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刀出鞘,在空中划出银白轨迹,霎时间,香华身上的金甲脱落,只剩下一薄衣,一半裙。
“哈哈!中原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嫩啊!”
“哈哈哈!”
“……”
匈奴士兵们肆无忌惮地笑着。
香华咬着牙,她脸色气得苍白,但并没有害怕。
“狗贼,要是个人,就把我杀了!”
“杀了你?没那么容易!我要玩了再杀,杀了再吃!”那匈奴将领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他猛然一扑,扑向香华。
在最后一刻,香华也往后倾倒过去,准备往枪头上撞。
她准备赴死,在最后一刻,她多希望自己是一位男儿。
在花残枝落之际,她似乎看见有雪飘落。
“铛!”
只是一道清脆之声飞到九霄之外。
又是身着一袭白衣儒袍,散发披肩之人踏着白光而落,地上的鲜血似乎在她洁白无瑕的肌肤倒映了出来。
她带了血腥的色彩。
香华再看,一点寒芒闪过,匈奴将领头颅落地,那血腥不是倒映出来的,而是她身上所有的。
只是,太快了!
匈奴士兵们见首领被杀,急忙涌上去,架着兵器杀向他们。
可是长枪敌不过刀光剑影,弯刀摸不透浮光掠影。
顷刻间,杀向他们的匈奴士兵,皆是头颅落地。
挥剑落风八月雪,肃杀万千勇将间。
“她是雪月剑仙!?快撤?”
也不知是谁一喊,数百匈奴人皆溃散而逃。
“一年前,你擅自带兵回到中原,不仅仅触犯了我门派之大忌,还害得我雪月城也因此卷入到匈汉之争中。你可知罪?”这雪月剑仙,三分似女,七分似男。她缓缓走向香华,一剑架在香华的脖颈之上。
“徒儿知错,可这毕竟是我的家乡,我既然有能力,便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家乡满目疮痍。”香华知道触犯门规会有何惩罚,在死之前,她最后乞求道:“师父,念在我做了您几年徒弟的份上,请您救救后面那些无辜之人。”
李寒衣手腕用力,这剑已是浅浅划破香华的皮肤,血不断滴下。
对于这个徒弟,她像是一点也没有同情,冷笑一声说:“呵呵,我雪月城因你卷入纷争!如今还要我帮助这些该死之人!香华,做出选择吧,从此远离中原,断绝尘世之事,我便可不计前嫌!”
听罢,香华也只能叹息:“那请师父再留两剑,第一剑留给我,第二剑留给我身后的无辜之人。”
她一开始便是为了这些人,如今又怎么能一个人逃,若是让这些无辜之人落在匈奴的手中,是生不如死。
“可笑至极,那我便成全你!”李寒衣欲挥动听雨剑……
“砰!”
刹那间,飞来一块令牌,李寒衣手中听雨剑脱落,是时,她又抽出腰间剑鞘另一把寒霜剑。
“暗器?莫不是唐门之人?”李寒衣见地上的暗器,是一块令牌,已然分成两半,只见得那河东两字。
“她,我带走,或者,你死。”未见人,先闻声,再是黑光闪过,看那落地听雨剑,已被一**之人捡起。
“你是哪儿来的不知羞耻的野人!”
这**之人便是楚南,他披头散发,让人不知其貌,见李寒衣没有放人的意愿。
他手腕一震,听雨剑碎裂。
“!”李寒衣也是想先下手为强,脚尖轻点,如同飞鸿踏雪,一剑落下恰似流光陨落,直奔那楚南。
“噗!”流光未落,李寒衣便被强大力道击落到地上,又是吐出一口老血。
“原来是女人。”楚南感受到刚才打在李寒衣胸口的一拳,软软的,将他的力道缓冲了一半。
“你是何人!”李寒衣单手撑地,艰难站起,她仅仅是接一招便被这野人给破防了。
“放了她?”
“吾清理门户,你一个野……”
楚南不是征求她的意见,还未等她说完,又是一拳迎着她面门来一下。
这一下让李寒衣连滚带翻,像球一样滚出几米远。
再看,李寒衣的伪装术已经被卸掉,那绝世容颜现世,只是嘴角带着血和两只眼睛带着像是熊猫一样的黑眼圈。
“手下留情!”这时,香华再也站不住。
“你也再无阻挡我的力量,我便带她走了。”楚南冷冷地看着地上喘息的李寒衣,他转身揽住身后正迎来的美人腰肢。
亭台楼阁之间,一个**男人抱着一位女子,如风似地穿梭,直到消失不见。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李寒衣望着那逐渐消失在她眼中的**身影,心里的小本本记下了楚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