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作品大全集(全15部共144册)-第五章 载美而回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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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载美而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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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姿仙道:“不要这个样子好吗?雨时已有周详计划,保证可不费吹灰之力,把怒蛟岛收复过来哩!”

此时手下来报,有战船来了。众人大喜,戚长征更是一马当先,掠往渡头去。

三艘战船品字形逆江而至,带头的一艘缓缓泊向渡头。甲板上有人不住向他们挥手,众人定睛一看,除了韩夫人和韩慧芷外,竟还有范良极、云清、薄昭如和荆城冷。戚长征哪敢怠慢,比挟起韩宁芷的韩柏,更早一步飞掠到船上去。薄昭如含笑把早哭得梨花带雨的韩慧芷,送进爱郎怀里。

戚长征紧搂玉人,悲喜交集叹道:“所有噩梦和苦难都过去了,由现在开始,慧芷就是我老戚的女人,谁也不许来伤害你。”

范良极大笑道:“算你识相,芷妹现在是我的好妹子了。”

韩慧芷悲喜难分,只是不住抽泣。旁边的韩夫人看得老泪纵横,由云清、薄昭如和刚登船的韩宁芷抚慰。

韩柏振臂高呼道:“丈母娘和两位戚夫人、范夫人、荆大侠请下船去。”

船上的战士闻言一齐欢呼,声震两岸。

那晚“韩”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众人心怀怒放,尽情吃喝玩闹。三天之后,韩柏、风行烈、戚长征、范良极、荆城冷五人,告别了依依不舍的诸女,登上战船,开始登上收复怒蛟岛的征途。沿途所见,一切无异,人民生活安详丰足,像丝毫不知道明室正陷于内战之局。刚过了岳州府,尚未进入洞庭,捷报传来,顺天之战甫一接触,燕王大败耿炳文,斩杀对方三万余人。允炆闻报,立即易帅,改委钟仲游这曹国公李景隆北上以代,还大事铺排,饯之江浒,赐以斧钺,俾专征伐。燕王胜此一仗,惠及怒蛟联军,不但士气大振,各地军将亦看好他们,无不暗中支持协助。叶素冬、严无惧、直破天和帅念祖等则招兵买马,以七派的弟子为班底,大量吸纳黑白两道的人物,组织义军,稳守黄州、武昌、岳州三府,使怒蛟联军没有后顾之忧。

韩柏等先把左诗新近酿好的二十多坛清溪流泉,送往小怒蛟的浪翻云处,当晚由花朵儿和歧伯下厨,弄了一席酒菜款待各人。怜秀秀轻弹浅唱,各人无不倾倒迷醉,羡慕不已。

荆城冷赞叹道:“荆某素闻秀秀小姐于先皇大寿演唱的那台戏绝后空前,总因未能耳聆目睹引以为憾,现在才能补偿缺失。”坐回浪翻云身旁的怜秀秀欣然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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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在神魂颠倒的韩柏叹道:“秀秀小姐的姓名改得真好,颇有自怜之意,不知是否小姐自己起的名字呢?”

怜秀秀与浪翻云相视一笑后,亲切温婉地道:“秀秀一向最仰慕的是纪惜惜,对她填词谱曲的作品更是爱不释手,所以名字也忍不住东施效颦,因‘惜’而得‘怜’,再重复本名中的‘秀’,弄出了我这个怜秀秀来哩!”

范良极呼出一团烟气,拍案叫绝道:“惜惜秀秀,确是精彩绝伦。令人间俗世,生色不少。”

浪翻云淡然一笑,举杯道:“说得好!我们喝一杯!”各人举杯痛饮。

浪翻云微笑道:“齐泰兵力鼎盛之时,仍非雨时对手,现今势穷力蹙,更是指日可破,此间事了,行烈自是回域外收复无双国,长征则须继续对抗允炆,范兄、荆兄和韩小弟有何打算?”

