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短刀行-第五章 巧遇知音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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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巧遇知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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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不见了敌人,连成英疑定棺材里有古怪,走近靠墙一列黑色大型棺木手抓起“啪”盖掀开,里面一具脸部浮肿,泛出青紫色的男尸,恶臭迎面扑来,让连成英捂嘴欲吐。

他便转过身,走向中间一列深红色小型棺木旁,“啪嚓——”一下翻开了第一口钉牢的棺木盖。不同了,里面的恶臭以及不堪入目的死相,不但没有让连成英反感,倒是挺好奇地看了看,里面都是衣服完整,白脸黛发,熟睡模样的化妆过的女尸,光景是大户人家刚死不久的女子,显然是是双目紧闭。连成英有这个喜好,见到漂亮的女子要看看她的眼睛。他更喜好看人死前挣扎时那一刻瞳孔的变化,现在面前的死人闭上了眼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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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啪嚓,啪嚓……一路过。

等到第四口棺木时,木盖未钉牢的,他依旧是信手一翻。

“呱——”

突然里面一声悸鸣。

一团大红影扑扑飞出,迎面直撞,老江湖连成英光后仰,出手狠抓,红影子飞走,他手上一把鸡毛。敢情是一只大雄鸡,在里面憋不住了。

呸!他刚想冒火。

上面刀客逢君疾速俯坠,一把柴刀当头劈下,居高临下,欲将对方光脑袋当西瓜一般剖开。

锋利的厚背柴刀,离他的光头只有两寸时,连成英双手举顶一合,像是一对火钳,夹住柴刀刀刃猛地打转360度。

这个举动连刀客逢君也没有遇到,也没有想到,是以柴刀把上的他被狠狠地撞到柱子上又摔出丈来远。落地翻几下便不见人了……

连成英一个箭步追来,绕过四口棺木却没有发现他的影踪。

他真纳闷!低头瞧瞧,仰头望望,一切又好像是恢复如初。

“这王八小子,准在里面藏起来了!”连成英言出就动手撬开下一口棺木。

有了经验,他很是小心翼翼。

“啊!”的一声惊退两步,未看到里面的情形就叫,是他警惕的表现。

木盖揭起,连成英怒骂:“他娘的老太婆,死相那么难看!”肯定里面的是一个老妇,他对老太婆不感兴趣的。

前移一步,再揭一口盖,这次他留了一手,揭得慢些。

吱……吱……

木盖很沉很重。

就在棺木盖快要脱钉时,里面不知道是什么物事一撞,盖飞了起来。木盖疾速如电,他的鼻子差点刮飞,唯觉一阵风吹过。变化太快,连狗胆包天的和尚连成英也吓了一跳。

他冷不防想退后一步,却是太迟了,棺木里面伸出两只手往上一扬,一捧香烛纸灰样的泼了过去!

顿时,身子不稳的连成英满头满脸是灰末,本来就只有单眼看世界,这时更加是模糊一片。

就在他迷迷糊糊灰暗的视线中,刀客逢君从这口穿了底的空棺木里面跃了起来弹腿踢向他的下颚。

他连忙急退,糟了!后面是大柱子,顶死了,连成英臃肿肥厚的下巴,咯一下,踢歪一边!

连成英歪嘴巴,哇哇叫,刚刚抹一下眼睛,刚好恢复了亮光,又是一件死人穿过的白裤头套下了他的头,眼前又是一片黑。原来刀客逢君早就准备好了那一捧香灰,一件白寿衣裤。

双手乱舞的胖和尚连成英原本就是又矮又肥,头上套条素白宽裤头,身上的破衣裳,称得他就像个无头鬼在跳舞!

