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是两淮盐运中心,交通便利,地大物博。
扬州城人才辈出,卧虎藏龙,娇娃霹雳,牛鬼蛇神聚集在这里。
各地商贾最喜欢的就是扬州,因为扬州有一大特色:女人!这里风尘女人多得很,各式各样的粉头,标新立异,争奇斗艳,香压群芳,点缀着这座充满暴发户的历史名都。相传历史上的隋炀帝就在扬州享受着如何顶级奢靡,酒林肉雨,沉醉声色犬马而走向亡国之路……
有道是“烟花三月下扬州,梦里的江南是喝不完的酒。”可惜时下正是正月,不是三月,这话针对文人而言,司徒涵雨没有那份艺术细胞去品味的诗情画意,她需要休息,银子。
一条宽大的东华大街,就是在最繁华地段,司徒涵雨就看中条大街南端的和平客栈。因为她知道这条街毕竟繁华热闹,趁车马休息与自己休息的闲空,有机会可以下手捞两把。
和平客栈一面临近繁华东华大街,共有四层楼,每层占地一千平方米,背后是长江,风景十分怡人。
据说,只要是来了和平客栈的人,都能得到客栈的保护,因为和平客栈的掌柜是地头蛇,还是江南八怪之首,以这个身份,市区的人都知道,不敢招惹和平客栈。
所以这个客栈的客人最多,常年都是宾客如云,生意相当红火。
司徒涵雨刚刚停下马,两个伙计就迎了上来,躬身哈腰,道:“欢迎女侠,屋里有请,这里交个小的来办。”
“我里面有人,病人。”司徒涵雨阻止那个伙计去撩开帘子看看有没有大人物大老板在里面。以便好服务而捞点小费意思意思。
伙计一听,立即明白了,是特殊情况。其中一个人从腰里抽出一支唢呐,挨近嘴唇吹了两个短音,侧门马上跑出两个伙计,抬着轿子一样的软椅快速过来。
以唢呐作信号通讯工具,比现代的对讲机手机还要先进。当时来说,还只有独此一家。
从马车上抬下刀客逢君,上面三楼就安排好了一间幽静的客房。
和平客栈有个规矩,先付账,交押金再入住,司徒涵雨可不清楚这个客栈的消费情况,柜台走回来,身上的银票不见了一百五十两之多。反正钱也不是自己的,她也心不痛眼不眨,花的心安理得一样。
三楼东南角,最角落一间房,这里的房间很宽敞,很干净。檀木桌子,杉木实心门的隔音效果更好,梨木大床,雕花亮窗,洗漱用具木柜衣橱一样不少,最显奢华的还是那床蚕丝被褥,床单上的七色鸳鸯戏水图可是纯手工刺绣,还有纯棉枕头上的牡丹花也绣得栩栩如生。照此看来,当时的朝代起码也是三星级档次。
只有这样的好房间,才有利于刀客逢君的养伤与自己的休息。
将刀客逢君放在**,自己先看看周围的情况,这是出于职业习惯。轻推亮窗,外面是悠悠长江水,时值傍晚时分。真正是李白诗里写道: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一轮红日西下,没入江面,染红一大片微波粼粼的水面,大小船只缓缓远去,风景十分美丽,暖暖的春风徐徐送来,司徒涵雨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人是有依赖性的,司徒涵雨一旦将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便立刻就会连带而来引出一些烦人的细节:饥饿,困倦,口渴,寒冷,孤寂,软弱,无助……
她饿了,先下楼去进餐。这里的特色小吃很多,点心酥饼,南北美味,海鲜水产。所以客人特别多,爆满的地步,大堂摆满桌椅,本来不是很宽的通道,挤满人后,跑堂的伙计就得端着托盘像是跳迪斯科一样传来穿去,司徒涵雨就坐在最角落里的加位席上。
刚好这个角上有两个妙龄少女在抱着琵琶与二胡在弹奏,弦乐器演奏的声音不大,被周围的客人嘈杂声淹没了,司徒涵雨抬头望望四周,发现每个角落都有这样的女子奏乐的,有吹箫,吹笛子,吹芦笙……
司徒涵雨想:“想必这就是所谓的奏乐彩铃队吧,难怪这里的生意如此火爆!”这些彩铃音乐一响,她的食欲顿增。
很久没有吃过特色的海鲜美味,司徒点了龙虾,石斑等海鲜,那些鱼类都是现成的,也就是客人点什么鱼,伙计马上就在后门的移动船上立刻动手捕捞,这样才新鲜,有味,所以一顿饭下来,几乎吃了司徒涵雨兜里剩下的一半银票。
就在付账回来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粗眉乱发的汉子,看年纪不过是三十岁左右,他肩上挎个鼓鼓的布包匆匆而过,那布包恰好就撞到了司徒涵雨的肩膀,司徒涵雨一碰就知道里面是那敏感的玩意儿。她心里一亮:银子?