众人均知浪翻云一向不关心这类闲事,言出必有深意,思索半晌,范良极道:“我习惯和韩柏这小子厮混,没有了他恐怕日子难过得很,又舍不得离开诸位妹子,唯有看看他要到哪里去,便在旁边搭间屋子,和云清双宿双栖算了。”

韩柏大喜道:“那真是好极了,我还怕你平时对我的恶评都是真的,一有机会便把我甩掉,嘿!那真是好极了。哼!你以后最好对本浪子多尊敬点。”

范良极两眼一翻道:“你这小子真易受骗,其实我对你没有半点兴趣,只是贪贵宅出产清溪流泉,住在附近时提货容易一点,哈!给点颜色便开起染坊来,笑死人哩!”怜秀秀“噗哧”娇笑,众人亦忍俊不禁。

荆城冷伸个懒腰道:“范兄和小柏注定这辈子要纠缠不清的了,至于小弟因师命在身,一天燕王未登上皇位,难以抽身退享清福,收复怒蛟岛后,只好到顺天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

韩柏喜道:“我们可作伴同行,我也要到静斋去看梦瑶,唉!想起了她,今晚怎睡得着?”

众人差点为之喷酒,只有风行烈默然不语,显有心事。浪翻云看在眼里,淡淡道:“相见争如不见,提得起放得下,行烈明白我的意思吗?”

风行烈一震道:“行烈受教了,收复怒蛟岛后,我立即赴顺天,若一切顺利,便往无双国去,拦江一战的结果,只能靠人把捷报传来。”

出奇地怜秀秀听到拦江一战,不但没有忧戚之色,还欣然举杯道:“我们为浪翻云和庞斑喝一杯。”众人诧异下举盏和应。

浪翻云点头道:“燕王之荣登宝座,虽仍有一段波折,但照我看不出三、四年便成,那时天下安靖,我猜韩小弟、范兄和荆兄,都会到筑于深山的新鬼王府定居,我想为秀秀预留一所房子,也好有人作伴。”

三人大喜,韩柏叫道:“开心死月儿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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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征叹道:“那新鬼王府亦绝不应少了我这个居民吧。”

怜秀秀喜滋滋地道:“鬼王能挑作建府之处,必乃洞天福地,秀秀想想已心向神往。”

风行烈奇道:“秀秀小姐真乃天下奇女子,若换了别人,这刻……嘿……”再说不下去,暗怪冲口失言。

怜秀秀从容自若,深情地瞥了浪翻云一眼后,微笑道:“人生弹指即过,对秀秀来说,有了这段得翻云恩宠的时刻,已不负此生。秀秀怎还有别的妄想奢求呢?”

大笑声中,众人举杯互贺,谈谈笑笑,闹至夜深,告辞而去。

翌晨各人爬起床来,去探七夫人和易燕媚。七夫人生性孤僻,易燕媚殷勤款待众人时,她却拉了韩柏到花园里说心事,天真地道:“你看长得多大了?”

韩柏大着胆伸手过去,摸着她隆起的肚子道:“小云的大肚子鼓得比别人都好看。”

七夫人于抚云瞪了他一眼,拉着他的手到一旁的石上坐下,看着满园盛开的花果,悠然道:“到这时小云才能享受活着的乐趣,看!这里多么安详美丽,昨晚我梦到尊信,他陪着我在这园内漫步,想不到今天你就来了。”

韩柏笑嘻嘻道:“没有梦到我吗?”

于抚云欢喜地道:“怎会漏了你呢?不过梦到你时,你都是坏透了的。”

韩柏心中一热,想搂着她亲个嘴儿,偏又不敢。于抚云把他的手拉了过来,按在肚子上,柔情似水地道:“鬼王昨天有信来,嘱小云待儿子满月后,去与他会合,你还会不会来看人家呢?”

