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作品大全集(全15部共144册)-第六章 问君借种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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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问君借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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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当然不会客气,挟了一块鸡肉,发觉鸡骨全给拆了出来,鲜味可口,只嫌冰冰冷冷的暗忖:难道朱元璋爱吃冷食?

朱元璋知他心事,笑道:“所有可入口的食物,均先由三组人检验是否有问题,所以送来时都冷了。”

韩柏为之愕然,对他更是同情,诚恳地道:“现在小子要说的话,或会令皇上很不高兴,但确是肺腑之言,希望皇上的大明皇朝永保不衰,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朱元璋叹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天地自然之理,哪有永久不衰的皇朝?朕只是希望能比以往各朝的国祚更长久些,便心满意足。好了!说吧!朕很久没有听过坦白的话。”

韩柏深吸一口气,道:“据小子所知,大明正面临四分五裂的大乱局,想倾覆皇朝的蒙人余孽方夜羽和里赤媚已潜来京师,并开出暗杀名单,皇上和鬼王均有上榜。”他不敢说出排名的先后,怕朱元璋知道自己只能排在第三位,会不高兴。

朱元璋动容道:“他们终于来了!”

韩柏愕然道:“皇上早知道了。”

朱元璋微笑道:“当然知道。”没有再进一步透露详情。

韩柏不敢追问,心想和他说话真是苦事,搔头道:“他们的人和水师合作对付怒蛟帮的事,皇上知道吗?”

朱元璋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好小子!知道吗?近二十年来你是鬼王之外,第一个敢当面质问朕的人,胆子大得很呢!”

韩柏见他没有动气,心中稍安,却有点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唯有改变策略道:“小子还以为是胡惟庸这奸贼和方夜羽的师兄楞严瞒天过海,私下胡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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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两眼厉芒一闪,冷冷道:“你说他们一是奸贼,一是卧底,可有什么真凭实据?”韩柏哑口无言,这些全是听来的事,哪能拿得出证据来呢?

朱元璋神情转趋温和,道:“很多事朕心中有数,放心吧!朕知道你真是关心朕,从你的眼神可看出来。”

韩柏心中涌起一阵冲动,跳了起来,跪伏地上,大声道:“就算皇上立即杀了我,小子都要说出来,楞严和陈贵妃是一党,他们要联手来谋害皇上。”

朱元璋勃然大怒,拍桌喝道:“斗胆!竟敢诬蔑朕的贵妃。若你拿不出证据,朕立即宰了你。”

韩柏豁了出去道:“这是浪翻云告诉小子的,皇上不信我,也要相信浪翻云。”

听到浪翻云之名,朱元璋龙躯一震,好一会冷哼道:“尽管说来听听。”

韩柏本不想说出浪翻云的事,但此刻哪有选择,一五一十把浪翻云如何假扮薛明玉,如何去见薛明玉的女儿,和盘托出。

朱元璋神色不住变化,当韩柏说完后,神色反平静下来,淡淡道:“你给朕退下去!”

韩柏叫道:“小子还有话说!”

朱元璋冷冷道:“朕现在不想再听,退下!”

韩柏大感没趣,三跪九叩后,垂首躬身退了出去。

韩柏垂头丧气走出殿外,刚好撞着允炆在禁卫前呼后拥下,到来觐谒朱元璋,大叹倒霉,跪倒路旁。

允炆看到韩柏,眼中射出嫉恨之色,停步低喝道:“抬起头来!”

