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级武侠网游“剑网3”官方小说(全8册)-第九章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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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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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客一字一顿回应道:“镇惊朱砂丸。”

伙计回头向屋里高喊了一声:“掌柜!订房的药材客商到了,是专作镇惊朱砂丸的那波客人!”接着拱手抱拳道:“请随我来。”

微微驼背的掌柜将账本合好,毛笔搁在笔架上,绕出柜台迎上前来笑问道:“即是做镇惊朱砂丸,就要用朱砂、雄黄、附子、麝香、巴豆仁这几味药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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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客点点头,回应道:“还差麻黄、桂枝、防风、辛夷这四味药解表,再加当归、白芍两位药补血。”

掌柜连连点头微笑,挺直了腰背抚掌道:“唉,朱军师编排的好暗语,背的我头疼啊!”

来客将斗篷摘下,露出头面,正是天策府军师朱剑秋,他身后几人也解开斗篷,正是化过妆的李承恩、秦颐岩、徐长海。

掌柜点点头,向四人抱拳道:“姬某奉丞相之命,在此恭候各位多时!”

徐长海手指门楼的土黄色三角旗问道:“姬总管,你这家客栈居然还挂着明教厚土旗的徽记!莫非这里是明教的桩子?”

姬别情点头道:“不瞒兵马使大人,此地正是明教厚土旗所设的桩点,明为客栈,暗中却是望风报信、通传消息的据点。只不过这据点在设立之初,就已经为我所用,而明教一直以为是他们在掌控罢了。”

一行人直上三层的天字上房,推开窗户,驿站外两三里之内的情形尽收眼底,可以远眺长安城墙,李承恩满意的点点头。

屋内四张八仙桌拼凑在一起,铺开硕大一张长安城舆图,姬别情笑道:“这是最新的长安街坊图,按规矩只能借阅不能带走,但朱军师自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想来也无需带走的。”

接着姬别情手捧一个木匣递给徐长海,“这里有允许天策军入城的文书;允许长安城内骑马的文书;允许临时征用长安城内望楼、城关,以及允许调配武侯、持金吾协助的文书;这是由长安县令负责供应粮秣的文书。这些文书已全部加盖陛下的玉玺,和丞相府的印章,徐将军尽管使用。一句话,除皇城十四卫之外,其它长安城内诸军、诸役,全凭大统领调配。”

李承恩抱拳道:“李相政事缜密细致,当为此战第一功!”

姬别情摆手轻笑道:“在京师中动刀兵,可当真是世间第一谨慎之事,纵然圣上信任天策,可若是稍有疏忽,纵然全胜,怕也会被言路上寻些由头上书参奏的。”姬别情略作犹豫,伸手在舆图上虚划了一条线:“大统领莫嫌在下唠叨,大光明寺以东不远,即是皇城的安福门、顺义门,此处由右骁卫、右威卫守御。天策府千万千万莫要让明教余孽冲击此线,一旦皇城受到冲击,那可是惊天大罪啊。哪怕是一块砖头扔到宫门上,你我可都是要掉脑袋的!”

秦颐岩点点头道:“姬管家请放心,我等知道轻重。届时某会亲自在此压阵。”

姬别情点头道:“据我收到消息,连日来大量明教人物出现在长安,在大光明寺所在的义宁坊内,更住有大量明教教众。天策是要准备夜袭大光明寺么?”

朱剑秋摇摇头,“正兵无需奇谋诡计,天策对长安又并非熟悉,若在夜间动手,难免会有疏漏。便在明日辰时,以石击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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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恩手点舆图道:“届时朱军师在此指挥调度,我与少林僧兵从居德坊向北主攻,徐兵马使与纯阳高手从普宁坊向南夹击,秦副统领与唐门高手自金城坊向西策应,留开远门做缺口,冷天锋带人埋伏在城门外擒拿残贼。”

姬别情点头道:“四面围杀,围师必阙,天策这番布置也算天网恢恢了,我属下有二人,叶未晓与慕青青,他们熟悉长安城内布局,也见识过明教诸多高层人物,或许能有所助力,在此听候朱军师调用。”

朱剑秋点点头,长吁口气道:“此战有纯阳、少林、唐门三派助阵,还有浩气盟奇兵一支,可谓高手云集。且五日前就已安排神策军出面,以皇室外出礼佛为名,禁止江湖人携带兵刃入城,如此来削弱明教教众的战力。再由相府协助,天策暗中接管大光明寺周边的望楼,便于指挥调度。姬管家安排我天策军瞒天过海,秘密抵达长安,还派助如此得力的内应,可见天时地利人和皆备,此战我方必定全胜!”

