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电拉扯笑劝:“雷奔,你也适合而止。看你把他气得炸了肺腑,想要找你拼命了。当着姑娘的面打脸,这不太好吧!”
雷奔也自知玩笑开得过头,见他咬牙切齿,怒气腾腾,就摆手说:“行行,看我兄弟面上,这回让你做个大爷,不与你来计较。”
星童怒叫:“你要向我当面赔礼道歉,承认自个不是。以后不能再这么做。”
雷奔是个性格开朗乐观的人,就忍住笑,端正作揖,打着拱手:“星童大爷,你有真本事,好能耐。你是雪国第一剑客,东土无双大侠。满意没有?”
星童转见众人都在忍住笑声,被怄得无话可说,只能把闷气憋在心头。怪他来这故意搅和捣乱,让自己在凯琳娜面前丢了男人尊严,又岂能不动怒火?
雷奔欢笑一阵后,自与云电走去大堂,点来酒肉吃喝。
星童闹出这么一件尴尬事后,也没心情来说话了。把手托着额头,满面都是烦闷。
凯琳娜知道他的本意,只是想要卖弄一下口舌,在女子面前挣个光荣颜面。男人都有这种心思,本就见怪不怪。却不想被人当众戳穿,下不了台。恼羞成怒之下,情绪自然变得急躁,心中难以平衡。
只听星童嘴里嘀咕埋怨:“他不长脑子,不会看事,真是一个愚蠢的家伙。”
凯琳娜微笑劝说:“他是你的长官,又是你的师父。他的性格粗鲁,心直口快,不过是想与你玩个乐子,不必与他当真。”
星童说:“即便是我师父,也不能这么欺人太甚。男人有些事情,是不能乱开玩笑的。”
凯琳娜噗嗤一声,抿嘴笑说:“你不是一个男孩吗?”
星童点头:“就因为是男孩,所以更有脾气。我今天若不划个底线忌讳,别人还以为我好欺负哩!”
凯琳娜欢笑几声,感觉这个调皮男孩有趣极了,心中也在爱慕着他。就给两人添倒红酒,送来几份香食。撇过这件事后,继续聊说那些趣话。
时光荏苒,一幕冬季过后,又到三春晚节。城内春景复苏,一派红花绿叶。
自打星童与大蒙上回输战过后,又被府内众人一阵嘲笑。因此更为勤学苦练,整日舞刀弄剑,寻思再去复仇,定要打赢那对猫狗兄弟。
当天清晨,二人请个假日,结伴来到臭鼠巷内,寻找山猫土狗,再次发起挑战。
那两个流氓头见状,情知小鬼难缠。精神变得萎靡不振,只把屋门紧紧关闭,赖着不出门来。
原来这两个人,之前曾被公主府派人警告过了。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他两性命,否则就要以命偿命。如此束手束脚,放不开身心。与其无谓耗费精力,还不如坐视不理,任由他两仗势闹腾一番。想着他两发泄一番后,自会无聊离去。因此不加理睬。
星童却是有备而来,极有闹事兴致。就堵在门口,嘴里只顾骂战挑衅:“花脸猫,癞皮狗,有胆量的,给我出来应战。”
大蒙也在叫嚣:“山猫土狗,两个恶霸头头,出来重新打过。”
两人站在门口一阵肆意叫骂,言行无忌,毫无畏惧。四周邻舍纷纷走出门来,围观这种奇葩怪事。
这对凶猫恶狗,猖狂称霸臭鼠巷十几年了。平日都是趾高气昂,耀武扬威,欺人惯了。巷内无人不受他们欺辱讹诈,心中又怒又恨。只是忌于他两凶狂暴虐,手段高强,无人敢去招惹,因此从来是敢怒不敢言。
今日却见他两竟被两个少年为难住了,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门来了,心里也知道害怕了。都不禁捧腹欢笑,开始嘲讽这对猫狗只会欺负弱小,自狂自大。遇上少年英雄,即刻原形毕露。
众人便把言语夸赞两个少年威武豪气,敢来行侠仗义,为民除掉祸害。
星童叫骂一阵,见他两个迟迟不出门来应战,急得把脚去踹。大蒙也用石头砸门破窗,激怒他们出来迎战。
土狗见这两个欺人太甚,如此不依不饶。当下气得摔破酒碗,嘴里怒骂:“这两个小杂种,还真以为我们好欺负不成。大哥,咱们不必藏头缩脚,抄家伙出去干战便是”
山猫挥手叹气:“这果然是今非昔比。兄弟,看来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混到头了。以后得另想一个谋生之法才行。”
土狗惊问:“大哥何出此言?就凭咱们弟兄的本事,还收拾不了他们?”
山猫指说:“人家是公主府的,早已严令告诫过了,你能把他们怎么样?现在杀又杀不得,打又打不得。这可真是让人头疼。”
土狗指说:“那也不能让他们破门杀入,拿我们来肆意羞辱。如此被人骑在头上撒尿,威信扫地,颜面全无。往后余生,咱两还有什么脸皮在这落脚?”
山猫说:“杀了他们,咱们也会偿命。要想不偿命,就得想个两全之法才行。”
土狗细细思考片刻,脑海里想了一个计策,即刻说出口来。山猫听得拍手欢喜,即刻找来纸笔,写上一份决斗文书。
星童与大蒙站在门外,一连叫喊半个时辰。却见他两只是赖着不出门来,像是彻底怕了。正要返身离开,计划明日再来捣乱。
却见屋门打开,那对猫狗腰挂战刀,走出门来。不待两个少年说话,山猫先把手中那份决斗书亮与众人观看,图个人证物证俱全,要做公平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