韩柏听他口气学足朱元璋,且毫不客气,大生反感,抬头时功聚双目,深深地看着他。允炆无论扮得如何老气横秋,终究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嫩娃儿,哪抵得他眼中神光,一呆下,竟说不出话来。

韩柏心知肚明这小孩恋上了虚夜月,暗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施礼道:“皇太孙若没有吩咐,小使告退了!”再不理他,昂然去了。允炆眼中闪过愤怒之色,转身入殿。

韩柏在禁卫引领下,往端门走去,正着急怎样去找虚夜月,在内五龙桥处与老相识叶素冬相遇。

叶素冬热情如旧,远远和他打招呼,迎上来道:“夜月小姐刚离宫回府,末将通知学士大人去找她。”又低声笑道:“她说不惯穿女装出街,被人当怪物般瞧看,要回去换回平日的衣服呢。”

韩柏大喜,暗忖得此良机,不如溜去看看庄青霜,免她怪责自己有了虚夜月便不理她。敷衍几句后,赶出端门,骑上灰儿,凭着记忆,往西宁道场走去。问了两次路,最后转入西宁街,果如叶素冬所言,比得上秦淮河旁那几条花街的热闹,尤其那几间纸笔铺,更是挤满骚人墨客,或代红牌歌妓购买文房四宝的小丫头模样的人物。韩柏大感有趣,流目四顾,最后索性跳下马来,沿街而行,凑凑热闹。灰儿不用牵引,昂然追随在他身后,加上他身穿高句丽官服,更使途人侧目,不时有小孩子挣脱父母,走近来看他及灰儿。韩柏这时方了解虚夜月赶回去换穿男装的心态,不理别人眼光,就在街上脱掉身上的官服,露出里面的武士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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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间专卖各种纸扎风筝的古老店铺,眼前一亮,只见一黄一紫,两个轻纱笼面、体形曼妙的女子,由店内步出,随后的四名壮汉为她们手上捧着大包小包买回来的物品,谈笑着走到他身旁。韩柏功聚双目,透过面纱,只是一瞥,立时心中喝彩,如此美人儿,虽比不上虚夜月或庄青霜,亦属万中无一的老天爷杰作。两女显是非常高明,见他瞧来,立时生出感应,往他望去。韩柏微微一笑,还向她们眨眨眼睛。黄纱女冷哼一声,倏地移步,右脚闪电往他脚跟踢来。韩柏想不到对方如此坏脾气,脚尖挑起,撞在对方脚侧处,轻易化解了攻势。紫纱女“咦”了一声,伸手牵着黄纱女的罗袖,硬把她扯走,不欲把事情闹大。韩柏哈哈笑道:“有缘再见!”不理那四名随从的怒目瞪视,扬长而去。

到了道场入口的牌楼,守门者因他没穿官服,一时认不出来,拦在门口喝道:“阁下何人,若是来拜师学艺,明早天亮前再来跪候登记,今天时间已过,回去吧!”

韩柏见西宁派规矩既多,守门弟子又气焰逼人,虽心中不喜,当然无心和他们计较,嘻嬉笑道:“烦几位大哥通传一声,说高句丽专使朴文正求见庄宗主。”他这么一说,立时有人把他认了出来,态度大改,慌忙领他进去,另有人飞奔入内。尚未抵达道场,庄节亲由正门出迎,一番客套亲热,把他请入道场,由练武厅旁的游廊,到了一间三合院的大厅里。

东拉西扯谈了一会,韩柏心挂庄青霜,顾左右言他道:“道场今天为何这么清静,沙公到哪里去了?”

庄节道:“沙公有睡午觉的习惯,现在仍在元龙高卧,至于其他弟子,睡午觉去了。”

韩柏奇道:“全去睡觉了?”

庄节道:“大人有所不知,昨晚又发生了十二宗采花案,给那些真假薛明玉闹得满城风雨,所以我派弟子晚上不敢睡觉,四处巡逻,这时才稍息一会。”

韩柏乘机道:“青霜姑娘不是也睡了觉吧!”

庄节哈哈一笑,道:“大人放心,庄某早使人去唤她来见大人,亲自道谢。”

话犹未了,美若天仙的庄青霜面无表情走了进来,见到韩柏,微一福身,冷冷道:“多谢大人那晚救了青霜。”

韩柏为之愕然。为何她会忽然变回冷若冰霜的样子?唔!看来定是恼自己昨天没来找她,正想使什么计儿找个机会和她单独相处,好好哄上几句,庄节道:“霜儿!你代爹陪大人参观一下道场吧!”韩柏大是感激,庄节果然知情识趣。

庄青霜坐到其父之旁,平静地瞧韩柏一眼,对庄节道:“爹!霜儿今天有点不舒服,你老人家自己招呼大人吧!”

