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级武侠网游“剑网3”官方小说(全8册)-第二章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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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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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宁将水桶放在地上,拦住要搬放物件的柳家女道:“你别动!我来吧。吃了你这么些面食,我先还你几十斤力气。”

柳家女笑了,“这敢情好,吃一个三两的面食还一斤力气,我还赚了呢。哎对了,方才衙门里孙头匆忙忙过来,说了句让你赶紧回家去,远远的别回来。他就转身走了。这话好莫名其妙的。”

杨宁愣了愣,心头苦笑,暗想:“我哪里有家?我还能回到哪去?”他手上继续忙活不停,在心里把这话又回味几遍,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孙老四大老远走到这来说这句话什么意思?杨宁站直身子,放下抹布四处张望,发现整条长街忽然清静起来,连早市挑担摆摊的小贩都躲开远远的。杨宁再拢目细看,两群捕快从长街东西两头慢慢向中间走来,这两队人全然不是往日巡街那般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轻松样子,居然人人面色阴沉,手中或按刀柄、或倒提水火棍,如两堵墙壁慢慢移来。杨宁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但预感到这两队人汇聚的核心,应该就是自己所在的柳家面食铺子!一股莫名的危机感,从他心理迅速滋长起来。

杨宁压低了声音问道:“有可用家伙吗?要长的!”

柳家女四下看看,还以为他要家伙什打扫铺面,便将扫帚抵到他手里,杨宁愣了愣,再蹬帚头、拔扫杆的动作就熟练多了。他吸了口气,将杆尖垂在地上,杆尾夹在腋下,慢慢向条案后退了几步。

走在前面的捕快直接冲柳家女扬起一面腰牌,喝道:“官家办差!闲人闪开!”这话说的柳家女一愣,她还想杨宁也是身穿官衣啊,这里不是官家的就她自己一人,那这到底是要办谁呢?可这捕快对她完全不理会,与其它两队人一起,在杨宁面前站成一个半月形,将他围在当中。钱过山拉出腰刀喝到:“姓杨的,你的事情犯了!跪地抱头,听候发落吧!”他嘴里说的是跪地抱头,听候发落,手里的腰刀却是斜肩劈下。

杨宁大惊,虽然预感到这些人有可能是冲他而来,却没想到是个不容分说举刀就剁的局面,这不是抓人,这是索命!他急闪身躲开腰刀,伸手抄住桌案要掀翻过去拦阻众人,可又忽然想起这是柳家女的桌案,砸坏了物件是要给她惹麻烦的。杨宁缩手退步,将尖棒挽了个枪花,护住自己身前。

人这一辈子,从来都是在心存侥幸的活着,小教训换不来大记性,非要因为在某件事上狠狠栽两回跟头,摔的疼到心里,才能清清楚楚的记住,不敢再有疏忽。

杨宁是在住进县衙柴房之后,无奈不能随身带枪,可偏偏就要赶上他身边无枪的时候出事。好在杨宁还算事先做了点准备,不至于两手空空,尖头木棒斜斜一挑就拨开了钱过山的腰刀。

今后不管怎样,可千万千万千万一定要枪不离身,走到哪都不撒手!。

钱过山一动手就是信号,他身边刀棒齐下,几乎所有人都在用手里的兵刃往杨宁身上招呼。杨宁挺起木棒格挡挑刺,一边后退一边奋力招架。

可惜,对方并不是赤手空拳的相展发。交手不过几个回合,杨宁手里的木棒就被削成了鼓槌。杨宁扔掉鼓槌撒腿就跑,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女子惊叫,他回头看见一大半捕快呼喝着追过来,还有人几人围上了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的柳家女。

“你们要做什么?”杨宁怒吼一声,捡了立在墙根处的条凳,轮砸着又翻身冲回来。杨宁抓住两根凳腿,不顾凳面被捕快们砍得木屑纷飞,只一路不要命的奋力冲回去,挡在柳家女身前。

“有话冲我说!”

“一个毛贼你还敢顽抗!你潜伏县衙伙同贼寇,抢劫镖银杀人灭口,国法煌煌岂能饶你!兄弟们与我拿下!”

光天化日之下,好一番义正辞严。杨宁已然明白对方的用意,这种诬良为盗的手段,本就是公门里常用的伎俩,越是乱纲纪损阴德的事情,就越要说的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哪有什么证据、还论什么公理,你最后就是个写在案卷文牒上的名字罢了,谁还会管你冤还是不冤。

杨宁咬了牙放手抡砸,跳起来将条凳扔出去,将面前众人逼退了几步,他趁机扯起柳家女的手就跑。绝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帮虎狼手里。

钱过山嘿嘿一阵冷笑,暗想:“小子,就怕你不跑。”他刀指杨宁逃走的方向喝道:“追上了!要死的!”

