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有茧,是那种长年握刀留下的茧。”
楚中原吃了一惊,摊开手看了一看,惊讶地问道:“隔着衣服你能感觉到我手上有茧?”
沈方鹤翻身坐了起来:“这是本人的特殊本领,人若是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特殊本领,就别想比别人活的长!”
楚中原苦笑道:“先生说的有理,可是若是知道的太多活得虽长了一点,可快乐总会少一点的!”
“楚总管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我们只能这样痛苦的活着!”
楚中原没说话,替沈方鹤拍了拍背上的尘土,眼中望着梅园的方向眼中满是担忧。
“楚总管是不是有事?”
“有,也没有。”
这是什么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有也没有?还好楚中原马上说出了答案。
“有,是说我有事,没有是说这里没有你的事!”
沈方鹤松了口气,懒洋洋地道:“没我的事最好,大好晴天正好睡觉。”
大好晴天,正好睡觉!
楚中原可睡不着,站起来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又坐在了田垄上,闷闷地叹了口气。
“到底又没有事?”
沈方鹤又问了一句。
楚中原道:“先生可知道京城名捕萧雁同到了这里?”
“听说过。”
“先生可知道他为何而来?”
沈方鹤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楚中原道:“我与他素不相识怎么能知道他的来意。”
“先生想知道吗?”
沈方鹤头摇个不停:“不想。刚才你也说了,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快乐。”
楚中原幽幽地道:“可是我想知道!”
楚中原说这句话时眼睛盯着梅园,眼里既有惊慌又有无奈,到最后都化作了悲愤。
“你想要我帮你打听打听?”
“对!”
“说出你的理由。”
“钱行不行?”
“不行!”沈方鹤回答得斩钉截铁:“做这事不同于治病救人,那是我的职业,收钱天经地义。而你这事不是我的行当,所以不能用钱。”
楚中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好半天才扭过脸来对沈方鹤道:“假如是出手救人,不知这算不算理由?”
“算!”沈方鹤盯住楚中原的眼睛道:“救谁?”
楚中原舒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你怕他到落翎岗来是为了大手将军?”
楚中原的顶头上司当然就是大手将军,楚中原是怕萧雁同来落翎岗意在宋小头。
“大手将军有把柄在他手里?”沈方鹤问道。
楚中原脸红成了猪肝色,垂头道:“沈先生,原谅楚某不能再多说,先生若能帮了楚某,楚某必报大恩,若不能帮忙也就罢了。”
楚中原说完站了起来,已走出了几步,沈方鹤喊道:“楚总管,回去吧,今天刚好我还要去梅园看病人……”
沈方鹤话没说完,楚中原也听出了话音,高兴地走出油菜地。
“先生怎么一身尘土啊?”
沈方鹤刚进梅园,就被梅童看到背后的尘土,抄起纱巾拍打着他的后背。
“中午喝多了酒,刚才在油菜花地里睡了一觉。”
“哈哈哈!”梅童笑了起来:“先生真是洒脱,酒后醉卧田野,酒醒又提锡壶,雅人!”
沈方鹤脸红道:“一介酒鬼,何雅之有?小姐取笑了,沈某去看项歌去了。”
沈方鹤告别梅童,走进了马厩旁边项歌住的小屋,推门进了屋,回身关门时眼睛凑近门缝儿看了一眼门楼旁边,只见一个一身黑衣的中年人还在盯着这边看,距离很远,看不清那人容貌,但能感觉到那人有一双鹰隼一样的眼睛。
“先生来了。”项歌坐了起来。
“有人来了。”沈方鹤没跟他客套,单刀直入地说事儿:“京城来的名捕头萧雁同,就住在梅园中,刚才在门口碰了个面,看样貌是个硬角色。”
“为何而来?”
“不清楚。我也想知道!”沈方鹤漠然道:“也许梅童能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