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伯中死命攥着拳头,愤恨异常,却不得不为任家考虑,难道真的要为一时痛快,葬送着任家?父亲叫自己谨言慎行的。家里现在看起来很好,可在朝中地位却并不乐观。这一点谁都知道。
矛盾的他几乎要炸了,司庭却冷笑着,“这事和任家毫无关系,我司庭是一介草民,看不过你们仗势欺人罢了。”
说着一鞭子挥过去,那几人瞪着眼没想到他真出手,挥着刀剑就过来。
司庭却是发了狠手掌着地,鞭子叼在嘴里,动作极快,任伯中愣住,他平时和司庭打闹,知道他身手不错,可却不知道他四脚着地动作快准狠到这个地步,恍惚之间真的如一匹发怒的狼。
对方被打的落花流水,叫嚣着要去找人,指着任伯中,“世子爷,这人是谁啊,你们任家就袖手旁观。”
这句话点醒了任伯中。
叫着小四上去拉司庭,那被打跑的人没跑几下就看到一个高头大马上眯眯眼消瘦异常却穿的及其奢靡的少年。如若不是脸上自然而然的讥笑,身后跟了两个高手,周身气派,说是皇子都有人信。
那小弟趴在马下,像是见到了救星,“爷,他们他们抢咱们的人,真是不要命了。”说着还捂着脸委屈的。
烈鹰刚被汝南王教训,心烦出来遛弯,刚出来就有人送上门让他解气,他一鞭子甩在地上,“叫谁呢叫谁呢?”
“烈公子,公子,小的小的,如意啊,您身边昭爷的表亲。昨个您说看上个丫头。”
烈鹰不耐烦的,挥挥手,“怎么了,人呢,这么久了没带来,爷耐心有限,有屁快放。”
“爷,有人看上那丫头了,要和您抢呢。”
“什么人,敢和汝南王府抢人,活得不耐烦了,爷今天就帮你爹教训教训。”
那小弟添油加醋,“人家可是异姓王任家。”
“哎呦,又一个世子啊,爷说的嘛,这年头是个人就敢叫世子,我真怕怕啊,哈哈哈。”
那人一笑,后面随从附和。
任伯中脸羞红了,嚷到,“来者何人?竟然纵容手下强抢民女,如若按尊卑,你这等旁支怕是要给本世子下跪。”
“好大的口气。”烈鹰看着四周随从,“听见了吗,人家是世子。”咬着牙根,这两个字仿佛触了他的逆鳞,世子世子,他这辈子就被这两个字压住了,姐姐告诉他要他绕着烈豪走,凭什么,就因为他生下来就是世子?
汝南王要没有姐姐这个助力,他算什么东西。
“既然世子都发话了,还不放了?”
跪在马前的小弟诧异,就看随从把那姑娘拎起来扔到任伯中面前。那姑娘惊恐的往前爬,随后却是一鞭子抽过来。
“你干什么?”任伯中瞪着眼睛。
后者耻笑,“世子喜欢这丫头,就送给你暖床,谁敢违背世子啊,可这丫头身上背着父债,不帮帮她,于心不忍。”说着又一马鞭。
这一次司庭推开任伯中徒手接住鞭子。
烈鹰瞪着眼,“伸手倒是不错。”要把鞭子抽回来。
却抽不动,脸色都青了,挂不住。司庭没管那么多,手腕一用力,大概是愤怒到了极致,竟然拽的烈鹰的马前蹄抬起,司庭发怒一样吼了一声,这回马受了惊。
竟然疯了一样的跑开,烈鹰抓着缰绳,尖叫,那两个随从飞身从马上过去,想要抓住缰绳,可惜司庭又吼了两声,连带着随从的马也受了惊,还不是普通能驯服的,随从起身飞出去,没摔下去,可烈鹰却是没那么幸运,死死抱着马脖子,却因为紧张夹到了马肚子,被马尥蹶子差点摔下去。
马这回脱缰跑的极快,随从顾及不了其他,只能追出去。
司庭还要再吼,任伯中反应过来,抓住他,压低声音,“你这是要弄死他?”
司庭这才清醒过来,而那个小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回身指着他,“妖怪啊,妖怪,你们等着,你们伤的可是汝南王的内侄,湘妃娘娘的胞弟,你们等着。”连贯带爬跑了。
司庭甩开任伯中,把那姑娘拉起来。
“你疯了,你现在还要救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
司庭回身看着他的眼睛让他心里一痛,冷笑出来,“任伯中你口口声声说行侠仗义,没想到也是个孙子,这姑娘,我救定了。”