她正琢磨着怎么有办法将那些银子弄到手呢。
但是那个中年人好像是熟客,两个伙计见到他来了,马上迎上去引路,笑呵呵道:“陈大爷,这边请。”
这个称作是陈大爷的汉子,大马金刀就坐在角落靠窗的一张台子前,一袋银子“咚”放在桌上。将正在拭擦桌子的伙计吓了一跳,伙计呵呵笑道:“陈大爷手气真好,今儿要来点什么美味,什么酒?”他的哈巴像可想而之。
“老规矩,黑椒煎烤牛扒,上乘精牛肉炒仔姜片六分熟带血,牛鞭鸽子狗肾原盅汤,虎鞭蛇药酒要原汁一壶,生鸡蛋加酒炖肉一份。”那个陈大爷背书一样流利念完菜名,自己将外衣脱了下来,显然是屋里屋外的温度差太大。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白鸽子,将一枚小铜环套上去,往窗外一送,白鸽子飞入蓝天。
“是!陈大爷请稍等,酒菜马上到!”伙计弯腰差点就给他舔鞋子了。他心里暗暗吃惊:陈大爷的食量真他妈的大呀,样样酒菜也是壮阳欲流鼻血的名菜。
陈大爷见伙计如此讨人喜欢,马上从包里摸出一个银锭给他,道:“给我一间顶级安静同时风景又好的房间,爷要安静安静。”
司徒涵雨在通道上柱子下瞧了个真切,本来非常困乏的身体,被眼前的那个大爷的银子深深吸引了,立刻精神百倍,远远跟着这个伙计上了楼。
这个伙计就到了一个幽静而风景有独到的房间,很不巧,就在司徒涵雨房间的隔壁。
司徒涵雨心里大喜,自怀里摸出一张银票,给伙计,道:“小二,请给我来一壶双沟大曲。”
且说张银票而去,她口袋的里的银票所剩无几,钱袋纷纷告急,快唱空城计了!从姑苏到无锡到扬州一折腾,花钱快的很。司徒涵雨很清楚,这个社会没有钱是个什么概念。她太熟悉无钱花的日子了。
“是,女侠,马上到!”伙计接过钱欲转身离去。
司徒涵雨又是一张百两银票,递过去道:“请问来这里的住的人什么来路?”
有钱好办事,伙计喜上眉梢,嘿嘿嘿,道:“是个赌场英雄,赌徒一个,出了名的色情秀才。”
司徒涵雨一听是赌徒,心里便有了底:赌徒的钱来得快去的快,借来花花也无所谓。道:“好了,快点来酒!”
