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燕凌霄送于梁担麦的女儿燕舞。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燕舞嘴里喃喃着,手拉着梁担麦的衣襟不停的摇,“帮主请相信燕舞,燕舞绝没有贪图帮主的东西,没有一丝一毫这样的想法。”
梁担麦扶起了燕舞,微笑着拍去她身上的雪花,说道:“孩子,我相信你,相信你!”
燕舞笑了,笑的时候眼睛里还含着泪。
梁担麦也回头抹了把眼睛,再转过脸来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样子:“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燕家的三小姐是我的好姐妹,她知道的我都会知道。”
梁担麦冷哼道:“你接着说,谁是好人?”
“他是好人!”
姚惊鸿一指沈方鹤:“这位沈郎中才是不折不扣的好人。为了还别人一只手千里迢迢地来到河东,东西没还成却卷入了这场纷争中,我已暗中观察了许久,只有他沈郎中才当是真正的好人!”
梁担麦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一些:“你真是来还东西的?”
“如假包换。”
梁担麦舒了口气:“我以为你是跟踪我来的,还有那姓薛的,刚才差点杀了他。”
梁担麦说完又道:“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爱管闲事,把闲事从青瓦坊管到了河东,这些事跟你又有什么纠葛?你何苦来着!”
沈方鹤回答到:“这事是与敝人无关,可是与薛尽欢有关,薛尽欢是敝人故友之子,他的事敝人当然要管。”
梁担麦不屑道:“就燕家的儿子送予他家之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让他该滚哪儿滚哪儿吧,别枉丢了小命。”
面对梁担麦的嚣张语气,沈方鹤淡淡一笑:“只怕没那么简单,他若是知道他爹的遗作在你董家,只怕会来找帮主你索取。”
“什么遗作?”
梁担麦不知道,姚惊鸿与燕舞同样不知道,都是面露惊奇。
“就是那幅珍妃图。”
梁担麦很是吃惊,情不自禁地伸手指着沈方鹤道:“你……你知道珍妃?”
沈方鹤心中暗道:我何止知道珍妃,我都见过珍妃本人。
心中这样想,口中却不敢说,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那幅画是他爹所画?”
“对。”
梁担麦眼中的光芒瞬间暗淡了下来:“可惜那幅画已经不在了,我这里只剩了幅假画。”
说完这句梁担麦猛地抬起头来,恶狠地地冲着姚惊鸿道:“我让你好好保存好好保存,你却把那幅画丢了,你真是该死、该死……”
梁担麦的语气很凶狠,说的话也恶毒,完全不像一个哥哥该对妹妹说的话。
姚惊鸿有些理亏地低下了头:“那天是初一,我按照哥哥你说的把那幅画挂在这正堂中,没想到刚挂好就来人了,我来不及取下来就偷偷的溜了,等人走后我再回来去就变成了那幅假画了。”
沈方鹤明白了,邱岩良入住董宅的那天刚好是初一,姚惊鸿挂好画正碰到邱岩良进屋,邱岩良趁机用假画换走了真的珍妃图。
可这幅珍妃图对梁担麦又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他会这般在意?还要初一十五挂在董家的墙上。
沈方鹤没有问,人家的事不该问的最好是别问。
可姚惊鸿问了,哥哥对这幅画与对她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她受不了。
“哥,那幅画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让你这么在意?”
“她……她……她是……”梁担麦回答不出来,连说了几个“她”字还是没说出来,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不该你管的别瞎问!”
“不,”姚惊鸿大声道,“这些年我每月初一十五都要挂上取下,我就想知道,也该知道的!”
梁担麦垂头不语,燕舞看他这副表情甚是心疼,毕竟她是跟着梁担麦长大的,在她心中早把这个男人当成了自己的父亲。
“姑姑,你就别问了。”
燕舞开口称呼姚惊鸿为姑姑,姚惊鸿却不领情,对她喝道:“你别管,这里没你的事!”
燕舞含着眼泪退到了一边,不敢再出声。
“唉!”
沈方鹤一声叹息,幽幽地道:“姑娘,莫要问了,谁心里没有一个仰慕的人,梁帮主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心里有她为她作些事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