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生无可恋。
“我没有给你穿裙子化妆已经足够友好了，好吧。”言桢桢眉眼弯弯。
白茂觉得自己的腹部突然有一种下坠感，他微微皱起了眉。
“怎么啦？”言桢桢注意到白茂的不对劲。
“你是不是最近生理期要来？”白茂有些迟疑地问道。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呢。”言桢桢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白茂更加生无可恋了。
“不过你放心，我带了卫生巾。喏，给，你去洗手间看着外包装上的说明自己研究一下怎么垫，你这么聪明，应该可以自学。我去给你烧点热水暖一暖。”
手里被塞了一整包卫生巾的白茂:……
他确信，他的女朋友，或者脑筋，或者身体，总该有一个地方有些问题。
厨房里，阿婆正在蒸馒头，整个厨房雾气腾腾，云烟缭绕，让人视线模糊不清。
“小白？你来厨房干什么？”
“桢桢她肚子疼，我来倒点热水给她喝。”言桢桢熟练地从柜子的第二层拿了一个玻璃杯，然后用热水壶灌上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阿婆看了“白茂”良久，对“白茂”说:“你把桢桢叫过来，我有话单独和她说。”
言桢桢一头雾水，但她现在是“白茂”，她只能把白茂叫过去，替她聆听外婆的教诲。
当然，在此之前，言桢桢还是盯着他把所有的热水喝完了。
“你小心点，别被发现。要是提到你不知道的我小时候的经历，你就只管嗯嗯糊弄过去就行。”言桢桢嘱咐道。
白茂刚和阿婆碰上面，阿婆就来了一句，“你不是桢桢吧。”
白茂眼神闪烁，心虚中带着一丝意外。
“你也不用怕吓着我，我本来就不怕这些。”阿婆慈爱地笑着。
看阿婆肯定的样子，白茂便承认了，“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这个老婆子和桢桢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阿婆笑了笑，“你和桢桢平时的小动作、饮食习惯都不一样，在饭桌上我就有些怀疑了。”
“而且刚刚桢桢进厨房烧水，问都没问就找到了。你之前没进过厨房，况且厨房里烟雾那么大，如果是你，你是不会那么准确地知道热水壶和杯子的位置的。”
白茂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我啊，其实不是桢桢血缘上的婆婆。她从小就特别能感知别人的情绪和心思，可能在别人眼里就是所谓的灵异体质吧。”
“但是小孩哪懂得藏拙，她总是把别人的心事看穿，大大咧咧地问人家是不是，但也因此遭到孤儿院其他小朋友的排挤，说她是妖怪。”
“可偏偏我就喜欢她那副不谙世事、天真可爱的模样，于是我领养了她。”
“我一辈子没有生孩子，老头子走后，我一个人也孤单，是桢桢像一个小天使一样，陪伴了我这么多年。”阿婆看着屋檐上的雪，似乎想起什么美好的事情。
“也是因为她的体质有些特殊，可以看穿人心，所以我才不肯她养猫。你知道，猫也有些灵异色彩的。”
但她现在养的可不是猫，而是老虎。白茂心里想。
阿婆回眸，看向白茂，“我这身子骨未必能陪她多久，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了，你要替我好好照顾她。”
“阿婆，您千万别说这样的话，您身体好着呢，还能再活好多好多年。”白茂急忙道。
阿婆缓缓摇了摇头，“我啊，在人间也寂寞地很，除了桢桢让我不大放心，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等到什么时候我想老头子了，就去见他。”
白茂抿着嘴，眼眶微微湿润。
“阿婆，和你说什么啦说了这么久？她没有发现我们互换了吧。”言桢桢有些好奇地问道。
“没有。”白茂摇了摇头，“她说，过会儿要教我你爱吃的那些菜，以后不在家也可以做了吃。”
言桢桢没多想，狡黠一笑，仿佛是占了天大的便宜，“那就麻烦你替我去学了。”
“这有什么，本来就应该我去学。”
虽然看言桢桢顶着自己的脸很不习惯，但白茂还是抬起右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
——
晚上的大部分菜都是白茂和阿婆一起做的，言桢桢乐得清闲。
言桢桢吃完了饭，把白茂拽进房间，“今天辛苦你了，痛经还要给我做饭。”
“没事。”白茂坐在床边。
言桢桢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反正今晚十二点就恢复正常。”
“嗯。”白茂点头，把头放在了她的大腿根上，微合着眼，似乎有些疲惫。
言桢桢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某处，突然变得浑身僵硬起来。
言桢桢的嗓子微微收缩了一下，理智告诉自己应该让白茂休息一会，可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手指开始胡乱地游移。
原本闭着眼睛的白茂显然感受到了什么，白茂慢条斯理地坐到了她的腿上，两只手环着勾住言桢桢的脖颈。
他微微抬起下巴，神色里带着蛮横，“你不安分，我要罚你。”
“嗯哼？”言桢桢并不觉得白茂对着自己的脸还能下得去口。
但言桢桢还是低估了白茂的欲望。
言桢桢的下巴被白茂抬起来，指腹微微扫过皮肤，摩挲出浅浅的粉色，接着轻巧地拨开最里面一件的扣子，扣子蹦开的清脆声响无端将将这氛围搅得黏腻暧昧起来。
白茂低下头吻她，急躁地，没有片刻的停滞。他把言桢桢紧紧按在椅背上，与她鼻尖相抵。很快，唇舌摩挲间滚烫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每一寸缝隙都被彼此灼热的温度填满。
等言桢桢被他勾得兽性大发，呼吸起伏，几乎浑身紧绷之后，白茂忽然从她腿上下来。
白茂莞尔一笑，眼尾带着得意，露出原本属于言桢桢的小梨涡，“宝贝，你忘了吗？我的生理期还没有结束。”
言桢桢:……
她发誓，再也不干这种蠢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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