刀客逢君拳脚交加,痛砸猛踢,拳拳着肉,腿腿戮力,猛然间听到连成英身上咔哒响,肋骨不知道折了多少根。

连成英果然是铁打的身躯,肋骨断折也不畏痛,只见他大吼一下,运气将身子旋转如梭,那大笨熊样的身子像个大陀螺,狠狠地朝刀客逢君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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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住头蒙了眼还能将对方打倒,原来他的听声辨位功力也不赖。这也是刀客逢君没有料到的。

经不起这么一撞,刀客逢君甩了开去,后面的五六口棺木哗啦成了碎片,里面的死尸挤成一堆。他的身体重重摔在厅里墙根下的香炉钵上,顿时冒出一蓬灰舞。

连成英这个毒陀螺功可真的厉害,足以让刀客逢君震伤五脏六腑。

现在,烟雾里刀客逢君伤了内脏,一口鲜血,随气喷出。

连成英欲再穷追猛打,不料胸口一阵厉痛,让他停了下来。

两人受伤,看样子连成英相对要轻些。

因为他猛地撕下头上的女裤头,顿足戳指,发疯的狮子样咆哮:“王八龟蛋,你是哪路毛贼?竟敢与大爷我连成英过不去……”

说来也是,打打杀杀从桃花客栈追到义庄,不知道是交手多少回,两人一句话都没有对上。

刀头舔血,死神手掌中跳舞的日子让刀客逢君不再热心,退出江湖五年余,江湖上的高手出类拔萃,殊不知连成英乃是他杀的一个贪官的弟弟。这个连成英本来是一个中原霸王镖局的镖师,后来去西域拜高人为师,学得一身硬功,气功,五毒功,现在为了寻找杀手刀客逢君而来到江南,明察暗访,栽赃嫁祸为了引出杀手刀客逢君报仇,唯独他的爱好让他拜倒在桃花客栈桃花红的石榴裙下。

刀客逢君不去理会这个魔头,他努力坐起,调息运气。

杀手是无门无派,无宗无系,也不论过去将来的。他为的是现在,留一口气也要博倒对手。

杀手杀人从来不会报上名号的,但是就在连成英吼叫间,他摸到地上的一个玉手镯,“嗖”打了过去,不偏不巧就打中了连成英的鲶鱼大嘴。

连成英灰头土脸的大嘴上咬着玉手镯,真是丑死啦,远看就像是牛魔王一样好笑。

但是刀客逢君并没有笑,就算是再好笑的事,对他也是漠不关心的,现在他受伤了, 他想起来再杀,可是来不及啦。

因为,里面长走廊里窜出来的司徒涵雨和她干爹一人一只手将他拖到后面去了。那团香灰扬尘,让远处的连成英没有看到司徒涵雨两人将刀客逢君救走!

连成英吐去玉手镯,辱骂停歇,斗心不止。

他运气理伤,整好衣裳均在极短时间完成。

等前方墙根下的烟灰停下,刀客逢君早就没了踪影。但是对于连成英来说,逃不了的!

于是他一脚踢去,整个大厅的九十多口棺木,倒下大半,又是左一脚右一腿,全倒下。

哗啦声不歇,尘土飞扬。

“人呢?”连成英自问。忽见前面拐角处有个小门,小门里面透些光线。

他疾追过去。

连成英一脚踏进那扇门,里面好深一条走廊,外面是天井,天井里种有一棵大桑葚树,走廊内侧,放着一列的棺木。棺木又大又新,地上也很干净整洁,看情形是贵宾区,存放大户人家的眷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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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狡猾,先是细细观察那些棺木有没有动过的痕迹,然后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矮梁架上面空空的,然后瞄瞄天井对面的一扇土墙,均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挺直了身子。

他直望前方,但见走廊深处有些灰暗,像是接了一座耳屋样。

倏然间——

“里面去了,王八蛋!”他快速往前冲。

就在三两步迈出,突然——

一段木棍在第四口棺木的下面横了出来,挂住他的脚,连成英猛地一跳,横木就勾起来,棺木底下的人也拽了出来。

本来,疾跑中的人要是被挂住脚的话,肯定会往前倒,因为他的体型超肥,冲势太猛,是以里面的人也带了出来。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连成英立定身子一看,是一个灰长衫白头发白胡须的糟老头子,驼背弓腰像拱桥,他先误以为是鬼或者是死人,迟疑了一下。