韩柏喜道:“我还怕你不准我去见你呢,嘿!说不定我也会和鬼王同住,你知我这人哩!最怕打打杀杀,有岳父照应着,便不用怕人来惹我了。”

于抚云失笑道:“除了庞斑等少数几个人外,谁会不自量力来惹你,迟些皇帝都要和你称兄道弟。唉!你这么的一个人。”伸手过来温柔地抚着他脸颊道:“来!让小云赏你一个嘴儿,此去怒蛟岛,凡事小心,否则小云再也不能有这种美好的心境。”

三天后,众人到了集结在怒蛟岛以东十一里的联合舰队处,与上官鹰、翟雨时和凌战天等会合。众人小别再逢,自有一番高兴热闹。

梁秋末把他们载往怒蛟岛附近,绕行一周,指点着被重重封锁的怒蛟岛上,各种布置和军事设施,笑道:“我们在此建帮达四十年之久,而他们只占领了区区的几个月,任他们如何布置,也翻不出我们的手心,更何况齐泰已成了四面楚歌的孤军。”

戚长征远眺着泊在后岛岛湾隐蔽处,几艘敌舰露出来的帆桅,冷哼道:“我们那几条水底秘道有没有被破坏呢?”

梁秋末道:“八条秘道,被发现破坏了六条,还有两条可用。”

范良极讶道:“你怎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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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秋末道:“每天都有人逃出怒蛟岛来到我们这里投诚,昨天便有三十多人,齐泰也阻止不了,你说我们会不知道岛上的情况么?”

韩柏皱眉道:“那为何还不反攻怒蛟岛呢?可能刚开战敌人便逃掉一半过来。”

“轰轰!”炮声隆隆中,怒蛟联军又展开每日早晚例行的炮击战,叫敌人睡不安寝。

梁秋末懒洋洋地伏在栏边,看着岛上堡垒还击的火光,悠然道:“我们在等齐泰的援军。”顿了顿解释道:“京师在盛庸统率下,集结了十多万水师和数十艘战船,不过只是用来守卫京师至鄱阳一带,一日燕王威胁仍在,绝不敢冒险南来,而我们则因没有陆上军团的协助,硬攻过去等于送死,故仍成了僵持的局面。”

戚长征点头接道:“但洞庭西南的情况却不同了,允炆已下了命令,还派了精于水战的陈渲,到常德集结各地水师船队,准备解怒蛟岛之困。我们正想他们来,好一举摧毁允炆在这一带水域剩余的势力。”

范良极道:“什么擅长水战,上回还不是被我们杀得抱头鼠窜,滚回金陵去。”

风行烈笑道:“这还得多谢朱元璋,若非他把开国功臣大将诛戮殆尽,哪需要起用败将,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陈渲受过教训,这次又是有备而来,实力更在我们之上,配以齐泰的反击,此仗并不轻松。”

荆城冷心中一动道:“陈渲这家伙的父亲乃师尊旧部,我和他相当稔熟,现在他亦应听到允炆和天命教的传言,不如我到常德找他,说不定可兵不血刃化解了这危机。”

梁秋末大喜道:“若是如此,雨时就可少生很多白头发,不过常德最近多了大批京师来的高手,一不小心,不但见不着陈渲,恐怕还难以脱身。”

范良极不屑道:“他们有高手,我们没有吗?就让我和小柏儿陪小鬼王去玩玩,陈渲识相的话,便搭理他,否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没有人情可讲。”

戚长征笑道:“嫩贼头好像把自己当做浪大叔。唉!为了向云清大嫂交代,我便勉为其难保护你吧!顺便也照顾月儿们的韩郎。行烈!你去吗?”

风行烈笑道:“我不去,你老戚靠谁照顾?”

笑闹间,梁秋末叫道:“常德我最熟,嘿!我是指那里的青楼,就由小弟负责带路,丰俭由人,悉听尊便。”

韩柏大喜,又挥手使眼色,要他避忌荆城冷,后者哑然失笑,搂着韩柏肩头道:“你当我是食古不化的迂儒吗?逢场作戏,只要你不多弄两个小妾回去,为兄哪有闲情理会你这浑小子。”

戚长征摇头道:“老荆真厉害,轻描淡写便发出了口头警告,这事包在我身上,若事情泄漏出来,你们须向我家中那几头母老虎,讲清楚我只是为管束韩柏才踏足那种地方去。”笑声和炮声中,战船扬帆回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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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六人来到常德府。他们都改头换面,扮作镖局押货来此的人物,因赚了一大笔银子,顺道花天酒地。常德府没有半点战争的气氛,除了江上见到停泊和巡逻的战船外,市面一片平静。到华灯初上时,最热闹的几条大街更是笙歌盈耳,车马喧逐,经过青楼酒肆,还传来丝竹弦管、猜拳斗酒的声音。城内遍植垂柳,很有江南特色,众人一时都忘了到这里来是负有重要任务。

