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栖我看你真是色迷心窍!”傅衍唾弃,可心思却活泛开了,他近日正愁没办法……
“废话少说,省得我反悔。”
“我要论书会的名额!”
赵云栖闻言顿时变了脸色,睨着他咬牙切齿,“你可真敢想!”
傅衍被瞪得不自觉身子退了些,再板正回来在赵云栖面前,气势仍是矮了一截,嘴上不饶道:“话是你自己说的, 我不过是寻求一个明珠不被蒙尘的机遇罢了。”
“明珠?”赵云栖嗤笑了声,握着右手腕手腕,忍不住活动了下。
傅衍立马改了口,“你你要是不答应也成,但伤人者务必赶出明泽书院!”
“你在威胁我?”
赵云栖又走前了一步,傅衍和他的随从连忙退了一步,就在傅衍以为赵云栖终于忍不住她那暴脾气要动手之际,忽然听见她说了个“好”字。
傅衍错愕盯着赵云栖,“你……”
“你什么你,这事我答应了,你最好把今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要是让我听到半点风声,以及往后再敢找白简半点麻烦,我一定让你……”她攥紧拳头一挥,傅衍等人一溜烟就跑。
等到这群人都撤走,整个空地上,就只剩下赵云栖和白简。
白简顺了下布巾,重新挂回自己肩膀上:“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赵云栖觑着傅衍狼狈逃窜离开的方向,哼笑了声:“不麻烦,当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呢,那家伙仗着父亲是礼部侍郎,咱们书院拿他无可奈何,背地里尽做些蝇营狗苟的勾当。”
说罢,赵云栖顿了顿,察觉到自己的口气有些过了,遂放缓了语调,转眸看他:“这次还要多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呢。”
白简虽然听不懂她话里内容,但看她神情轻松,没了困扰之色,心中略安。
“这样就好。”
“你且放心,他们以后不敢来找你麻烦。”赵云栖环顾了一周,这空****的澡堂子不管是谁的手笔,眼下都很合她的心意。
“他们似乎很惧怕你。”
“怕……什么,就是同窗之间的……敬重,没错。”赵云栖蓦地回神,扬了扬手,“我这般的女子,哪能让男子惧怕呢。”
说着,赵云栖脸上一抹赧然,女儿家的羞涩。
白简看着她这模样,已经能从前几次的对话中预判出稍许,每每她要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时,总会如此。
跳脱于数据之外,甚是……有意思的存在。
赵云栖感觉那道目光始终在自己身上,脸上越发烧得厉害:“你来澡堂不就是为了洗澡?快去快去。”
说完,赵云栖把人推进了澡堂子。
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赵云栖再三叮嘱自己,绝不能再粗鲁行事。
至少,不能在白简面前。
连赵子越那等毛都没长齐的都晓得温香软玉,那必定是又温柔,又软乎,又香气盈盈的姑娘家。
她又审视了自己一番,这学生服倒是掩盖了身材上的缺陷,但会不会让人一视同仁,被当成男子?
有没有什么速成的法子,能够……
赵云栖的手摸着自己的胸口,暗叹不成材之际,就看到白简从离开的方向折返回来。
正廊下猝不及防的一个对视,赵云栖立马就把手放下了,背过身作势离开。
可余光里仍能看到那道身影原地驻足久久。
她忍不住掩面,自己的形象……
也未必,他一个山中长大的人,可能什么都不懂……
如此一番安慰,余光里那道身影也不见了,赵云栖心底暗暗松了一口。
她打量着空无一人的澡堂子,树上的鸟雀成双叽叽喳喳的叫着,一会儿就“啾”到了一起。
世风日下。
赵云栖一撩额发,立马转头,朝着一条小径就往澡池子去。
想那么多作甚,时不我待,机不可失!
美人儿,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