这一条长街上立时犹如战场,柳家女手撩衣裙花容失色,跌跌撞撞跑在前面,杨宁随手抓过来所有能用的长物件,或是挑柴的扁担、或是挑布幌的竹竿、或是顶门的杠子,拿这些杂七杂八的物件施展出刺拦扎挑的枪法,一个人挡住所有追兵,且战且退。

街宽人众,捕快们不断从侧面抄上来,要把两人围在核心,杨宁前后不能兼顾,更兼双拳难敌四手,身上已经带伤。

“进巷子!”杨宁朝柳家女一声怒吼,进了巷子便有一夫当关的地利可用,到时候自己能撑多少时间,她能跑出去多远,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两人一前一后冲进巷子,却正巧被挑着担子从横巷里拐出来的人插进来,放过柳家女却将杨宁拦住。居然是县衙后厨哑巴老肖,正跳着两桶货物横在杨宁身前。

这一逃一追的场面骤然出现在眼前,还是恶狠狠的杀声震耳,老肖吓得手足无措,慌忙躲闪想靠墙让路,放杨宁过去。可惶急中杨宁往左闪他也往左靠,杨宁往右钻他也往右让,两人竟卡在了巷子里。

杨宁大急,抓过老肖的胳膊往外一扯,侧身从缝隙里冲过去。而他这一扯竟然把老肖推出去两三步远,一跤扑倒,扁担挑的一桶麻油也随即倾翻,尽数泼洒在地。这桶油犹如天赐神助,尽数泼在迈步急追杨宁的捕快们脚下,巷子里顿时摔了个人仰马翻、哀声遍地。

杨宁趁乱突围而出,扯着柳家女扑上一辆不知谁家的驴车,举起手中的断茬棒子,狠狠杵在驴屁股上。狂奔的驴车一路碾过菜摊、撞翻货板,载着两人狂奔向城门而去。

驴车冲出城门,柳家女趴在车上死死抱住车辕,转过头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啊?你身上半件官衣还是他们给你的呀!”

杨宁哭笑不得,只好回头将事情简略说了,柳家女愣了愣才意识的此事的严重,她急道:“那你快走,不用管我!”

“不行,我走了,他们必然会抓你回去,诬陷你是我的同伙,说你是劫匪同伙的同伙。我孤身一人无所谓,你一辈子的清白,就要毁在这帮恶人手里!”

两人正说着话,拉车的黑驴猛然摔倒在地,驴车翻倒在路边,将两人摔了个七荤八素。杨宁挣扎着抬头忍痛四望,赫然发现驴子的前腿已被人齐齐斩断,正趴在血泊里嘶吼哀鸣,柳家女滚了一身的尘土,披头散发的盯看前方。就在她所目视的方向上,一个黑发散在两肩的男子,手提短剑一步步迈向两人,方才剑断驴腿,应该正是此人的杰作。

杨宁挣扎着要起身,却发觉肩背腰腿处无不酸疼,一撑之下实难立起。旁边柳家女见了,一个翻身滚进杨宁怀里,环过杨宁手臂勒住自己脖颈,朝对面男子惊慌大叫:“别过来啊,你再过来他会掐死我的!”

那男子却毫不理会,脚下不疾不徐缓缓而至。

杨宁叹口气,他明白柳家女的心意,可这点小伎俩哪里骗得过对方,不说这男子身上杀气凌厉,只看他走过来这般从容淡定,就能知道这必定是个见血如等闲的江湖高手。

杨宁轻轻拍了拍柳家女的肩膀,自己爬起来两臂抱膝坐着,喘匀了呼吸仰头望向站在身前的男子,淡然道:“我知道相展发是被冤枉的!”

那男子脚下一顿,挽了个剑花将短剑竖在小臂之后,“你怎知道我是来找相展发的?”

“你只拦车不杀人,很明显是想要截住我问话。想要了解案子情况的人,除了县衙里的人,必定就是福威镖局的人了。而你用的是短剑,不是官家下发的制式腰刀。”

男子停了停,冷笑道:“你又怎知相展发是被冤枉的?”

“要劫下这趟镖,需要很多的人手,若真是相展发所做,他怎敢孤身一人进县衙呢,岂不是自投罗网?况且在县衙签房里讲翻脸之后,他对人出手也留有余地,对我也未下狠手,不然以相展发的功力,他若被识破阴谋真有杀心的话,血洗县衙也非难事。”

那男子盯着杨宁看了一会,“你可有证据?”

“若能找到镖车,自然就是证据。”

“你能找到镖车?”