李承恩一手捶在桌上,斩钉截铁道:“万事俱备,只等朱砂入局!”

这一天的清晨由小雨开始,雨滴密密麻麻的颇为粘人,雨水也让走街的小贩们少了很多。有些人在起床的倦怠中微微诧异,怎么辰时鼓打了四遍?比往日多打了一遍。

正在礼拜圣火的明教教徒中,有些人便抬头望向立在四坊之间的望楼,负责鸣更鼓、观火警的望楼上,比平日多站了一个人,除此之外再无异常。

四法王昨日半夜方才赶回,左护法张戈正穿过大光明寺的前厅,来寻右护法铁翼,想在教主回来之前,同四法王商议一下,也好有个成议。第四遍报时鼓声缓缓敲击中,风卷落叶在张戈脚边打着旋掠过,水池中的锦鲤见有人经过便浮上来,讨好的摇头摆尾,微风吹动着香炉中的青烟袅袅而散。大殿内低沉的颂唱声刚刚告一段落,侍奉神像的信徒正举起灯油缓缓关注长明灯内。挂在木架上的云板传来清脆的一声敲击。

更鼓声停止,一声单调高亢军箫声忽然奏响。张戈心中忽然一动,长安城中驻军不少,都以向来金鼓为号,几乎从没闻听过杀伐之意如此浓烈的箫声。

箫声中,几名行色匆匆的行路人突然同时出手,将义宁坊门口值守的武侯一击放倒远远拖开,随即身穿山文铠步履整齐的唐军从远处冲来,快步涌进坊门,队列中擎旗手摇动双臂,血红色“灭”字战旗迎风展开,望楼上的人高高举起弓箭,四支绿色烟花被射向半空,接连爆响!

“杀!”随着战吼响起,天策精锐持枪挺盾,快步压上,坊外懵懂中的明教教众们未及反抗,便被长枪刺倒在地。惊惧的教众们连忙翻找兵刃,才想起在入城时自己的兵器已经被寄存在城门口,众人急忙踢翻桌椅,抓起手边能用的家伙,迎上来想要把冲进来天策拦在坊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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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乌云般的一蓬箭雨兜头砸落下来,是天策府独步天下的三矢连射,点钢破甲箭锐锋三棱,将无数身着布衣的明教教众钉死在地面上。而明教教众作为反击发射的暗器,在天策的盾牌与山文甲面前,几乎如隔靴搔痒。坊内空地上瞬时间伏倒大片尸体,惨呼声与呻吟声盖过了大光明寺内祈祷的颂唱声。

“刺!”侥幸冲到前面的明教教众,空手以掌力劈砸天策竖起的盾牌,除了砰砰作响,将盾面砸的前后晃动之外,根本不能撼动对方。而盾牌后刺出整齐迅疾的长枪,却将这些人一一穿透。更有后排的天策脚踏袍泽后背纵身前跃,长枪将阵前的明教教众戳倒在地。

“突!”有武功出色的教众挥动大刀磕飞箭支,扑上来想要在军阵中冲出一个缺口。带队校尉一声令下,四名天策持盾上前挡住对方来势,后面四支长枪当胸攒刺,这教众挥刀奋力招架,长枪手一刺之后齐刷刷收枪蹲伏,后面第三排四名弓箭手松弦放箭。这教众悍不畏死更有些本领,竟能奋力护头磕飞羽箭,可大刀护上不及下,被持盾军士捅出的长枪刺穿两腿,摔倒在血泊中。

灭字战旗左右晃动,传来领军主将的命令:“各队结卫公折冲阵!杀入大光明寺,毁圣像!灭圣火!遇邪教教众,格杀务论!”