就在他迟疑的一瞬间,这个人站了起来,不慌不忙的样子,先拂去衣服上的尘土,然后拿起地上的黄烟筒,烟筒脑朝前点了点连成英,好像是老子教训儿子,训道:“胖和尚,你打烂那么多东西,要赔钱!”他的白头发很长,遮住了脸,声音是从头发里传来的。

听声音不是很苍老,清越爽朗倒有些像是倒刀客逢君之音。

“赔你老娘!去死,老鬼!”怒气上头的连成英不管他是谁,一脚扫来,势如大斧砍柴。

这个时候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时刻,若有神挡杀神佛阻砍佛的,管你是老头还是刀客逢君,和尚连成英心里一个字:杀!

不料老头轻轻一跃,避开去了。

一脚落空,和尚连成英冒火啦。

他一个右手大拳擂去,约有五百斤力。

那个老头突然直起了身子屈膝顶起,支开重拳,来一记下冲拳,撞开连成英的拳头。

看样子是受了伤,那老头有点力不从心。他拳打去,长须飘拂,身子也往前冲。

连成英两手同时出击,攻向那糟老头。

那糟老头中了一拳,口吐鲜血,退向后面的大棺木,余势未减,大棺木撞墙咔啦散了架。

糟老头子不反攻不护身,而是后跃蹬上木凳,将身上的灰衣服和白头发一下蜕去扔向连成英,蒙住了连成英的脸。灰衣服也是死者穿过的,又臭又酸,腐朽的怪味道让连成英呛的要吐,道:老鬼头,你……你……

衣服脱去,老头子成了年轻儒生,不过是个脸色苍白欠血色的儒生,越过棺木,大袖一飘,腾向走廊深处。

“死书呆子——”连成英凶凶吼叫,他认得这个人是刀客逢君,却叫不出名字。

发现了敌人,连成英狠甩灰衣,拔腿就追,快若离弦之箭。

快到长廊深处的耳屋木门,也就要抓到前一尺距离的刀客逢君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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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涵雨一声尖声怪叫,自上面屋梁发出。

随叫声而下的,是一个人,挡住了快跑过来的连成英。

严格来说,掉下来的不是人,是个死人,因为他一掉下来就伏在连成英的身前,任由他挥拳猛揍,却是毫无反应。

就在他挥拳狂揍那个死人时,上面又是一筐灰烬洒泼了下来。

连成英上次上过当吃过亏,对这些灰很是敏感,他立即闭眼往外面天井里撤,刚到天井落定,就在这一瞬间,对面屋梁上守候已久的无名老头端起手里的一盆煤油泼了下去。

侥幸躲过这边是灰,却未避开那面是油,对连成英好像是妖怪面对众神天降,顷刻四面楚歌,无处可躲。

满身是煤油,刀客逢君闻声返回扔来一把点燃的香烛,离手而去。

连成英顾此失彼,乱了阵脚,不知道是该去抓人还是该除去身上的油与灰,就在这个时候,火烛已经到了背上。

大火燃起,胖乎乎的和尚连成英成了一团庞大的火球,在天井里猛滚疾撞,呀呀怪叫,他撞得墙壁嘭嘭响,撞得桑葚树拦腰折断,撞得大柱子摇摇晃晃。

管他有没有死,活不活得成。无名老头跳下来,大喊一句“涵雨丫头!快溜——”

司徒涵雨高兴得哈哈大笑,跳下梁头。

让她高兴的共有两件事,第一是敌人连成英被火烧着,不久将成为烤肥猪。第二就是听到自己的干爹会开口说话了。两者皆在,何乐不为?