庄节向韩柏送来一个歉意的笑容,对庄青霜道:“霜儿既感不适,阿爹不勉强你,回房休息一会吧!”庄青霜站了起来。韩柏虽大感没趣,礼貌上仍不得不站起来恭送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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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青霜盈盈来到韩柏身旁,背着庄节向他使了个眼色,道:“青霜走了,大人不用送。”

韩柏何等精明通透,笑道:“至少让小使送小姐到门外吧!”庄节追在两人身后,跟了出去。

到了门处时,庄青霜反手把一个纸团塞入他手里,道别去了。韩柏知道事有蹊跷,忙告辞离去,庄节并不挽留,直送到牌楼处,表现出无比的热情和亲切。

出了道场,韩柏忙打开纸团一看。只见上面画了一幅很详细的道场内宅的地图,旁边有几行清秀的字体写着:“爹不准青霜和你往来,青霜不管,今晚戌时你定要来找青霜。为避薛明玉,青霜暂居东北角的红砖屋,防守并不严密,只要你依图中所示,定可见到青霜。若你不来,青霜以后都不睬你了。”

韩柏收起纸团,心中叫苦。今晚他要去见燕王棣,本应带月儿同往,现在唯有放弃这想法,以免更难脱身。唉!还有那金发美人儿,若没有庄青霜这密约,说不定可以实时向燕王借间清静的房子,**后神不知鬼不觉溜回莫愁湖去,看来一切乐事都要泡汤。可是戌时中他应仍在和燕王吃饭,怕要迟些才可以去了,希望她不会气得走了吧。心中同时暗恨庄节,亏他表面如火装得那么热情,原来暗中阻止女儿与自己来往。这些道貌岸然的白道宗主,远及不上黑道豪雄的爽直和坦白。可恨现在和朱元璋的关系又不太好,否则请他说一句话,例如把庄青霜配予自己,庄节这种走狗还哪敢反对。胡思乱想间,背后风声响起。韩柏吓了一跳,把灰儿牵到身侧,回身望去。只见刚才遇到的黄纱和紫纱美女从后追来,拦在身后。

韩柏为了避开街上行人,好细读纸图内容,特别来到一条清静的横巷,对方看准此点,于此时此地现身。他抢着哈哈笑道:“两位美人儿原来对小弟这么感兴趣,一直跟来此处。”

黄纱女娇哼道:“谁有兴趣跟你那么久,只是你霉运当头,凑巧给我们碰上吧!若你能自废双目,我们便放了你。”

韩柏听她语带外国口音,心中一动想道:“若真是凑巧碰上,那定是在西宁道场门外,这两位武功高强的美女到那里有什么目的呢?那里延绵半里,都是道场外围的高墙和道旁的林木,并没有可供购物的店铺。”

紫纱女比黄纱女体态更动人,只是静静注视他,没有出言。黄纱女不耐烦起来,一个箭步抢前,两指往他双目插来,又快又狠辣。

韩柏怕伤了灰儿,嘻嘻一笑,侧身避过挖目恶指,往前一移,闪入两女中间处,笑道:“两位美人儿息怒,我只是看了你们一眼,笑了笑,眨了三次眼,就要这么对我吗?”