厮杀声与惨叫声响彻整个义宁坊,左护法张戈运轻功跃上大光明寺正殿的屋脊上,放眼望去四处都是血红色灭字战旗,他还来不及看清形势,立身高处的天策射手就射出羽箭,冲他覆盖而来。张戈闪身躲在檐下,箭尖撞击琉璃瓦的声音犹如密雨。

“左护法!是天策来袭!我们……”座下一名青年弟子跃上屋檐来报,话未说完就身中羽箭跌落下去。寺中明教教众们,毫无头绪的往返乱跑,不知该如何应对,匆忙中无数人在高声呼喝:“教主在哪里?教主救我!”

张戈一边躲避箭雨,一边运起内功吼道:“左护法张戈在此!各位教友关闭寺门!拆下塑像上的法器作为兵刃,一起守护圣火!”

庭院中谷烟河指挥人将中箭受伤教众运入寺院,仰头高喊道:“左护法!天策来势汹汹,必是要围剿我等为目的,趁他们合围未成,你快带人突围杀出长安!”

张戈急道:“不行!教主还未回来,我等必须坚守到教主回来主持大局,再行突围!”

谷烟河连连顿足,高呼道:“先把大门堵死!有兵刃的教众在前应敌,没兵器的教众速去寺内拆捡法器当做兵刃!按各旗各坛分别应对各个方向的敌人!找四法王来,找五散人来!商议如何应敌!”

原本纷乱的明教教众,听到谷烟河的安排纷纷动手,搬扛香炉、坐像堵住寺门,莫言急手提金刚杵急匆匆跑出来道:“君填海跑了!战事一起,他就带着詹毅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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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戈怒道:“这几个败类!等教主回来,一定拿住他们,天雷劈之!天虫食之!”

谷烟河急道:“外面坊间教众支撑不了多久,快快带圣火突围,找一处未关的城门杀出长安城去!”

莫言急将披风甩掉,怒道:“小小天策,纵然有一两个高手,又能奈我何?你等且稳住人心,莫要慌乱!擒贼先擒王,我们杀出去寻到他的主帅杀了,重围自解!”

莫言伤摇头道:“能调遣天策的只有朝廷,天策来袭说明是朝廷想要围剿我们。我听说天策军师朱剑秋乃是当世第一智者,他既然敢向我教动手,必然早有筹谋准备,岂能容你轻易这般得手?”

张戈道:“大光明寺三年乃成,这里一砖一瓦都是教众心血所在,岂容轻易放弃,我等应当在此死守,等教主回来带大家反戈一击!”

谷烟河道:“可教主一直没回来,再等得片刻,即便教主回来,大家死伤惨重,又如何反戈一击?”

莫言急连连顿足,“人家已经杀到大门口了,还在这里议来议去,赶紧召集众人,带了圣火杀出去才是要紧!”

张戈无奈摇头:“那就分散突围吧,各带一部教众,北走开元门、南走金光门,大家出城后再做商议!”

浑身是血的詹毅跃过围墙急匆匆跑进来,急声道:“不仅是天策!北有纯阳、南有少林、东有唐门,咱们是被整个中原武林暗算了!”

厅堂内众人闻言顿时大哗,纷纷恶骂纯阳与少林卑鄙。

莫言败挺身而出,高声道:“此时我教危在旦夕,大家莫在商议了!左护法带五散人和锐金、巨木、厚土三旗教众向北突围,右护法与诸尊者带洪水、烈火旗教众向南突围!咱们杀出长安城去,枫华谷再相见!”

众人点头散去,纷纷召集教众分头而行。

莫言笑回头道:“哥哥你的意思是……?”

莫言败长叹一声:“唉,偌大一个明教,且看平日里高居自大,蔑视群豪,一旦大难临头,自顾自逃枉顾他人者有之、议而不决犹豫不定者有之、不辨局面墨守成规者有之,合该我教有此一劫啊。”

莫言伤皱眉道:“大哥难道是想,合我兄弟四人之力向东冲击皇城?搅乱朝廷部署,替教众们引开重兵?”