“干爹——”司徒涵雨听到干爹说话了,不是聋子,不是哑巴,沟通问候不用打口语,心里不知道多高兴!“你怎么在对面屋檐下?”

无名老头道:“不藏对面檐下梁头能让他中计吗?”

司徒涵雨问:“藏木门里面不是更好吗?”

无名老头道:“里面的通向外面小街的后门。”他转身欲走。

“干爹,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司徒涵雨问。

干爹无名老头道:“你以前只知道来这里穿新衣服。”敢情是司徒涵雨以前经常来这里穿那些新衣服布鞋,应该是她要认这个无名老头为干爹的原因之一。

司徒涵雨见干爹无名老头想开溜。

“干爹——我要救他!”司徒涵雨望着刀客逢君不动了。

“唉!”干爹无名老头一声叹息。

刀客逢君似乎多次受伤,快不行了,扶墙摇摇欲坠。

父女二人一同架住倒刀客逢君越过这扇门,往右边耳房方向奔去,呼呼快步出了义庄。

时已上午,偏僻之地,行人寥寥无几。

两旁是菜地,小道上,三个人走得急。

刀客逢君担心和尚连成英还没有死,奋力挣脱两人,摇摇晃晃折回去。

刀客逢君一走,司徒涵雨不知该何去何从,秀眉微攒,道:“你……你……”

“由他去吧,会回来的。”无名老头胸有成竹的样子,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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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涵雨望望倒刀客逢君,望望干爹,然后追上去。

“干爹,告诉我,你们刚才怎么下圈套将和尚烧死的?”司徒涵雨好奇的问。

她一直以为干爹是又聋又哑的老头,也不知道这样的干爹一下子怎么如此聪明能设计将和尚连成英烧死的。

无名老头道:“他的主意——”指了指那个走路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的刀客逢君。

司徒涵雨追问:“你们本来认识?”

无名老头摇摇头。

“干爹——告诉我嘛!”司徒涵雨娇嗔道。

无名老头被扯停下了脚步,道:“嗬嗬,小丫头,嘴巴那么甜!”他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舒展了许多,一套灰色土布衣服称得憨厚无比极像是老庄稼汉,但是那双神光熠熠的虎眼却让没有那么简单朴实。

认识不久的干爹,突然会说话,司徒涵雨好像觉得不可思议。便好奇的问:“干爹,你为什么要装聋作哑,看管义庄?”

“喔?涵雨丫头!”干爹无名老头立定身子,笑呵呵道:“下次人多的时候别叫我干爹喽!”

“为什么?”司徒涵雨反问。

无名老头往刀客逢君去的方向手一指,道:“因为他——”

“他?死书呆子?”司徒涵雨一头雾水,大眼一瞪,充满疑问。

无名老头点着旱烟,吧嗒吧嗒抽,郑重的说:“他不是书呆子,他是一个退隐江湖的杀手,他的是当年杀过许多贪官污吏的杀手刀客逢君。”然后自言自语道:“干爹来这里的目的与那个和尚连成英一样,同是报仇,不过他是为了杀人,我是为了救人!”

“杀人?救人?”司徒涵雨越来越糊涂。

“对!和尚连成英是为了报仇来杀刀客逢君,我是为了救……”他没有说下去。事关重大,不宜张扬让他想起了组织的规矩。

“要杀死书呆子,直接在桃花客栈下手就行了!”司徒涵雨以为刀客逢君就长期在桃花客栈的。

无名老头熄灭烟筒,道:“刀客逢君也是五年前大名鼎鼎的杀手,他神出鬼没,如云似雾,无踪无影,要找他的人多呢。所以才会放出风声,说已经死了。据我看,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其实,江湖传闻刀客逢君神出鬼没,只是他的易容术厉害罢了,这也是他杀死比较成功之一,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这个优势。