“凡事不论多难,只要试着去做,就有可能,若不去做,便永无可能。”

那男子侧了头又盯着杨宁仔细看了一阵,点头道:“你带我去失镖的地方。你若能帮我找到镖车,我不杀你。”

“你是福威的哪一位?”

“向斩萧。”

三人行到案发之地,尸首虽然已经收起,但放眼望去草木摧折、血腥犹在,惨状森然。向斩萧先从背囊里取出三根短香点了插在地上,又取出一小瓶酒慢慢洒在身前地上,敛容跪倒,面向空地行了三拜的祭奠之礼,再起身时已然双目泛红。

杨宁折了根长树枝撑在地上,问道:“如何找法?你家镖车可有暗记?”

向斩萧点点头冷笑道:“我家的镖,可不是那么好吞下去的。福威镖局运送的镖银都是特制的,大而圆,号称‘银冬瓜’,就是为了增加劫匪搬抬的难度。镖车的车轴也是特制的,危急时一刀一脚就可破坏,让运走镖银难上加难。只要劫匪不带着镖银远匿,我就有办法让镖车自己走出来。”

“镖车自己能走?它几条腿?”

向斩萧放下背后行囊,从里面摸出一根极长的竹笛,“用它找”。

这般举动看的杨宁茫然,向斩萧将笛子举在唇边解释道:“世间笛子都是七孔,唯我用笛是九孔,用足够的内力吹奏时,笛音就能发出特别的声音,唤起暗藏在银笼里的云霄雀。雀儿过特别的训练,可以挑开机关钻出银箱询音飞来。只要登高看到云霄雀飞来的方向,就能找到镖银的下落。”

长笛随着向斩萧的指尖起伏,吹奏出婉转悠扬的笛音,直飞云外。笛声音色清冽如泉、清冷如雪,仿佛将松涛、岩风都隔绝在外,将三人遗世而弃,独留在深山群壑之中。

笛声最能令人愁,绿波淡淡如不流。青山岭外不成曲,尽随浮云去悠悠。

向斩萧手举横笛缓步前行,杨宁与柳家女喜欢这音曲,不由自主的跟在他身后。三人捡高处,边吹笛边前行,直走了小半个时辰后,见一只黑色燕雀穿破云雾而出,直冲三人飞来。

柳家女欢喜极了,朝燕雀招手道:“来了!来了!在这儿呢!快来这里。”

向斩萧抬手接过云霄雀,验过了鸟腿上的脚环,奖过鸟食后将雀儿装进腰间行囊,再抬头辨识雀儿飞来的方向,却有些踌躇了。三人对面乃是一座群峰,且山间云雾缭绕,看不清云霄雀是从哪里飞来,若只凭这方向一点点排查过去,恐怕得要数百人力花上十余日才能有些头绪。单靠一只鸟雀,想在山里向要判明方向寻到镖车,真不亚于大海捞针。

眼看着向斩萧眉头紧皱,杨宁忽然道:“你家镖车里会暗藏几支云霄雀?”

“一般是三只,分藏在不同镖车的暗格里。”

“那好!”杨宁俯下身,用手中树枝在地上笔直的划出长长一条线,直指对面山峦中间,又从侧面另划一根线,横插过来与第一条直线相交。“这是那雀儿飞来的方向,我就按这直线一路走过去。你转到山南继续吹笛,看到另一只雀儿飞来的方向,也逆着它的来向一路走过来,咱俩碰面之地,必然就在镖车附近!”

向斩萧想了想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杨宁,颇有些赞许的神色。

两人分头而行,向斩萧按约向南,留下杨宁仰头望了望面前山峦重重,不免举手挠头,这要在群山荒岭中沿直线行走,谈何容易。

仿佛猜到了他的心思,柳家女笑道:“你方才那样聪明,也有想不出好法子的时候吗?你且选好两颗树,直对着你要去的方向,不管你在山上怎么转,只要回头时能看见前树挡住后树,那就说明你和树是在一条直线上啦。我见庄子里修渠就是用这个法子取直呢,只不过人家用的是木杆,咱用的是大树。”

杨宁开心的大笑起来,躬身道:“上来,我背你走!”

“不用,把我放在这里等你就好。”

杨宁转过头来正色道:“那可不成,这里荒山野岭的,谁知道会有什么野兽出没,我可不能把你一个人放置在危险地方。”

柳家女听了面色一红,却满脸欢喜的跳跃过来,坐到杨宁背上。

“我重吧?”