紫纱女娇叱一声,拔出背后长剑,挽起剑花,封着他所有路。后面剑芒亦起,显是黄纱女见他武功高明,拔剑对付。韩柏魔功大进,很想找人试试拳脚,有这两个妖冶的大美人相陪,正是求之不得,两手同时拂出,拍在对方剑上。两女当然是奉“花仙”年怜丹之命,前来探路的两位花妃,想不到这人武功高明至此,空手封着她们的剑势,娇叱一声,变招攻来,由黄纱女攻下盘,紫纱女则招招扰他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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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打得兴起,大喝一声,转眼间打出十二拳,下面踢了八脚。无论两女剑势多么玄妙精奇,他的拳脚准能恰到好处,击中敌刃,还封断对方下招的变化。每出一拳,或踢一脚,力道都是那么平均有劲,像万斤重锤,敲在对方剑上。不一会两女已香汗淋漓,后力不济,而韩柏的内功却源源不绝,无有衰竭。韩柏见自己果然进步多了,心中狂喜,兼之捉到对方剑路,拨开黄纱女的长剑后,使个假身,当黄纱女以为他想攻向紫纱女,他已移到黄纱女身后,还在她隆臀处摸了一把。黄纱女纵使在生死搏斗间,可是当韩柏摸上她臀部,仍抵受不住对方魔掌传入体内的感觉,“啊”地一声叫了起来,虽回剑刺去,却用不上全力。

紫纱女怕黄纱女受伤,不顾一切冲来,漫天剑影往韩柏罩去。韩柏恼她们手段毒辣,哪还会客气,欺紫纱女心切救人,闪过敌剑,伸手在紫纱女高耸丰满的双峰抹了一记,紫纱女比黄纱女更不济事,惊呼一声,差点把剑掉到地上。两女又羞又怒,想找韩柏拼命,韩柏又来到她们中间,趁她们方寸大乱间,两指弹在剑峰处,跟着又是左抚右摸,两女同时惊呼后退。

韩柏还是比较喜欢紫纱女,紧逼而去,倏忽来到她身旁,正要再加轻薄,紫纱女突然掷剑地上,跺足道:“你杀了我吧!”黄纱女亦以剑支地,不住喘息,无力再战。

韩柏来到紫纱女旁,嘻嘻一笑,伸手去揭紫纱女的面纱,笑道:“怎舍得杀你,让我吻过脸蛋便可放你。”

紫纱女羞怒交集,一肘往他撞来。韩柏运起挨打功,侧身以肩膀受她一肘,迅快无伦揭开面纱,在她脸蛋处香了一口,旋风般往黄纱女退去。黄纱女给他戏弄得怕了,快速退往一旁,胸前一阵软麻,原来早给韩柏这色鬼的指尖拂过。韩柏乘机飞身上马,大笑道:“有缘再见。”不理二女,扬长去了。

干罗打扮得像个普通的小商贩,而戚长征则是他聘来的一般江湖好手,亦是弃江就陆,免得过不了沿江的大明关防。在怒蛟帮的全盛期,洞庭鄱阳一带的长江,没有一个关防能挨过三个月的时间,而没有不被怒蛟帮挑了的。赶了几个时辰路后,到了荆州府,准备稍后先北上德安府,绕个大圈才朝京师去,宁愿费上多点时间,都不希望被其他人阻碍了上京大事。凭着假造的生意往来账单,他们轻易进城,找到了一家客栈,希望打坐至黄昏,再趁黑展开轻功赶一晚路。这时的干罗和戚长征举手投足,都与这些普通的市井小人物无异,惟妙惟肖。原来凡成高手者,必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而且是最能控制自己动作的人。就此两点,仿学起别人来只是举手之劳。

他们要了一间房后,干罗回房静修,戚长征忽起闲心,逛街去也。荆州府的兴盛比得上武昌和岳州,并多了几分古色古香的文采气息。天色暗暗沉沉,气候很冷,行人冻得包着头,打着哆嗦,顶着寒风匆匆来去。忽然有一队马车由后方驶来,由城卫在车前车后策骑开路护送,行人车马纷纷让路。戚长征俯身在地上随便捡起了一片木屑,藏在手里,若无其事靠向行人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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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队在旁驰过,帘幕低垂,使人不知马车内究竟有何人在。到最后一辆马车,戚长征肩膀不动,手腕微扬,木屑由下而上,往车帘激射而去。这个角度,只会破帘后刺上车顶去,不会伤人,但却可测试车内人的反应和深浅。一般来说,任何运载贵重物品或重要人物的车队,武功最强者会被安排在一前一后两个位置,形成首尾相顾之势,所以戚长征选最后一辆马车出手,实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并非无的放矢。戚长征同时移入横巷去,随时可溜个大吉。