按习惯,司徒涵雨来到任何一个陌生的地方,都是要从左右四周看看环境的,现在也不例外。这个和平客栈真是大,三条主通道,两边都是客房,每一个客房门口都放有花盆,玉兰与石蒜,万年青交错着放置。
转了一个大圈,回到房里,伙计的酒已经送到。
这个双沟大曲,不是自己喝的,是给刀客逢君用的,她记得谢婷婷给刀客逢君喂酒,自己也想来试试那滋味。
夜晚,关门,点灯,开窗,弯月冒出水面。
江面波光鳞鳞,渔船灯火,晚风一遍又一遍唱着《涛声依旧》,对面是瓜洲,江枫渔火对愁眠的思绪即跃上心头。
夜晚来临,那种无枝可歇的孤独就如带了千里眼的鸟,会准时找上门来。现在司徒涵雨真的是寂寞无助了。
她关上窗,将酒倒在碗里,呷了一口,喂给刀客逢君喝。扶起刀客逢君,感觉就是不一样,特别是那一刻送酒去他嘴里的那一刻。
司徒涵雨心里想得并不是刀客逢君的死活,而是前天早上谢婷婷嘴角流血的那一幕,越想越气:凭什么我千辛万苦救来的人,让你给喂酒了?喂酒代表什么,不就是初吻也没有……
这么一来,她马上站了起来,将一大壶双沟,一饮而尽。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恨过,爱过,痛过,流泪过,吃醋过。现在这个又恨又难舍的男人还在身边,司徒涵雨的眼角上两行泪默默流淌。
不知不觉,她跪了下去,心底祈求:“刀客兄,你开口吧,你骂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无怨无悔。”她的心在啼血,这些天,特别是谢婷婷姐姐的出现,使自己更加的离不开他了!
哭得久了,云换衣裳,跪得久了,悄然换膝。
屋子里的时间很乏力,每一秒都拉的老长老长。
酒壮英雄胆,司徒涵雨的胆子大了起来。居然坐在床头,死死抱着刀客逢君,好像要将他勒醒一样。心想:不管你是死是活,别人都别想从我身边夺走!
现在,刀客逢君浑身冰冷,犹如死人,这种情况即使是孤男寡女再加喝酒也无法擦出爱情的火花!
因此司徒涵雨抱了许久,仍然没有那种浑身燥热火燎,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的感觉,为什么呢?
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是隔壁房里,响着一声又一声的咚咚声,听起来好像是新疆维吾尔族的小伙子在拍打着手鼓。
这个声音让司徒涵雨怎么都无法进入初恋男女应该有的**状态,尽管搂得很紧,纵有十头牛加一条大象也拉不开。
用耳朵仔细一听,那声音清脆带有余音,光景是金属击在木头的声音。“银子?银锭?金块?”神偷司徒涵雨也不敢下结论。
司徒涵雨整理了下自己衣裳,扎紧头发,决定去看个究竟。
她熄灭灯,轻轻开了门,发现走廊上许多人上来,细细一看是房客回房休息。旁边的房间门是紧闭的,门是杉木实心门,密封得很好,里面有没有光不知道,地上就是黑黑的。
她心暗忖:这里可不能挑门,因为里面有人,万一被人发觉,自己即使能溜走,刀客逢君还在这里,所以必须从后窗去看看。
开了窗,轻身攀上屋顶,倒挂蝙蝠一般,移动过去。
亮窗是纸糊的,里面透出昏黄的光。她刚想伸手去扣个小洞来看个究竟,忽然,耳畔扑扑扑传来夜鸟拍打翅膀的声音。
回头一看竟然是只白鸽子,停在窗子外面噜噜噜叫。
司徒涵雨立即缩脚起身上了屋顶,附在檐下,注视着下面的一举一动。
里面的人推开了窗户,鸽子就钻了进去,窗户又合了上去。
就在窗户打开的一刻,司徒涵雨利眼俯视看得清楚,里面是个人,就是那个吃饭点很多菜的陈大爷,他红着脸,一手拿着银锭子在一下一下往桌子上砸。感情刚才那咚咚的声音就是这个银锭子发出。旁边还有一只鸽子站在桌子咕咕咕低鸣,光景是媒鸟,就是要召回刚才飞出去的那只鸽子吧,它在桌上是用嘴发射信号!
司徒不理解,心里问道:“那个赌鬼陈大爷在捣什么东西呢?”
