夫人露出娇羞之色,赧然道:“那也没有法子,不过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并不抗拒你,还很享受和你亲热的感觉。”接着埋入他怀里,脸蛋贴上他的左颊,柔声道:“或者是多了你韩柏在其间吧!抚云的感觉比和赤郎相好更胜一筹,只是我的心硬是转不过来,这样说,韩柏你觉得好了点吗?”

韩柏糊涂起来,不过心情开朗多了,软玉温香,色心大动,运功四察,见四下无人,干咳一声道:“可以开始了吗?”

于抚云无限风情的横他一眼,拉着他的手站起来,扯着他往香闺走去,没有说话,但神色却有种凄然坚决,惹人怜爱的味道。

穿过雪花,两人步入布置得简洁清雅的前厅里去。七夫人的心儿忽“霍霍”急跳,听得韩柏大感刺激诱人,凑到她耳旁问道:“将来若有孩子,会用什么姓氏?”

七夫人想都不想道:“当然不会姓赤,他没当父亲的资格,一是姓韩,又或随抚云姓,人家仍决定不了。”

韩柏这时反犹豫起来,这美女忆子成狂,若自己不能克服魔种那一难关,岂非明着占她大便宜却又完成不了任务,想到这里时,早给七夫人拖进她的香闺禁地去。事到临头,气氛反尴尬起来,两人并排坐到床沿,都有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韩柏以往和女人上床,大家情投意合,水到渠成,只有这次真假爱恨难分,难以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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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坐一会,七夫人终忍不住道:“快点吧!月儿只以为我借你来询问有关赤尊信的事,若她失去耐性寻来,大家会很难堪的。”

韩柏苦笑道:“夫人虽然美丽诱人,可是神情总有种冰冷和不投入的感觉,使我很难对你无礼。”

七夫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柔声道:“小云会努力讨好你的,来罢!算人家在恳求你吧!”

韩柏叹道:“夫人现在太理性和清醒了,显然完全没有动情,我若这样占有你,似乎有点那个……”

七夫人气道:“你算不算个男人?尊信为何没有把他的粗野狂暴传给你这化身呢?每次他要人家,从来不理人家是否愿意。”接着幽幽一叹,露出迷醉在回忆里的动人表情,轻轻道:“由第一次开始便是那样。你既与他的魔种融成一体,亦应继承了这性情能力,想不到你竟会如此畏首畏尾。”

韩柏这才知道赤尊信得到她的方式,可能不大正当和涉及暴力,更觉极不自然,又想起自己未必能使她怀孕,原本的兴奋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心中升起明悟,自己体内的魔种,虽成形于与花解语的**里,因而充盈情火欲焰,其实本质却是超然于世俗男女的爱欲之上的,所以没有挑引,又或自己心中有障碍,竟可使自己面对七夫人这么个成熟并充满**风情的美女,都毫不心动。想着想着,当然更没有行动的兴趣。

七夫人大为讶异,韩柏给她的印象一直是专占女人便宜的风流浪子。自己肯答应让他合体**,虽说有点喜欢他,总压不过她多年来养成对男人的鄙视和憎恨。她这样做全为了得回失去了的孩子,基于母性的牺牲精神和对赤尊信未了的余情,所以始终动不了春心,只望匆匆成事,受孕成胎,那以后不用再见他。这种心情当然说不出口来,可是看到韩柏这样子,反使她对他增添好感,幽幽道:“要给人家孩子,又是你自己说的,现在是否要人主动才成,抚云终是正经人家的女子,你想我难堪羞愧死吗?”

韩柏一咬牙,别过头来望着她凄然的秀目道:“这样吧!你不用刻意逢迎我,只需任由我展开手段,到你情不自禁时,唉!我……”

七夫人凄然一笑道:“天啊!韩柏,现在人家更没法当你是赤尊信,他哪会有你这类多余的想法。”

韩柏搔头叹气,忽然精神一振叫道:“有了!”由怀中掏出那册《美人秘戏十八连环》出来,得意地扬了一扬,道:“有好东西给你看。”

七夫人俏脸一红,啐道:“坏东西,竟要人看春画。”话虽如此,紧绷着的气氛却松弛下来。

韩柏看着她玉颊泛起的红晕,心情转佳,说道:“这不是一般春意图,而是艺术杰作的极品,看过才说吧!”