六人到一间菜馆据案大嚼。梁秋末溜了出去,片晌回转头来道:“我联络上了本地的地头蛇帮会,听说陈渲今晚会在最著名的青楼‘飘香舍’,设宴款待一批由京师来的重要人物。哈!这小子真有闲情逸致。”

风行烈向范良极苦笑道:“这次想不到青楼鬼混都不成。”

韩柏喜形于色道:“我本来早下决心不踏足烟花风月之地,今天勉为其难吧!”

戚长征把口中饭菜全喷出来,喘着气道:“没胆的混账小子!”

荆城冷皱眉道:“那种场合怎样和陈渲私谈?”

范良极笑道:“扮女人就行了。”

荆城冷失声道:“什么?”

梁秋末忍着笑道:“你当陈渲的官署是不设防,又或你可登门造访?到时随机应变吧!六个脑袋加起来,怕都有半个翟雨时那么厉害吧!”

韩柏道:“那里你有没有相熟的姑娘?”

梁秋末兴奋地道:“我差点便认了那里的鸨母孙六娘作干娘,你说我有没有相熟的姑娘呢?唉!但这正是最令人烦恼的地方,她们怎么也能认出我来。唔!我先找六娘研究一下,先走一步,你们再来吧!”说罢匆匆去了。

五人待了片刻,付账后离开酒馆,依着梁秋末的指示,不一会到了气势有若王侯巨宅的飘香舍前。戚长征熟头熟路,一马当先走进去,看门的两个龟奴尚未清楚来者何人,最富有的老贼头已把两锭元宝塞进他们手里,慷慨纵横地道:“最好的厢房,最红的姑娘!”龟奴们立即露出像见到天子那样的卑恭神态,把这群大豪客迎进厅内,请他们坐下后斟茶递水,服侍周到。

韩柏低声向范良极道:“你好像比老戚更在行,是不是常来偷吃?还说练什么童子功哩!”

范良极不屑地道:“若有银两,便处处都在行,小子跟着我见识吧。”接着神情一动道:“大家小心!”

众人刚听得有车马驶进楼前的广场里,闻言立刻收敛本身精气,假装一番。幸好此时有两名姿色庸俗的婢女,来招呼他们登上二楼,他们后脚才离开,陈渲已领着七八个人踏入厅内,其中三个赫然是韩府之战,浪翻云的剑下游魂︱︱“战神”曲仙州、楞严和戚长征的大仇人宋玉。直至进入厢房,他们的心仍在狂跳着,想不到幸运至此,竟碰上三条大鱼。坐好后,五位花枝招展、姿色不俗的姑娘彩蝶般飞进来,陪笑侍酒,弹筝唱曲,好不热闹。韩柏也不计较这些远及不上家花的野花,展开风流手段,逗得笑声震房。范良极为掩人耳目,运功改变了声带,亦妙语如珠,风趣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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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晌后陈渲等的笑谈声,隐隐由正上方的厢房传来,众人大感愕然,心想怎会这么巧。失踪了的梁秋末这时钻进房来,指着楼上眨了眨眼睛,坐入其中一女的椅内,挨着她道:“都是自己人,说什么都不怕。”众人这才恍然,知道一切均是出自这小子的安排。

戚长征心切要拿宋玉,正要说话时,梁秋末使了个眼色道:“诸位大爷要小人安排的事,小人全都办到,现在只喝酒作乐,千万别冷落了我们这些美人儿。”

众人大喜,与诸女喧闹如前。范良极竖起灵耳,不过上面诸君只谈风月,一句也没有旁及其他事情,那陈渲和曲仙州显然相当好色,弄得身边的姑娘不住娇嗔不依。此时一个半老徐娘走了进来,向众女打个手势,其中三人两个负责以箫笙伴奏,另一则开腔唱曲。

曲乐声遮掩中,经梁秋末介绍后,孙六娘坐下来道:“果然不出奴家所料,今晚陈渲和那苗鬼都会留宿,诸位准备怎么办呢?”接着向韩柏送了个媚眼道:“奴家闻公子大名久矣!”