一会儿,“哇——”里面的陈大爷呕吐的声音传出,敢情是喝酒过多,醉酒而吐。
接着噗通一声,像是身体倒地而下,便没了声音。
桌子上的两只鸽子也没有声音。
“估计是醉了,可以下手了!”司徒涵雨心里可高兴了,机会来了,她倒吊下去,手指上涂上口水,扣开窗纸,里面的情形大致可以瞧个清楚,桌上的两个白鸽蹭在一起耳鬓厮磨,玩亲亲样小嘴互戏,旁边放着一个银锭子下面压着一张纸,纸上画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也没有写什么字。再看看**,全身红色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两个绣花枕头上的鸳鸯戏水图格外的显眼,那是因为墙上的红烛光线的缘故,地上呢?是那个家伙,像喝醉了的陈大爷,仰卧在地上,手脚伸开呈大字形。仔细一瞧,却又不是完整的大字形,他还有一只手伸进裤裆深处不知道在抓什么泥鳅之类的东西。在司徒涵雨看来,那个貌似下流卑鄙龌龊的动作是抓虱子。
司徒涵雨疑惑了,心里真郁闷:“那包银子呢?”
她转动着大眼,停在桌子旁边的凳子上,正放着那袋银子哩,鼓鼓腾腾的,少说也有八百两,凹凸分明多轮廓的形状仿佛闪着诱人的光芒,吸引得倒吊在窗外木檐上的司徒涵雨好不敢转眼,生怕那银子变成鸽子什么的飞了。
客栈里,慢慢静了下来,她慢慢滑下屋檐,附在窗台边,自怀里取出一枚薄刃小刀,轻轻一拨弄,挑开了亮窗,正要伸手去打开。
房门笃笃笃三声敲门声。
忽然她手停住了。
人又移了过去,留一只头在纸窗空上密切留意。
两只鸽子极具人性,听到敲门声,马上停止了调情动作,其中一只飞了下去,落在地上的陈大爷胸前,用小黄嘴轻轻啄他的脸颊。
陈大爷醒了,从裤裆里抽出一只肥手,估计是脸上痒痒的,抹了一把脸,嘴巴嗫濡嚅**,坐了起来。
那敲门声还在。
“谁呀?”陈大爷伸了懒腰,打了哈欠,一副臭屁混蛋哄哄的鬼样子。
“客官,是我呀,店里伙计,有个朋友来找你!”外面有个伙计来传话。
“叫她进来!”陈大爷起来拖开门闩,然后坐在床沿等候。他好像是约好了什么人一样。
偷钱不成,唯有硬着头皮看下去,等他们走了再下手。
门轻轻推开了,进来的是个女人,像是个浓妆艳抹的婊子,一手挽小绣花袋袋,一手扯着外套的门边领口上的丝带带。
她一进来就立即锁门,头也不抬,道:“大爷,我来了”闻声好像是陈大爷的熟人,老相好之类。
——扬州那么繁华的都市,女子上门服务可以说是对传统青楼妓院的改革,唯有这样推出新花样,才能让让自己的身体更加值钱,让青春美貌更加有竞争力。
她的身材很高挑,很苗条,体型刚刚达标,多一两嫌肥,少一两嫌瘦,标准的扬州本地女子模样,脱去外面的狐皮长毛裘外套,里面是红纱披身,隐隐约约可见里面是黑色紧身充满了**力的长袖内衣,三寸金莲上穿的是薄底软布鞋,踏地无声缓缓地走到陈大爷身边。
女人未到,浓浓的茉莉花香味已到,陈大爷双眼放光,宛如发现猎物的老鹰,精光闪闪,其亮度不亚于500瓦的电灯泡。
他双手一张,婊子女人就顺势倒了过去。伸出细细长长的涂红了的指甲轻轻点着陈大爷的鼻尖上,道:“死鬼!还是那么心急!”
“我喝了龙虎酒,当然急了,你也喝了酒?”陈大爷以喝酒为理由好下手。
“什么酒?”
“龙虎酒!”
“哈哈哈!我看你的**相,是喝了剑南春(贱男蠢)吧?”
“我猜你是喝了古井贡酒或者是口子酒,才说这样的醉话!”陈大爷越说越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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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尝尝你的金种子酒!嘻嘻嘻……”婊子越说越飞机。
“哈哈哈……”陈大爷一阵**笑。欲望饿极了的他手大胆地伸入对方的胸口轻轻一捏,极像是包子铺的老板用手指捏面包一样。旱烟熏黑的嘴唇一张,道:“你也一样,没有变,还是那么诱人!”他嘴里面的黑牙就像是煤炭石头一样。
“呵呵呵……”婊子一阵浪笑,齿若编贝。或许是陈大爷那一捏,实在是令她觉得太舒服太刺激了!