七夫人红晕未消,益发娇艳欲滴。韩柏的魔种本就具有变化莫测的特性,受她诱人神态的挑引,魔性渐发,把画册放到她腿上,掀开第一页,怂恿道:“来!一起看。”七夫人心跳得更厉害了,红晕开始蔓延至耳朵和玉颈,把头扭开,不肯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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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的色心终痒起来,笑道:“其实这并非春画,七夫人一瞧便知。”

七夫人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瞥了一眼,愕然道:“果然不是春画,噢!画得真好。”

韩柏心中暗笑,开始一页一页揭下去,到第五页时,七夫人早耳根红透,伸手按着他的手,不让他翻下去,大嗔道:“死坏蛋,骗人的。”换了是别的男人,纵使给她看这画册,她必然不会像这刻般的情动,可是因一直想着要和对方合体**,什么戒备都放下了,故变得如此容易春心**漾。

韩柏轻轻推开她的玉手,继续翻下去道:“看下去吧!这些画只是表达男女间最美的情态,乃人伦的一部分。我们又不是满口之乎者也的虚伪卫道之人,看看有什么关系。”

七夫人一双俏目再离不开不住呈现眼前的画页内容。

韩柏低声道:“夫人会怪我蓄意挑起你的情心吗?”

七夫人埋入他怀里,摇头道:“不!抚云还很感激你,使人家像回到怀春的年代里,恨不得你对我更放肆无礼。”

韩柏把她抱起来,放到大**,刚解开她第一粒纽子,外面响起虚夜月的娇呼道:“七娘!韩柏!谈完了没有?”

韩柏吓得连忙缩手,跳了起来,应道:“谈完了!进来吧!”

七夫人慌忙爬起来,在他背上出尽气力捏了一下,狠狠横他爱恨交集的一眼,掠出房去。雪刚停下。

虚夜月挽着狼狈万分的韩柏离开七夫人的湖畔小屋,笑吟吟道:“不要怪月儿破坏你们的好事,是朱叔叔有圣谕到来,召你立即进宫见他。”

韩柏还想辩说,虚夜月白他一眼道:“还想骗人,你的身上全是七娘的香气,七娘两眼喷火的媚样儿更难瞒人。哼!真想不理你了。”

韩柏吓得噤口闭嘴,看她仍是那得意洋洋的俏模样,禁不住奇道:“月儿像并不太计较我和七娘的事。”

虚夜月亲他的脸颊一下,笑道:“七娘来借你时,我早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孤男寡女,七娘是旷年怨妇,你又是她的半个旧情人,还有什么好事不会做出来。只是月儿最喜爱她,一时心软,让她把你拿走罢了!”

韩柏放下心来,回想刚才和她纠缠在绣榻的滋味,乘机问道:“为何你七娘失意于赤尊信后,会找上你阿爹呢?”

不知不觉间,两人回到虚夜月的小楼,早有随从牵着灰儿和虚夜月的坐骑小月在恭候他们。灰儿见到主人,昂首欢嘶。

虚夜月停在马旁,挥退马夫,道:“七娘是阿爹年轻时拜过的众多师父之一的小孙女,当时追求她的人很多,却给赤尊信独占鳌头,七娘与他决裂后,万念俱灰,又想绝了其他追求者之念,所以找上阿爹做个挂名夫人,她就像月儿的姐姐呢!”翻身上马,叫道:“比比谁先跑到皇宫去!”策马奔驰。韩柏忙跃到灰儿背上,追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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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市区,两人放缓马速,招摇过市,引得途人触目。两人直入皇城,到了端门下马步行,进入宫里。自有禁卫在前领路。

经过一座花园,一个稚嫩的声音叫道:“月姊!”带路的禁卫军立时跪伏地上。只见皇太孙从右侧的建筑物跑出来,朝他们走来。

韩柏知道理应下跪,可是要他对这么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叩头,又不服气,犹豫间,虚夜月推他一把道:“你去吧!让月儿应付他。”迎了过去。韩柏暗松一口气,与众禁卫继续上路,半晌在后宫的膳厅见到朱元璋。

朱元璋邀他共坐一桌,亲切地道:“来!陪朕吃顿饭。”

韩柏受宠若惊,道:“难得皇上召小子来见,小子正有很多话想禀告皇上呢!”

饭菜早摆在桌上,碗碟筷子,全是亮闪闪的银器,予人极尽豪奢的感觉。

朱元璋一叹道:“自马皇后归天,朕很少和人一起进食。”

韩柏心想做皇帝的代价,其中之一必然是孤独,忍不住问道:“皇上为何不找陈贵妃作陪呢?”

朱元璋摇头一叹,没有答他,道:“来!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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