莫言败点点头:“今日里,只怕我等性命就要托付给明尊了,若明尊在上,有意让我教不绝,保佑我等杀至安福门下。一旦皇城惊乱,天策必定要抽调南北两边力量向东,全力围杀我兄弟四人,这样其它教众突围就容易多了,一旦教主能及时赶回来,局面也好过坐以待毙。”

兄弟四人平时心意相通,此时更理解莫言败的用意,可皇城是何等森严重地,敌方又是熟悉军务当世第一智者,必定早布下层层埋伏,预留高手如云,也许以他们四人之力,连城门都没看到就要血染长街了。此举必定如飞蛾扑火般有去无回,可这也是唯一能搅乱局面,撕扯开天策部署,掩护更多教众突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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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在有些时候,总需要有人去做。

这种事情,概括起来其实就是四个字:赴汤蹈火。很多人是会把这个词挂在嘴边,一年中总要说上几次,对挚友、对师长、对上司,仿佛不铿锵有力的说上几遍,便不足以显示自己的担当。但真正到了需要践行的时候,面对生死抉择时候,毫不犹豫去赴汤蹈火的人,往往都是那些之前从不留有豪言壮语之人。

莫言笑点点头,将手中光明杵舞了个花,手指皇城方向仰头哈哈大笑道:“走走,且随我去敲敲那皇帝老儿的家门去!”

莫言伤扬天大笑,领头朗声念诵道:“愿以慈悲眼,普观此世间,愿以慈悲心,普度此世人,愿以慈悲愿,普济万顷田。”

此时被明教教众千呼万唤的陆危楼,正焦灼的与人对峙在长安城外的华山栈道上。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盘膝坐在他对面不远处,身前躺倒着两名被隔空点住穴道的明教随从。

陆危楼面沉似水,分开教众缓行到老和尚对面,轻弹两指,在数步之外就隔空为下属解开穴道,这精纯的内功着实惊人了。陆危楼森然道:“身负达摩术,少林不老僧。渡法大师在此,可是要对陆某有所指教?”

灰衣老僧嘿嘿一笑,侧头道:“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我们又见面了!老衲和陆教主还有一桩私人恩怨未了,特意在此等候多时呢!”

陆危楼摇头道:“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陆某有急事要回长安,一但眼前事了,陆某必定亲上少林,带上素斋素酒,聆听大师教诲。”

灰衣僧渡法闻言连连摆手,“可别提素食了!俗话说人过七十无肉不饱,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想让我天天吃素,你……你好歹毒的心啊!”

陆危楼抱拳道:“大师此来既然所为私人恩怨,那就请大师即刻开示,陆某在何处与大师结怨?”

灰衣僧渡法伸手入行囊,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陶钵来捧到身前,伸出食指轻轻一弹钵沿,陶钵里顿时响起一阵高亢的蟋蟀鸣叫声。“当年在枫华谷外,你与我比斗蟋蟀胜我一局,我应诺禁足三十天不得出门,憋闷的我好生难受。后来我才知道,你这小娃娃当时正在对付唐门与丐帮的关键时刻,怕我坏了你的好事,才用此计令我远离枫华谷。”

渡法得意的笑笑:“咱们现世报还的快,这只虎头青翅是我发动十几名小和尚,翻遍少林后山才找到的!喏,我给它取名叫那罗延,你去找只蟋蟀来,你若赢了我这只那罗延,我转头回少林,禁足三十天不出门。你若输了,那就在这华山绝壁掏洞结庐,一样禁足三十天不得出行!”

陆危楼深吸口气,沉思片刻先回头唤过一个俊朗少年,低声道:“七弟,我近日心神不宁,唯恐长安城内有变,你持我圣火令先回长安,若见到我教中诸护法、法王,令他们等我到后再做打算,而后你在光华门与我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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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点头接过圣火令,转头看了看渡法,忽然一腾身直扑渡法而来。他身形极快,渡法不敢小视,用龙抓手应对,谁料这少年方才极快的身法并未使出全力,见渡法出招他身形连转竟然更快,在渡法的龙抓手招式间隙进退如电,竟让渡法一连三抓都落了空!

渡法顿时不敢再托大,两腿从盘膝向天的降魔坐式,换成了右膝曲起,左足半趺更具攻击力自在坐式。渡法左手龙抓手、右手暗运拈花指,凝神应对这轻功骇人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一出手,就逼的渡法凝神接战,他得意的笑笑,朗声道:“改日卫七一定要亲上少室山,观一观中州风景!”说完,他抖开袍袖自绝壁间径直跃下,白衣袅袅犹如惊鸿孤雁,与峰峦间穿云破雾而去。

这般轻功连渡法也不由得瞠目道:“好轻功!这人难道就是‘长风万里’卫家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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