屋里两种奸夫**妇笑声,加上狗男女的打情骂趣俚语,对外面的司徒涵雨来说,简直是强奸她耳朵。
要是在没有认识刀客逢君和谢婷婷之前,她肯定是不会看这个不堪入目的镜头画面的,她也很想离去。但是就在要动手离去的那一念间,她联想到了谢婷婷用嘴给自己心上人喂酒的画面,半分恶心加两分醋意,她就来火了。那态度与刚来的简直就是若判两人,她决定要看看男女之间那些动作,他妈的究竟怎么个回事?
屋里,大**——
陈大爷将头埋在婊子的酥胸前闻了个够,良久方抬起头,伸长脖子,重重地像是抽鸦片烟似得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怎么有其他男人的味道?”是那种浓浓的女人味让他的醉意全部顷刻消散,说了句清醒的话。
“你这个死鬼,真是坏透了!自从上次与你分别后,我一直都是守身如玉。现在快成了古井啦。”婊子撩起右手食指轻轻地点了一下陈大爷的脑袋,道:“像你呀,一天换一个,比换裤子还快,走马观花。百步穿杨的技术练得如何?”
依她的言语,敢情是个有文化的婊子。因为那一语双关是恰到好处,非常的精准。比八路军打日本鬼子个个一枪,枪枪一个的枪法还准。
“哪有,哪有!爷最近忙着生意很久没有开荤了!”陈大爷手指无比恁熟地将她的红纱扣结处一扯,道:“很久没有给小花园浇水啦,今晚特意下场及时雨来灌溉一番,已弥补久旱未雨的灾情!”
“春雨贵如油,还是省点吧。”婊子手往外伸,红纱徐徐滑落,很慢很慢。
“你不想试试久旱逢甘雨的美妙时刻?”陈大爷的手不老实往红纱里面的三角禁区潜伏而去,欲得寸进尺或者是登堂入室。
墙外的司徒涵雨听不懂这些神秘雨呀花呀水呀井呀,甚至听得云里雾里分不清,糊里糊涂的。她看来,那里面的画面也像是**的公狗与母狗在说狗语,说完狗语就翘起尾巴往墙角里钻。
婊子红纱褪去,里面黑色神秘的紧身内衣,裹紧那凹凸玲珑剔透,前挺后翘圆滑,曲线流利唯美,宛如古琴的魔鬼身材就展现在眼前!
如此良辰美景,简直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是谁看了也不会客气的啦,就算是谦谦君子,或者是柳下惠转世也会想入非非,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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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陈大爷没有,他只是张开臭嘴,打了个酒嗝,道:“收到我的飞鸽传书了吗?怎么来得那么迟,是不是想放鸽子?”
“你呀,真是的,俺们是良家女子,出门肯定要打扮打扮的嘛。”婊子头低颌垂,撒起娇来。她娇声滴滴地说:“死鬼,今天给我飞鸽传书有什么事呀?”那话软得像是太阳晒过的牛皮糖,软塌塌的,又带点缠劲和嚼劲。若是鬼听了也会激灵灵打个颤抖的,别说是人呢?
陈大爷的手不听使唤,开始在婊子的上身游弋,寻找有没有纽扣或者是拉链什么突破口,可以除去障碍物以便直攻总统府。他不紧不慢地说:“主要是要你来收公粮收国税的,近来伙食太好,营养太丰富,剩余价值过多,可以让你随身携带走的。所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哈哈!”
很奇怪,婊子的黑色紧身内衣并没有纽扣也没有拉链门襟,估计是套下去的连衣裤子,这样的奇怪新颖款式让猴急的陈大爷无从下手,急死人啦!好像是一个手持菜刀的人对那只砧板上缩头缩颈的乌龟一样,毫无办法!
“挑!你呀,就会贫嘴!”婊子媚眼含春,昂头撅嘴,道:“要我来仅仅是为了倚楼听风雨,屋里我与你,一只乌鸦叫,两只皮球跳?”