一语惊醒梦中人,司徒涵雨茅塞顿开,眨巴眨巴大眼:“这就是杀手刀客逢君?”她挠头自问:“不是那个谢婷婷要找的人吗?怎么会在这里?哦?对了,和尚连成英逮住了谢婷婷,我碰巧救了谢婷婷,然后谢婷婷点名要找刀客逢君,很快刀客逢君就要杀和尚连成英……”

司徒涵雨徘徊几步,嘀咕道:“杀连成英……”

无名老头道:“涵雨丫头,你快去找刀客逢君——”原来,这个无名老头不但认识刀客逢君,好像来头不小。在义庄潜伏了两个月,昼伏夜出是所谓的懒的出奇,装聋扮哑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是另有企图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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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作为偷字辈的司徒涵雨不管了。

下一刻,她马上朝义庄里面奔去,追上刀客逢君。

义庄耳房的天井里,刀客逢君对着空空的天井发呆!像个傻子似得!

“和尚连成英呢?”刀客逢君喃喃自语“谢婷婷呐,我终于失手了……”

司徒涵雨明白了,肯定是和尚连成英逃跑了。她马上攀上屋顶,屋顶上面,纵飞过五六个房子,不远出的路上,一个粉红色衣服的女子搀扶一个黑乎乎的胖子朝大街走了,走远了。不消说,那是桃花红,救走了连成英,回“衙门”去了。

那一刻,她很清楚,和尚连成英被一个女子救走了!

返回义庄,刀客逢君已经躺在大厅地上睡着了。显然,对手连成英逃走对他的打击很大,几次都没有将对方杀死,而且用智也没有办法将对手拿下,大大出乎刀客逢君的意料。他现在也不去研究对方连成英是不是一个人在杀人嫁祸自己,还是团伙在操作这事。

他只想好好休息。

地上的他脸上十分自然,安详,好像是解脱升天的罪人一样,是呵,杀手没有了任务,当然是一身轻!

杀手失手,是什么下场,不言而喻,那就是声名尽毁和被杀,没有了声名,对于职业杀手,比死更难受。

但是刀客逢君死不了,他的心愿未了……

“刀客逢君,你醒醒——”司徒涵雨跳下来将他扶起来,,她以为刀客逢君死了。“你不能死,不能死——”看样子,她快要哭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一点也没有错。一看到生离死别,就知道哭!

她想哭,是有原因的,她不像刀客逢君那么冷血,她是个流浪江湖的女子,她虽然是有点贪财,那是职业和生计所迫,想想如果自己家庭富裕,谁愿意去干些偷盗的事呢。从小就缺少父爱母恩的女子,长年与猴子为伴,直到刀客逢君的出现,让她觉得人家还是有友情道义所在,因为刀客逢君身上有执着与一种变相的清高让她着迷。何况,刀客逢君本来就长得英俊,快到二九一十八年华的大姑娘家,怎么也会为自己的未来动动心思的嘛……

说来话长,就是一句话,她认为跟刀客逢君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

刀客逢君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了眼,道:“很久没有休息了,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这是刀客逢君第一次说了一句像样的人话,谁听了都高兴,连司徒涵雨听了也很高兴。

她睁大早已湿润的眼睛,道:“你受伤了,需要好好休息!”

对于别人,或者这只是一句平常的话。

但是对于一个孤儿,一个孤儿训练成为的小偷来说。这是一句无比关心的话,出自一个少女,甚至连亲人都没有的少女吔。那种情愫,那种心情,是每一个刀剑生涯里打滚的江湖儿女可以体会的,同时那种感觉是任何笔墨所难于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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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逢君能理解,他不想去理解,很像在逃避。

没有一句感谢,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

刀客逢君不再说话,他真的睡了,就是那么的奇怪。

现在和上眼“享受”了,好像天塌下来,也要先睡完这觉再说。

睡觉对他或许是种疗伤的借口,更多的是这觉好梦估计是一场仪式,像是生离死别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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