木屑迅速射往窗帘去,眼看穿帘入内,窗帘被一只纤美皙白的手掀了起来,刚好让木屑射入窗里去,落在车内人另一只手的两指之间,时间的拿捏,准确无伦。窗帘滑下前的一刹那,车窗处现出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姣美白皙,艳丽至极,朝戚长征看了一眼,又藏在落下的帘里去。车队远去,像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戚长征挨着小巷的墙壁,浑身颤抖。那车内的美女无论装束、神气、肤色都和水柔晶有三分相似,纤巧秀丽则尤有过之。他猜到车队内运载的正是女真族到中原来的高手。只是那美女刚才露的一手,已可跻身江湖罕有高手的位置。

深吸一口气,正欲退走,蓦地发觉有一双眼睛正在街口处看着他。戚长征警觉地望过去,只见一位年轻文士,有点犹豫地看他,想趋前和他说话,又欠缺胆量的样子。戚长征暗忖此地不宜久留,没有兴趣理会那人,径自走入横巷去。

那人追了过来,叫道:“壮士留步!”

戚长征停定转身,见那人眉清目秀,甚有书卷气,知是饱学之士,容色稍缓,但仍是以冰冷的语气道:“本人和你素未谋面,找我做什么?”

那人施礼道:“在下宋楠,想聘请壮士保护愚兄妹,酬金十两黄金,未知壮士意下如何?”

戚长征愕然道:“你显然从未涉足江湖,不知世情险恶。首先你全不知本人底细,竟贸然出重金聘我,不但告知本人你行囊甚丰,十两黄金已足够普通人丰衣足食一辈子,你难道不怕我是歹人吗?”

宋楠叹道:“在下并非无知至此,只不过给贼子赶得走投无路,见兄台刚才弹出木屑那一手,胆识武功过人,兼又一脸正气,故冒昧提出不情之请,望壮士见谅。”

戚长征听他措辞文雅,通情达理,大生好感,不过自己有急事在身,无暇他顾,但若见死不救,良心又过意不去,随口问道:“宋兄要到哪里去?”

宋楠道:“我们要赶往京师,到了那里便安全了。”

戚长征心中一叹苦笑道:“你们兄妹会骑马吗?”

宋楠喜道:“没有问题,壮士答应了?”

戚长征叹道:“我也弄不清楚,不过请勿再叫我作壮士,本人丁才,正保护一位亲戚到京师经商,若你们会骑马便一道走吧!不过十两黄金要先付一半,其他一半到京师交讫!而我们则要立即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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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楠大喜道:“我立刻去收拾行李,等待丁兄。”接着说出了一个客栈的地址,欢天喜地去了。

戚长征摇头苦笑,赶回去找干罗,暗忖若义父反对自己多事,那就对不起宋楠也要干一次。

韩柏赶到鬼王府,虚夜月已穿回男装,和铁青衣、“小鬼王”荆城冷等一众高手,在靶场处练射。虚夜月见心上人到,分外意气飞扬,气定神闲,连中三个红心后,迎上正与铁青衣等人交谈的韩柏,用手指戳着他后背道:“燕王突接圣谕,要他今晚到宫内陪朱叔叔吃饭,所以今晚的宴会改在明晚。嘻!不如我陪你到处逛逛,看看你还有什么无赖艳遇。”

韩柏点头道:“铁老刚知会我。”心中却暗自叫苦,怎样才可撇下虚夜月去与庄青霜幽会呢?双眼一转道:“青楼的小姐都是昼睡晚起,愈晚愈精神的!这样吧!今晚亥时我和你去玩足一晚吧!”心想他还可提早一个时辰去西宁道场,那就有三个时辰,应付十个庄青霜都足够了。

正兴奋时,虚夜月杏眼圆瞪,扯着他衣襟,把他扯离了其他人,押到林中,大嗔道:“你这小子刚才说话时猛转眼睛,分明在瞒骗月儿,人家嫁了你不到几个时辰,还说要令人永远幸福快乐,会很好玩。可是现在你却要撇下人,且有四个时辰之多。快从实招来!你是不是要去找庄青霜?”