陈大爷嘴角一歪,斜眼瞄向凳子上的银子包包,道:“里面的存款都是你的,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们是生产资料公有制的,打破私有制的,你的我的变成我们的,如果我的给了你,你的也应该给我,最后你拿你的,我要我的,谁也不放谁的鸽子!”他的手已经使用冒牌一指禅功加鸳鸯指将黑色内衣勾脱了下去。
他说了一大堆废话,谁也不去理会那些,因为——
屋里风景怡人,则是便宜了桌上的两只鸽子,四只黑眼珠在滴溜溜朝婊子身上瞧。
“呵呵呵,想不到你的绕口令功夫有大进步,不知道你那个功夫是不是练得如火纯情了?”婊子双手捂乳,以免春光咋泄。她不但能说能对,还能评说。
陈大爷无心对话,着重于手脚活动,五只手指盲目得像是无头苍蝇在婊子肚皮上乱撞,道:“那点三脚猫功夫,不在话下,要有真枪实弹试过才知道效果,若你问我技艺如何,则是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美女在怀里娇喘盈盈,估计是陈大爷今晚的七八盘菜与龙虎药酒的后劲作用,他已经是气吁吁,一口气爬上泰山也没有那么急促的心跳呼吸。他的一只手开始突飞猛进,大胆地拿下婊子的所剩无几的衣物。
婊子虽然不反抗,但也不赞同,手指朝对方脖子上一戳,道:“等下,我要验货!”她的一本正经,让陈大爷紧急刹车。
“货真价实,如假包换!”陈大爷随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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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灯那么亮,怪难为情的!”婊子娇声喋喋道。“还有两只鸽子在看!”
难怪进度那么慢,原来问题在于灯光与鸽子!
陈大爷嘶嘶吞了一下口水,倏然起身,将灯火吹灭,留一盏小油灯。然后啪推开窗子,将两只调情的公母鸽子扔出窗外,以免坏了好事!
就在推窗这个时候,外面的司徒涵雨迅速往左边闪身躲去,一不留神,手指一滑,三层楼高,无碍无阻,直落下去,下面是长江水,噗通一声,水花四射!
江水又冷又深,司徒涵雨水性不熟,连连呛了几口,才挥手扑腾挣扎一番,一会儿,被水冲过岸边,岸边就是和平客栈的木柱基脚。
她这才爬了上来,像条落水狗灰溜溜,无人问津。趁四下无人,悄悄地走上三楼房间,狼狈的样子无法形容。
一个店里的伙计笑得她怪难为情的。
拧干湿漉漉的衣裳,还是很冷,妈妈的!偷鸡不成蚀把米,银子没有拿到,自己有跌落水,不禁又是一肚子火!
司徒涵雨决定,再去观看隔壁的那两个人,什么时候能走,才能将银子拿到手。
若是一场戏看到一半便没有下文,肯定很不爽。
就像司徒涵雨一样,偷东西成了看表演,中途落水,心里很是郁闷。刚刚虽然在隔壁窗户外看到那么少少丁点儿动作与以及醉人的呢喃犹如谜语相似的情话。虽然自己是局外人,但是多少也可以体会其中的人物快要进入角色,所谓是临阵磨刀,跃跃欲试,好不紧张!
虽然是自己无法体会里面那种让人着迷的梦幻玄虚感觉,司徒涵雨光是看那两只被丢出窗外的鸽子就知道,这里大有吸引人的地方。鸽子都不准看,是什么东西那么神秘??