韩柏见她风韵犹存,暗忖虽及不上媚娘,但她可以经验补不足,色迷迷地道:“我虽初见六娘,但已好像是前世早相识了。”众女一阵笑骂,怪他偏心。

戚长征想起宋玉,再没有了猎艳心情,冷冷道:“宋玉是我老戚的。”

风行烈冷静地道:“对方有什么高手?”

梁秋末道:“现在楼内楼外,只有陈渲的近卫和楞严的厂卫共五十多人,不过楞严离去时,那些厂卫自然会随他走的,曲仙州也不须有人去保护他。”

荆城冷道:“这样不怕连累六娘吗?”

孙六娘低声道:“小秋办事奴家最放心,他定能把事情安排得看似与我们没有丝毫关系,不过诸位切莫忘了奴家和乖女儿们,曾为你们办过事哩!”

梁秋末道:“放心吧!我自会照应六娘,好了!人手怎样分配?小鬼王自然是去对付陈渲。”

戚长征冷冷道:“宋玉由我一手包办,只要有人缠着楞严和他的厂卫便成。”

范良极道:“这样吧!小秋和小风助小戚,小柏儿和我负责宰掉曲仙州,小荆去找陈渲说话。哈!全部小子一齐出动,这次真是精彩极了。”

曲乐至此稍歇,众人连忙继续调笑喧闹。六娘媚笑着去了。范良极喝出兴头来,不住和众女猜拳赌酒,赢了便香脸蛋,输了则献上银两,众女自是视这风趣的老头如珠如宝。梁秋末笑道:“原来最爱胡混的竟是他。”六娘恰于此时回来,向各人使了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范良极、韩柏和荆城冷留下来,其他人则“扶醉狂歌”去也。

范韩荆三人在众女簇拥下,随着六娘来到后一进的宅院,彩灯映照中,四下安宁整洁,花木飘香。门后处有婢女相迎,递上热巾,伺候周详。经过一道院门,到了一座厅堂处,六娘先支开女婢,然后把三人带往二楼一间布置华丽的上房,指着与这座建筑物,隔了一个小花园的两幢小楼道:“这就是敝舍最红的两位姑娘小红和大红的香闺,待会他们两人会到这里过夜。”又仔细说出了两幢小楼的布置和婢女的数目。三人默记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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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城冷向身后诸女和六娘道:“待会我们会点上各位穴道,明天自行醒来,只会略感疲倦,请勿见怪。”

六娘媚笑道:“我们能高攀上你们这些大贵人,睡个觉算什么呢?”一把扯着韩柏道:“横竖也要等,公子过来陪奴家说说心事吧!也好掩人耳目。”

韩柏大喜,用手肘撞了范良极一记,使了个暧昧的眼色,这才到邻房去。

荆城冷哈哈一笑,点头道:“说得好!正是掩人耳目。”也扯着其中两女走了。

剩下的三位姑娘一拥而上,缠着老脸发红的范良极。老贼头忙掏出身上所有元宝,放在桌上郑重声明道:“若各位小乖乖能令我保持对家中贤妻的忠贞,全部家当都属你们的了。”三女先是一呆,接着一阵欢呼,分银去了。范良极松了一口气,要他背叛云清,纵使她不会知道,也休想他做得出来。靠着窗台,透帘往目标的两座小楼望过去,暗忖陈渲这小子重任在身,虽说要作陪客,终是贪图逸乐之辈,只要动之以利,哪怕他不会屈服。看了一会,见到十多名大汉穿过小园,往两座小楼走去。范良极心中暗笑,凭你们这些低手,老子在你眼前走过也不会知道呢。笑语声传来,只见陈渲和曲仙州各拥一位美人儿,谈笑着沿花园侧的廊道,朝小楼走去。范良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传音过邻房向韩柏道:“小柏儿快收工,正主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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