韩柏立时弃甲曳兵、溃不成军,勉强招架道:“我真的是去找庄青霜,但为的却是武林的公义。”接着压低声音道:“我接到百分百可靠的准确消息,真正的薛明玉将于今晚去采庄青霜。”

虚夜月冷哼一声不屑地道:“是你自己想去采花吧?还要赖在另一个**贼身上。”

韩柏唯有强撑下去道:“不信你便跟来看吧!”暗叹今晚的飞来艳福最后仍要泡汤,唯有冤有头债有主,尽情在眼前这百般阻挠的美女娇躯上索偿。

虚夜月忽又回嗔作喜,道:“算你吧!来!我们立即去,在街上先吃点东西,趁天未黑前赶去主持你公私难分的所谓正义,不过假若没有薛明玉出现,我会要你好看。”

韩柏苦笑道:“我还有情报,就是薛明玉也像青楼的姑娘那么昼睡晚起,所以不到戌时不会出现,我们不如先到月儿你的房中一起洗澡、一起上床,以免月儿怪我撇下你一个人自己去洗澡上床呢。”

虚夜月终忍不住笑得弯下腰去,硬把他拉走,喘着气道:“不要装模作样了,让我和你一起去采花吧!真想知道你被拆穿谎话时懂不懂得羞愧。”

风行烈从两女间醒了过来,想不到夫妻三人衣服都没有脱,脚上穿着靴子,就横七竖八在**睡着了。

悄悄爬起床来,推门外出。

玲珑正和服侍双修夫人的丫环丝罗说着亲密话儿,见他出来吓了一跳,丝罗逃回房内,玲珑则羞怯怯地过来,裣衽道:“姑爷让小婢服侍你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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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烈见她那羞人答答的样儿,忍不住逗她道:“我想洗个热水浴。”

玲珑立即霞烧玉颊,垂下头去蚊蚋般轻声道:“热水早预备好了!姑爷请随小婢来。”

风行烈一手抓着她圆润的小手臂,凑到她耳旁道:“小玲珑!现在我又不想洗澡了,不若陪我到舱尾吹吹凉风好吗?我仍睡意未消呢。”

玲珑娇躯抖颤,赧然道:“姑爷不要这样好吗?折煞小婢了。”

风行烈不理她抗议,拉着她朝船尾走去,才放开了她。只见夕照的余晖里,滚滚大江就若一条鳞甲生辉的巨龙,追着他们的客船。

今晚他们将不会泊岸度夜,而是兼程赶往京师。

想到很快可见到韩、范两人,心怀大畅。

玲珑在旁惶恐道:“姑爷!小婢还有其他事等着做呢。”

风行烈微笑看着她垂下了的被羞意烧得赤红的小脸,柔声道:“玲珑乖吗?听不听我的话?”

玲珑娇躯一颤,以蚊蚋般的声音道:“乖!”接着一口气急道:“小婢还是去看看小姐和倩莲姐睡醒了没有。”急步走了。

风行烈为之莞尔。

这么脸嫩的小姑娘,倩莲能把她的胆大妄为分一点给她就好了。

不过想到她说“乖”时那可爱多情的样子,心底里便有甜丝丝的感觉。

为何自己忽然很想挑逗玲珑呢?是否因体内的三气汇聚,还是想找一个人来填补白索香死去的缺陷?

心情忽地郁结起来。

也想到了和水柔晶死前相处那一段短暂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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