于是,乘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走上客栈楼顶,寻找一下有没有店伙计晾衣服的地方,恰好有个客人的衣服就在楼顶瓦棚下的竹竿上晾着,而且干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黑暗的角落里先换上再说。
真是运气好,这还是一件碧青色精细料子制作的长衣,尺寸大小也是量体裁衣般合身,唯一不妥是男装公子的衣服,就是少了关键的内衣胸围肚兜类的配件。
司徒涵雨暗忖:没有那玩意将就一下吧,待会儿弄到了那袋银子后再去逛街买套质量上乘的来穿穿。
她已经从楼顶滑下墙壁,那房子均是木头结构,所以几乎不费什么功夫就可以轻而易举到了那个可以“看电影”的房子外面。
窗户是关着的,里面的光晕模糊黯淡,外面看来隐隐约约不是很容易辨别,这就最好让自己在墙壁上藏身停留。
贴近窗户,司徒涵雨仔细用耳朵一听,里面嘻嘻哈哈打情骂趣的声音不住传出,好像是两人在互相挠痒痒,逗笑得像是烈日下奔跑累了的大狗在吐出长舌头呼呼喘气的声音,光景是男的有些紧张,女的有些激动而半将半就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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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坏东西,还不走?”司徒涵雨有些不满。
她一手抓木板缝隙,一手自怀里取出小刀,轻而易举就拨开了亮窗内扣。
窗户裂开一条手指粗的缝,一蓬弱弱的光芒映照出来,不是太刺眼,却是恰到好处,油灯在拐角处的桌子上,大抵可以将整个房间瞧个清楚。
司徒涵雨疑惑了:“怎么还不熄灭灯盏?”她有些责怪那盏多管闲事的油灯,大大的油灯小小的火焰,像是一颗大树上结出一个小小的橘子,更新是一片大树林里飞出来一只黄绒毛的雀仔。
适应一下这种场合与光线的强弱需要调节一下人的瞳孔,慢慢地转移方向,凳子上的银子还在。再慢慢往右方移动,柔和昏黄的灯光里,带些暧昧夹杂风流添点**的画面就大胆豪放展现在眼前,那婊子就一丝不挂地侧躺在**,上面也没有盖被子,唯一不巧的是脸朝里面,黑发如瀑,雪白玉背向着窗户的方向,啊!那洁白晶莹剔透,颀长的身子是多么的完美,这么一个醉人的风景让整个房间都格外的特别,简直是风光不与四时同!
司徒涵雨瞪大眼睛,嘴张的老大快要合不上去,心里暗暗吃惊:“好家伙,差点被你给骗了!”
而那个陈大爷呢?
他正在地上学狗爬,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了,估计是有些累,在呼呼喘气。他一停,**的婊子就咯咯咯偷笑,笑得花枝乱颤,纯棉枕头上的黑发云鬓像是飞瀑下上跳跃的水珠。
地上被耍的团团转的陈大爷似乎在求饶道:“我做游戏输了也不用折磨我吧!美娘子!”瞧他一脸的窘状,更法庭上证据不足的被告很相似,只有乖乖认命的份。
闻声好像是刚才司徒涵雨落水的时候,她们在做剪刀石头布之类的游戏而最后女的赢了躺在**看被子上的鸳鸯图。那男的输了,罚在地上学狗爬,现在爬完了要起来还得打报告。
婊子嘿嘿偷笑,道:“没良心的男人,活该!”她左手微微抬起,有肘顶着黄蜂腰上,用一只食指,当勾子勾引地上丑样的陈大爷上来。
天底下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拒绝这个动作的,除非是太监和圣人。
陈大爷一看这个暗示,喜出望外,徒然爬起来,连身身上的尘土也不记得去撩拨,来一个饿虎扑食,重重压了下去。
窗外的司徒涵雨暗暗大惊:“啊?猩猩那么大的身体压下去,兔子那么小的女子不是成肉饼啦?”替那个婊子抽了一口冷气。
谁知,里面的婊子太狡猾,机灵地往床内侧一滚身,像条逃跑的泥鳅一样快速滑去。
一个重扑腾了空,陈大爷压到软软的大**,由于身体太健壮,大床发出吱咯一声抖动犹如地震三级。也因为太重压下去,听得**轻微的“哒”声音,陈大爷立即弓起腰哎呦哎呦大叫,他的手死死捂住大腿根处,轻轻揉揉,光景是压断了直挺挺的木棍子或者是蛇头锤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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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不住要偷笑的司徒涵雨的眼里看来就像是那个陈大爷扑下去时,被什么锥子类的锐器刺到了而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后跳,弓腰,抱蛋,痛叫。
“原来男人还真有这个弱点呢?”司徒涵雨心想。她学到了一点。
受伤了的陈大爷,又气又恨,心里的愤意迅速将**欲压制下去,他恼羞成怒,沙沙就脱去了上衣,光了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