“没有,轻的很呢。”

“我可是有点……有点胖的。你走一会就放我下来歇会吧。”

两人边走边回望,那两棵大树用柳家女的绿色裙带标记过,一直走出去好远,依旧清晰可见。

不知翻过几许山头,终于看见向斩萧从南侧一处山头上出现。两人隔壑相遇,都忍不住同时挥手长啸,热情招呼起来,全然忘记就在几个时辰之前,两人之间的那一股杀气腾腾。

在山峰下偏西几十步的山道边,果然发现了被枯草树枝遮盖的福威镖局镖车。杨宁与向斩萧相互点点头,不约而同的长舒了一口气,只觉满身疲惫一下子都涌上来,浑身的骨节无不酸疼。

三人一起背靠镖车坐在地上,柳家女从怀里取出一个冷馒头,想了想用手掰成两份,一份递给杨宁,另一份递给向斩萧。杨宁接过馒头,放在鼻前深深嗅了几下,又将自己这份分成两半,还给柳家女一半,两人相视一笑,将馒头塞进嘴里慢慢嚼着,只觉得格外香甜好吃。

片刻后杨宁坐直了身子转头对向斩萧道:“你轻功好,你回县城找援兵,记得找孙捕头孙四哥,不要找包捕头。”

“好,我去通知县衙求援,然后马上回镖局调集人手赶回来接车,此间你若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暂且隐忍,等我回来再说。”向斩萧顿了顿,正色道:“你本领不凡,何必在这里埋没,你若有意,可以随时来长安城福威镖局落脚。”杨宁眼眉微扬,重重点了点头。

待向斩萧的背影远去,柳家女扭头笑道:“这位候补官差老爷,人家镖局的大少爷可是在招徕你呢。”

“哎呀,忘了问他那里每月能给多少银钱呢?管不管吃住,每餐有没有馒头面食?”两人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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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燃烧的噼啪声隐约在眼前响起,杨宁这才惊觉,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多长时间。他眯起眼睛努力细看,是一个高个塌鼻满脸横肉的汉子,手举火把蹲在身前,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

此人并不是孙老四,而是包天福!

杨宁大吃一惊,猛然跃起。包天福手举火把站直身子朝杨宁笑笑,抬起右手朝他按按,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又朝旁边使了个眼色。杨宁转头看去,那边柳家女已经被人用绳索捆住,嘴巴里被塞了核桃,大瞪两眼惊恐的望向杨宁。

杨宁再转头看,外面边持刀捧弩十几个捕快将他围在中间,他身边却再也找不到扫帚可用了。

有捕快站在柳家女身后,将腰刀伸出架在她肩头,包天福抛来一付铁铐扔在杨宁脚下,“杨那谁,你自己来吧。”

步履踉跄,被人像牵狗般在山路拉扯着,杨宁想明白自己是又一次被人出卖了。或许是向斩萧想为相展发报仇,毕竟他们才是一伙人;或许是镖银已经找到,他为善后需要讨好包天福。原因已不重要,结果就是杨宁像只捆了脚的兔子、或者穿了腮的鲤鱼,被卖到包天福手里,还送了个柳家女做添头,买一赠一。

众人走累了,升起火堆休息,包天福将钱过山与孙老四叫在一起,满面喜色笑道:“这案子破啦!这已经可以结案啦!你们俩人命好,就等我跟我领赏钱吧!”孙老四愣了愣:“包头儿,可……真凶不还没拿着呢么?”

包天福朝被捆在树上的杨宁一努嘴,“真凶不就在那么?我说孙老四你怎么不开窍呢,镖局最看重的是什么?是镖银哪。追不回来就赔的倾家**产名号落地,他们眼下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护了镖车快走,然后自己再去悄悄打听劫匪的来路,再找机会把这场面找回来,江湖事情江湖了结。现在咱们要忙官面上的事情,镖银追回来了,卧底也识破了,这是人赃并获的大好事啊。等回去把口供一录、手印一按,再请县太爷在堂前过一眼,这就是铁案了!”

钱过山点点头道:“包头说的对,这姓杨的没根没叶,哪会有人替他出头?他还会点武功,还跟这案子走的近,咱还就在镖车现场抓住的他,这简直就是老天爷赏给咱们结案的最佳人选啊。”

孙老四看着包天福,欲言又止,却又不停摇头。

包天福终于大怒,推了孙老四一把,吼道:“老子这么拉扯你,你却不识抬举!等老子做了县尉之后,看我……,滚滚滚,去给那小子再加一条绳子去!敢松一松你就是他的同党!”

看见孙老四低头离开,钱过山凑到包天福近前道:“包头儿,我看老孙这人,跟咱们怕不是一条心。福威镖局那小少东从山上下来,整个衙门里就只找他说话,您不觉得蹊跷吗?要不是我留了心,躲在在旁边偷听,就让这小子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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